第339章 信念动摇(1/2)

“什么？对付我不费吹灰之力？你都快死了，脑子不好使了吧。”

面对啸天的嘲讽，欧德怒极反笑，全身的黑气喷出幻化成一只百米的黑色骷髅头悬浮空中，顿时将死亡波纹的威力增加了一成。

“我要将你的头颅割下来，沉入血海浸泡千年，让你的灵魂在无尽的痛苦里时时忍受折磨，然后成为我圣凯的核心，喋喋。”

“井底之蛙，真以为我拿你没辙了吗？”

啸天冷嗮一声，眉心的印记逐渐明亮，燃烧，第二朵金色的火焰突然飞出了额头，在空中迅速飞舞，逐渐形成了一个恶魔文字，“生！”

“有死就有生，有生才有死，万物众生皆逃不过此法，对付你死的规则，我说了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生字。”

金色的“生”字在空中闪耀着金色的火焰，照亮了漆黑的夜色，充斥在白骨山空间的死亡波纹遇上了此字的光芒，像是薄冰遇上了烈日，瞬间便被炙烤殆尽，消失无踪。

“不……不可能……就这样破了我的……”

“噗”的一声，欧德喷出了一口污血，身体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四五步坐倒在地面，惨白的脸颊变得乌黑一片，身形枯槁，就连视若生命的白骨法杖甩至一旁也没去理睬。

“说不上破了你的魔法，不过是生死相抵，抵消了你死亡波纹的效果而已，没了这个称号魔法，你还能奈我何？”

啸天在“生”字的金色光芒照射之下，鳞甲尽复，断角重生，身体的状况从濒临死亡飞速地恢复为巅峰状态，战力也达到了最强。

“怎么样，现在后悔杀死了同伴吗？如果你有骨龙王的帮助，我想要再次击败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啸天一脚将欧德踢到了骨龙王的残骸附近，眼中的寒芒乍现，手中的斩神王炎剑笔直地顶在了对方的胸口。

“喋喋，同伴？恶魔有同伴吗？你还不是一样放弃了自己的同伴，任凭他们自生自灭，最后统统死在了我的手中，我们又有什么不一样？”

欧德扭头啐了一口，满脸的不屑。

啸天淡淡一笑，缓缓地说道：“谁告诉你说他们死了，这个世界的奥妙远非你我能想象，原本，我是想带着你一起去探索，可惜了，你这样的性格，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

“喋喋，恶魔就是恶魔，自私，狡诈，残忍都是我们的代名词，难道你还指望着我堂堂魔王变成那种长着鸟翅膀的天使，每天在你面前大喊着宽恕和仁慈吗？哈哈，别逗了。”

欧德深深地看了啸天一眼，突然笑了，笑得前俯后仰，就连剑尖戳进了胸口数分，也毫不在意。

“你还是不是魔王？你还是不是恶魔？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该杀？我的所作所为，难道不就是一个魔王该做的事情吗？哈哈，你现在口口声声要杀我，难道也不正是符合恶魔的法则，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吗？”

啸天冷冷地看着陷入疯狂的欧德，摇摇头，平静地说道：“你如果只是自私，暴虐，或是狡诈，残忍，我都能容忍你，甚至帮你解脱束缚，一起探索真正世界的奥秘，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咱们是恶魔，是魔王，无需活得像那些圣人或是天使，但是……”

啸天看了眼身旁蜷缩成一堆灰烬的骨龙王残骸，厉声说道：“但是我不能容忍你背叛自己的同伴，所以你必须死。”

欧德狞笑着看着啸天，色厉内茬地问道：“为什么？你辛辛苦苦冒着风险不就是想收服我，让我臣服吗？我的实力难道不够强大？你难道就不会强行收我作为仆从，利用契约的力量，让我给你效力吗？喋喋，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与其臣服你，我宁愿去死。”

啸天沉吟了片刻，说道：“说实话，我已经不想帮人解脱了一个束缚后，又再度给他强加上一个束缚，这并非是我的本义，只是过去想要实现重铸身体必须的步骤而已，而最重要的，我需要的是同伴，一个能让我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同伴，一个可以共同探索世界奥秘的伙伴，而不是无数的奴仆，这个，你或许永远也不会懂。”

看了眼依旧冷笑不已的魔王欧德，啸天手中的长剑猛然朝前一刺，熊熊的烈焰瞬时将对方的身躯包裹，直至烧成一堆黑灰。

“你的行为已经突破我的底线，而你的能力又太过危险，若是被夺舍了，便会威胁到我的同伴安全，我不能放过你，也不想束缚你，所以，你必须死，或许，我现在的选择，真正的符合了恶魔的法则，嘿嘿。”

啸天的心里突然一阵的酸痛，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手斩杀掉一个魔王，自己一直想要拯救和解脱束缚的同类。

啸天甚至在想，自己一直的坚持，意义到底在哪里？如果仅仅是没有同类的陪伴觉得太孤单，或是为了让这些同类不至于活在虚幻之中，那么现在，融合过的世界已经没有了此类的问题。

真实或者虚幻，如今已经分不清现实世界和炼狱世界的区别，或许真实就是虚幻，虚幻就是真实，一切都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那么自己要做的，想做的，还要继续吗？

啸天坐在原本属于第三炼狱主人的白骨王座之上，静静地思考。

斩杀欧德，对于啸天的信念是个极大的冲击，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目标和动力，直至其心神沉浸在暗神空间里，发现杨小倩和大葱揪着菲比的脖子拼命地摇晃，要出来与啸天共同杀敌，这让他的心，又逐渐地火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