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 日心说(1/2)
剐刑的大规模应用与合法化始于南宋,在时间上恰恰对应了程朱理学居于意识形态方面的统治地位,至清朝欠聋更是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触犯lún_lǐ道德,不按时缴纳赋税也要被活剐!由此不难看出,剐刑更多的功能应是在维护封建名教统治方面,以最残酷的手段来恐吓平民百姓乖乖做个顺民!
云峰给刘遐上的十字架刑,从表面来看,不毁损肌体,似乎较为人道,符合士人心目中死也要留具全尸的悠久传统。可十字架刑死亡时间长,痛苦程度并不弱于剐刑,具有极强的隐蔽性,还不至于让人把他云峰看作暴君式的人物,往往历代的剐刑案例会被史官细心保留下来,作为残忍、可怕的暴君范例。云峰自然不愿意在史书里被记上一笔,某年某月某日曾活剐了谁谁谁。拒灭人全族与拿人头颅当球踢已经很残暴了,不过,怎么也要好过生剐活人吧?
其实在云峰看来,经学与程朱理学虽同属儒学范畴,前者却明显要宽于后者,经学的主旨为君权神授,弘扬君主家天下的合法性,对于持不同政见者多以口诛笔伐为主要攻击形式,当然,东汉未年的党锢之祸并不是普遍现象,也恰因如此才造成了经学的崩溃,为玄学的兴起提供了可能。
程朱理学却更多体现在了对人性的压裁方面,存天理,灭人欲,把三纲五常推上了一个无以伦比的高度。稍有悖逆就以最残酷的方法彻底抹杀掉。
在唐以前。历朝的稳定时期几乎不从以名教杀人,士人及百姓有相对的言论自由。东晋有个人叫鲍敬言,主张无君论,宣扬没有君主和政府的社会,在那里人们没有徭役租赋负担,内足衣食之用,外无势利之争,可以说,这是最朴素的**思想,很可能马恩就是受了他的启发。这个人却没有受到任何来自于政治上的迫害,仅由葛洪出面批驳了他的观点,不过,云峰至今还没寻到这个人。
而司马氏虽以得天下。在道德层面上受人指责,但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以名教杀人,比如嵇康在政治上同情曹魏,放浪形骸,针贬时政,屡屡触怒时任大将军的司马昭,即便如此,司马昭杀嵇康仍是构筑了个谋反的罪名,由钟会出面,以毌丘俭作反之机。诬陷嵇康欲附合举兵才算是有了借口。
然而,自从南宋朱熹把理学发扬光大,名教便成了杀人工具,正是由于程朱理学,中国自汉唐以来的宽容大度开始为层层枷锁桎梏所逐渐取代。这是人类发展史上的悲哀,也是人类文明史的极大倒退,中国社会结构与思想意识的双双僵化,说成源于南宋毫不为过。
云峰素来以反名教斗士自居,不对刘遐施剐形,怕惹来恶名是一方面。剐形作为程朱理学的杀人利器而不欲取之也是另一个重要缘由。不过他也清楚,儒学作为维持君主集权统治的有效利器,拒他自已排斥儒学,可是他的后人呢?数百年之后的统治阶层,会不会重拾儒学的牙慧?毕竟儒学的入世观点深受士人喜好。
云峰不敢保证。他认为,要想彻底弥除儒学的影响。必须要推翻儒学的最基本理论依据,即天圆地方地心说,发展出近现代天文学,现代科学体系就是以天文学为基础所构筑的。不由得,他想到了诸葛菲的父亲诸葛显,据说诸葛显擅于观测天象,如果有了自已的提点,诸葛显会不会建立起日心说呢?
正当脑海中在歇力搜索着哥白尼生平事迹的时候,云峰突然感觉到有一缕杀机锁定住了自已,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却见苏峻领着近百名亲随站在远处不敢过来,当即微笑着拱了拱手:“苏将军可是要为刘遐报仇?”
苏峻冷着脸道:“报仇不敢当,不过云将军于众目睽睽下虐杀刘将军,峻会记着今日此事。”
云峰随意道:“哦?那随你了,请记好,报仇的机会只有一次,若失了手,后果你懂的,另外再提醒苏将军一句,请约束好军纪,莫要犯在本将手上。”
说着,不理会苏骨峻气的发青的面孔,向城头施礼道:“陛下,臣这就告退,请保重身体!”又策马转身,猛一挥手:“后队变前队,咱们走!”随着一声令下,零碎的马蹄声响了起起,八千骑士渐渐策向了远方。
这一次,司马绍出奇的没有愤怒,或许已无力愤怒了,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惊惧,怔怔的看着骑兵远去的方向,权贵们也无人开声,城头一时之间颇为安静,只是各人的内心是否也如表面般如此?恐怕只有自已才知道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建康的战事暂罢,谁都没有挑衅之举,百姓们的春耕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市集也逐渐现出了几分生气,除了少了些有钱人,其他的一如往昔。
在半个月后返回,去的时候仅两千骑,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一千多辆四**马车,他这一趟把沈充的家兜了个底朝天,除了铁钱不要与带不走的土地,其余金银铜钱、布帛粮食全给抄了个干净,实在没办法装下的粮食与布帛,便就近分给了沈充家的奴仆佃客,每个人都分的盆满钵满。
这倒不是觉悟高,而是人手有限,亲卫们一人赶一辆车,还得有人领着马群,再安排人手散开警戒,也只能如此了。
至于云峰特意交待的歌舞姬一个也没落下,经反复宣讲政策与将士们自由求爱,除了有近百名不愿嫁给亲卫,打算先跟回来看看情况,其余包括侍妾在内的近八百名女子于途中就已是名花有主了,而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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