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022、你要什么?(2)(1/1)
接下来的话语未曾说完,男子又撑着腮,目光悠然落在正在昏睡的耶律瑶歌脸上,白皙修长的指骨轻轻抚摸着她细白如瓷的脸蛋,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挑逗。
赫连尔曼一向平静无波的眸子竟然像燃起了熊熊烈火一般,那火,就像烈火一般灼人,带着痛意,声音倒还有几分沉静:“你敢?”
银面男子看着他,半晌,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一丝笑,笑意渐至眼角,却未到眼底:“这天下,还有什么我不敢的,不过,今日……”说的好象他真的能掌控天下世局!
话音未落,已听到林外哒哒的马蹄声至,他眯了眯眼睛,仍是不紧不慢的开口把话说完:“今日似乎没有什么时间了!”眼尾的笑意却在加深,只是未到眼底便已敛去,顿了顿,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红缨,我想看看你到底在乎她到什么地步!”
说罢,仰天长笑,竹林中一时沙沙风声。
赫连尔曼冷冷道:“我没有想到你会无聊到这种地步!”
银面男子却左右不以为意,眸子里闪过一抹让人看不清的狠厉,云淡风轻的表示:“如果想要她活命,七日后碧芙楼找我。”
赫连尔曼长剑撑着地,那是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却仍是坚持的保持清醒,瞪着腥红的眼看着银面男子的身形渐渐消失在林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躺着的红放少女,想要靠近她,却再也不能。
马蹄声近,琉夕的声音近在咫尺,他想开口,却发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现在地上,有别样的妖,她就在他身侧不远处,静静的熟睡着。
从前觉得万分简单的事情这一刻却觉得分外困难,他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向她递过去,可是那双沾满鲜血的大掌停留在半空中,像是一幅经久的执拗画面,想要靠近她,可是哪能呢,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常人早已失了半条命,他能保持清醒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天地晃悠的厉害,赫连尔曼看着一身白衣的琉夕焦急掠过,心头终于有一丝安慰,像是所有的力气顷刻抽干,然后,顷刻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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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瑶歌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小手仿佛被置于一双大掌之中,有暖暖的气息,鼻间传来外族进贡的熏香气息,又有花瓣露水的清香,又有淡淡的熟悉的淡香,眼睛无意识地眨了眨,却觉得胸口仿佛滞了一闷气,怎么样也无法顺畅,闷闷的轻哼一声:“嗯——”
握着她的大手一直未松,试探性的唤了几声:“歌儿,歌儿——”
胸口一窒,耶律瑶歌呆呆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却越来越模糊,抬起手去抹眼睛,手还没够上去,泪水已啪嗒掉下来:“父王,我吓倒你了,对不对?”
耶律齐抬起另外一只手继续为她拭泪:“我知道,你会醒过来,歌儿最乖了。”
耶律瑶歌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耶律父又将她揽在怀里,靠在他胸前,大眼左瞄右移了好一会儿,才皱了皱鼻子,不满意的问道:“父王,尔曼在哪里?”
耶律齐正在替她拭泪的手怔了一怔,眼底的笑意瞬间冻结,“他出去办事了。”
其实不然,那一天隐卫将两人抬回王宫时,一向喜怒不动于色的他第一次发了天大的脾气,将书房砸了个干干净净,又命人去了孤言山请了司空前来替两个人医治,只是,耶律瑶歌体内的奇毒竟然连司空也没有办法解除,而赫连尔曼也身受重伤,几乎去了大半条命,在鬼门关绕了一大圈才勉强捡了一回命。
他不告诉耶律瑶歌实情,实则因为尔曼还在昏迷,不知何日何时会醒来。
耶律瑶歌星子般的眸里的晶亮一下子黯淡了下去,闷闷不乐的在他怀里咕哝道:“原来,他又不在……”然后又往耶律齐怀里缩了缩,找了一处安心的地方,认真想了想,那一日只觉得朦朦胧睡着了,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尔曼也确实这七年来比她忙的着实多,然后心底还是有一些委屈,说出来的话的声音也是委屈十足,“算了,不提他了。”
想了想,难得大气的说道:“难得和父王团聚,提他多没意思啊!”然后憋了憋唇,有气无力的开口道:“父王,我饿了。”
耶律齐手指掠过她肩头发梢,眉眼里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淡淡吩咐左右:“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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