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音公子 邪恶的谋划(1/6)
天色已有暗去的迹象,太阳落山了,西窗一片晚霞,黄昏的远山处偶尔传来几声钟声。
“对,华阳帝姬住过的华阳殿,宁安元年至你出宫时华阳殿可有什么怪事?”为霜清冷如月的眼眸似映了一沉水光,她的气色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茹姨听她问起华阳殿,想了想,为难的神色爬上眉梢:“当家……那个时候我常在御医院中,和被看管的犯人一样不能出去,不能出御医院一步,只能埋头做事……”
“我想也是,毕竟你是前朝的人,宫里避着你们,不会让你们自由走动,你后来诈死出宫更不会知道宫里的事了……”桑为霜一手捏着茶杯,见底的茶水在茶杯里荡漾了几下,她才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茹姨面露不忍,回想起那段往事,她在大禹高祖执政的最后一段时期以官奴身份被运送到洛阳,那时才十四岁,那个时候她对洛阳对皇城充满了恐惧。在禹宫中做着苦力活,直到后主即位,她被分到掖庭,在掖庭里她照顾一个做质子的王爷和世子……后来她用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贿赂了宫人在那个质子王爷回封地后,她才被分到宫里,因为熟知草药后来她得以进了御医院,后来又被分配去给华阳公主打理药膳……那个时候年幼恭德的公主给她许多的温暖,与华阳有关的大小事她是不会忘记的,她会记得她与华阳帝姬相处的每一幕。
她几得与帝姬的初见,她端着药膳走在华阳殿尚宫的身后,那时候她是那样的紧张,全天下最尊贵的帝姬,她高贵美丽,却又恭德仁和,真是难以想象,她以为所有位高者都是高傲的,却不曾想这个公主高傲冷漠的外表下,竟然是这么随意淡泊又亲和。
后来禹亡帝姬殉国后,姚主将含光、乾康、太极三殿的尚宫女官焚杀以殉国主。华阳殿和其他殿内了女官都随之宁阳公主几人去了辛者殿。只有她们御医院院中三十高阶女官被安置在御医院里继续做事,她在四年前诈死逃出来宫,四年来跋山涉水颠沛流离,最终还是选择待在洛阳,她将自己掩藏在肥胖的躯壳之下,成了徵羽镖局后院管家的续弦,后院管家不能人道,只是需要一个管家婆子,她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答应做那管家的续弦,可是没有想到会在徵羽镖局遇到与华阳帝姬神似的徵羽老板,也就是桑当家。
桑为霜见茹姨凝望着她出神。指着茶壶道:“再去将茶水热一下吧。”
茹姨这才反应过来提着瓷壶离开了。茹姨曾是宫中的御医院的高阶女官,药膳、沏茶、这些都不再话下。
等茹姨提着热茶出现在桑为霜房里,为霜见西窗太阳已完全落山了,她才将想起一件事,“茹姨,给外面的花花草草洒点温凉的水。”
茹姨放下茶壶,朝院子里走去,看着院中护理的极好的花卉,有一瞬的心惊,院中的几盆牡丹花也开的正好,一朵是白中带着一点粉嫩,另外几朵是艳红的……
暮春的晚风是凉中带着煦暖的,桑为霜很舒服的闭上眼睛,她不去想那些关于林景臣、赵六意和容桢的事,也不想再去纠结与薄彦的“决裂”。
不过才几年而已,在翻手覆手之间,人生的棋局就是这样变幻莫测,她与最喜欢的人分开,她与最好的朋友散伙,她还要和最不想见到的人合作……
人生就是这么变换莫测,根本不给人思考的机会。
“呀!”茹姨拿着洗好的衣裳走进为霜的房间,在将衣裳整理好放入衣柜的时候突然发现为霜一件月牙白的衣裳上有一点血渍。
为霜自然听到了茹姨的惊呼,目光悠悠的飘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茹姨将那白裳递给了为霜,纠结道:“这可如何是好?怎么会沾上这种东西?”
为霜将那衣裳拿过来一瞧,见是一滴殷红的血渍,笑了笑道:“估计是晾在外面的时候沾了血,是鸟的血,不碍事。”大禹商氏以飞羽做图腾,凡鸟内之物都是好物,鸟类之血,更是祥瑞,故为霜才这么说。
茹姨一听是鸟类的血,脸一白的同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茹姨顾不得将那白裳放下,关上了门窗,疾步朝桑为霜走去。
桑为霜见茹姨这么慌乱心知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之她,难道茹姨想起一些宫中的往事?
为霜眉目一沉,果然见茹姨在她身旁的藤木凳上坐下,神色紧张的说道:“若不是这白裳染血我还记不起来,是的,有一件事也许和华阳宫有关。”
为霜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是宁安元年,姚主即位之初,听说姚主生母长庄夫人被封为太后住在昭仁殿中,后来一日一个与我相熟识的医女告知我那日她随御医给太后问诊,原来是太后常年喜穿的白裳上有飞血,才招来了御医,而太后本无碍,可是那日后没几日太后就病死了,后来传闻是飞鸟吐血,来报复姚帝夺禹朝疆土……这飞鸟是禹朝的图腾所化……只是这是传闻而已。”茹姨心中惴惴不安的望向桑为霜的白裳,又恍然意识道她似乎说错了话。“当家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哎。”她可不是想诅咒桑当家啊。
桑为霜摇摇头道:“不过是传闻罢了,我才不会当真呢,再说了这血滴在白裳上的事情我以前也遇到过,到底还活得好好的……”
茹姨见桑为霜说的如此坦荡,心中原是一惊,笑了笑道:“当家的不放在心上就好,茹姨只是想起这事,不知道对当家的有没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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