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是有情无义间(1/3)
此言一出,令众人惊色万分,多半也猜到凌菲那边许是出了什么大事,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权宜君。
宇文邕大感好奇,问道:“发生何事?如实禀来。”
未央虽知是何事,但仍然禁不住想要听事情的全部,也坐了起来。
原来方才未央离去,独孤整和蝶舞很快跟踪左忠义到了云和楼。
云和楼宫灯明亮,却不见多少宫人出没,大庆之日大半的宫人皆在芳花园聚众玩乐。独孤整和蝶舞眼见左忠义似来到自家别院般熟门熟路,均感诧异,待他转入一处独院,蝶舞止住了脚步,惊疑道:“那是凌菲的处所。”
独孤整脚底一滞,眉头皱起道:“他找凌菲?”旋即更觉不妥,少监见大监何用如此猥琐?他招招手,示意蝶舞跟上。
两人闪身入院内的矮林,猫腰跟上,只见左忠义停在房门前四下里望了望,确定无人后这才轻叩大门。
“吱呀”一声响,大门微启,露出一个小宫人的头来窥探,见是内侍省的少监,慌忙行礼。左忠义拿眼瞟向里面,低声问道:“娘子呢?”
那小宫人“嘻嘻”一笑道:“在里面呢,奴婢去通报。”说罢将大门打开,自去了里间。
独孤整看的明白,道:“这左少监可不是第一次来了。”
蝶舞点点头,若非如此熟络,那小宫人是万万不会将大门敞开的,必是知道凌菲不会拒绝左忠义入内。
不一会儿,就见那小宫人出来请了左忠义进去,她自己反而反手将大门给带上。独孤整连忙拉上蝶舞闪进林子深处,避开小宫人过来灯火可及处。蝶舞一只手被他捏住,脸上一红,却又不敢挣扎。待那小宫人远去,用另一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一记,这才抽出手来瞪了独孤整一眼。独孤整耸耸肩,满面促狭的笑意,像是诡计得逞的孩子般。
蝶舞正要低声喝骂,屋里突然传来若有似无的响动,两人停了下来相视一眼,悄悄摸索着靠近墙角,但听了一会儿又听不大仔细。独孤整抬头张望,看准了地势。招手让蝶舞跟随,绕去了房子的后墙,只听里面人声愈见清晰。光亮隐隐透过窗纸透射出来,两人就着脚跟的高台蹲在窗户下。
凌菲的声音首先传入他们的耳中,“都叫你别来了,你怎么还来?”她的声音又似责怪又似娇嗔,让外面偷听的蝶舞差点儿以为是认错了人。
左忠义似乎并不理会她的怪责。道:“你让我替你办的事我可都办了,怎么来了也听不到一句好话?”
“谁让你做了,是你自己要做的。”
“嘿——!你怎么能这么讲?这次清查细作,你自己说你借此没了多少有位分的女官,若非我在内侍省那边替你都抹了干净,还不知得闹出什么大事来。”一声轻微的闷响和茶盅碰撞的声音。许是左忠义对凌菲的推脱不满拍案而坐。
独孤整看了一眼蝶舞,他多少也知道这段日子宫里发生的变故,原本他并不关心宫闱争斗。但他也知道这凌菲是蝶舞的对头,此番听来大有想一抓凌菲把柄替蝶舞出口恶气的冲动。想到此处,他避开光线站直了身子,食指沾了些唾液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眯起眼睛看进去。刚巧看个清楚,便也让蝶舞学他如此这般。
“你胡说什么?那是你自己要做的。和我有何干系?!”凌菲恼火的看着左忠义,神色大为紧张。他二人隔了有好几步的距离,凌菲不愿和他过从亲密,又再退开。
左忠义听罢,赫然起身指着她的鼻头道:“好你个凌菲,过河拆桥是吧?从你游说我义兄开始,我可就没少帮你,你当心这桥拆不完把自己拖下了水!”
凌菲岂是被人吓唬大的,昂然道:“行呐!你去呀,我倒是要看看太后是信你呢还是帮我。左少监,我凌菲可是这未央宫大监,你对大监如此无礼,当心本监置你犯上之罪!”
事实的真相本非如左忠义所言,但这几句对话落入独孤整耳中恰巧让他认为是凌菲翻脸不认,拿大监身份压制左忠义。独孤整鼻尖轻哼,对凌菲的憎恶之心骤深。
左忠义有一瞬的怔然,像泄气般慌忙靠近凌菲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停!”凌菲蹙眉止住他的脚步,左忠义搓着手道:“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好吧,算我说错话惹你生气,我自己掌嘴。”说罢真个掌起自己的嘴巴来。
打了有七八下,凌菲皱着眉头摆手道:“行了,不必了。”
左忠义脸上一喜,道:“那就是不怪我啦?”
凌菲忽然就觉得头痛起来,说实在的,她不擅处理这种男女关系,尤其是左忠义一直贴近自己,碍着他的身份断然拒绝也不是,不给点颜色又不行,每每见他如此就气不打一处来。
左忠义嬉皮笑脸的以袖抹干净了小案,请她坐下,凌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来,只听她道:“我再说一次,今后你没事就少到这里来找我,有什么使人传个话,我自会去内侍省见你。你当此处是哪里?虽非后=宫却也不是你能乱走动的,被人发觉可怎么好?”
“是是是。”左忠义连声答应,接着感激道:“多谢娘子关心。”
“哼,我非是关心你,我是怕你连累到我。”凌菲冷哼一声,说了会儿话口也渴了,左忠义见势立马替她斟茶倒水。
屋外的蝶舞见话题被岔了开来,不免觉得好生无趣,心想这个左忠义真是不会套话的人,倒是独孤整看得津津有味,蝶舞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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