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凉州好大雪(2/7)
拉过费瑶挡在身前,费垣惊喝一声,急忙收腿,魏讽却从费瑶身后闪出,一掌劈在费垣小腿侧处,“喀啦”一声,费垣右腿小腿骨当即断折。费垣惨叫着向后跌去,“嗵”一声闷响,费曜此时才摔在地上。魏讽瞬间重伤二人,牢中将领不由得呆了。费曜、费垣可说是这三十余人中的好手,仍禁不起魏讽一肘一掌。逃难之际,多出一个武功如此强横的当然极好,坏就坏在魏讽突发失心疯,堵在门口,不分自己人胡杀一通。内外交困,实是最差的境况。韦端急走两步,低喝道:“魏讽,你要做什么?快让开门。”魏讽高声讥笑道:“韦端,当i你掘开杜水水道,可曾想过会有今i窘迫?”韦端面se一变,韦康尖声喝道:“魏讽,你今i是来算这帐的吗?”魏讽哈哈大笑:“不错。我正是来替那两千将士向你二人讨这笔帐的。”韦端低声道:“魏将军,当时是我一时糊涂了。不过我那般作,也是为消灭安定匪患不得不勉强为之。看在大家同袍的份上,此事先搁下,等脱离险境,再商议如何补偿那些兵丁家属,如何?”
魏讽仰天狂笑:“离开此处后你还会记得那些兵丁?同袍情谊?掘开杜水时,何曾见你有半丝同袍情谊?”韦康怒道:“魏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武功再高,我们一拥而上,你绝非对手。”魏讽嘿嘿笑道:“今i我什么酒也不吃,却要看看你能吃些什么酒。”陡得提气高呼:“来人啊,有人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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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帘一挑,一身庄稼汉衣衫,斗笠低低压在面前的大汉走了进来。吴晨道:“你就是杨秋派来的使者?”那大汉向吴晨深鞠一恭,说道:“正是。”吴晨上下打量了一下大汉,那大汉身材高壮,露在衣衫外的大手,骨节嶙峋。吴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家太守派你来有何事?”
大汉道:“如今匈奴分三路进犯北地,富平、参绕、雕yin失守,匈奴左贤王豹顺泥水南下,泥阳眼看不保。泥阳与临泾隔泥水相望,可谓唇齿相依,泥阳失守,临泾就是匈奴兽兵下一肆虐之地。将军雄才伟略,如何定夺,心中自当有数。”吴晨道:“安定与匈奴素无仇怨,可谓井水不犯河水,你家主公却曾趁我军远出之际和韩遂勾结犯我西州城。此次匈奴来犯,不过是杨秋投井下石的报应。这一月来,安定没有趁火打劫,已算是仁至义尽。如果杨秋派你来是劝我出兵的,哈哈,你可以回去了。”
那大汉朗声笑道:“人说吴晨jian滑赛狐,今i一见,果不其然。”马超冷哼一声,怒目瞪向那大汉,那大汉也是冷哼一声,横眉瞪向马超,两人目光相对,大汉陡的倒退一步,黧黑的脸庞一丝红晕一闪即逝。两人却才隔空交手,那大汉在马超凌厉的杀气侵袭之下,内劲逆回经脉,不得不倒退一步,卸去身上重压。吴晨微微一笑:“你家太守的话已传到,你可以回去了。”那大汉道:“慢。吴将军,倘若你不愿出兵,今i也不会来见我,我说的对不对?”吴晨笑了起来,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那大汉被吴晨的笑容搅得更是混乱,咬牙道:“将军等的只是我家主公能开出的条件,那我明说好了。我主知将军为天水难民之事焦虑,北地受匈奴屠戮,能拿出手的也不多,但为两家和好,我主竭尽所能筹措到一百只滩羊,五百斛滩枣,愿助将军渡过难关。”站在吴晨右手边第二位的程游开口道:“兴国氐王阿贵,杨池氐王千万,听闻天水有难,分调五千斛、八千斛粮救援天水,远在仇池的窦茂也遣人送来三千斛粮。杨太守只出这些,若传出去,不但惹汉人耻笑,只怕异族人也会耻笑,杨太守面上也没什么光彩。”大汉脸上一红,抗声道:“非是我主吝啬,只因匈奴来势汹汹,财货被搜掠一空,能出这些已是竭尽全力。”
站在马超下手的彭羕说道:“使者所说有理。所谓‘救人于难,鸿毛重于泰山’,北地受匈奴灾祸之际还送滩羊、滩枣援救天水,不管多少,总是一份人情。”使者喜道:“这位先生实是明理之人。”彭羕嘿嘿笑道:“但若杨太守真送财货来,我才出兵,知道的会说杨太守恤民重情,送财货只为援救天水,不知道的却会说我主贪图北地财货,此行与匈奴何异?”使者大喜,连连点头:“先生说的太对了。”彭羕道:“对出兵一事,我有一良方,不知使者愿不愿听?”那大汉怕吴晨阻止,急忙点头:“先生明理之人,所言句句肺腑、切中要害。先生有何良方,尽可讲得。”彭羕道:“使者也应有所耳闻,阿贵、千万、窦茂、像舒至、符彤等羌王氐王,连同汉阳太守成宜成将军、行金城太守程游程将军等联名推举我家主公为凉州牧。只是这名单上异族人多了些,凉州各郡的太守少了些,不如杨太守也作一举荐人如何?我主若为凉州牧,匈奴入侵北地就是入侵凉州,我主率兵讨伐名正言顺,使者以为如何?”
那大汉心道,亏我以为这囚徒要替我说话,不成想这里心最狠的就是他。程游也不过要我多送一些财货,你却要我保举小贼。小贼若成了凉州牧,北地也成了他所辖地域。让他率兵驱逐匈奴,岂不成了前门据虎,后门进狼?
徐庶看出那使者的心思,微笑道:“当年小霸王孙策自领江东时,不过是些郡丞、县令之类的人保举。此次保举我主的不但有太守,还有多位羌王、氐王,此事可成已毋庸置疑。若杨太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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