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七步的距离,七年的殇(1/1)
那边半响没了声音娇妻太拽,总裁快认栽。
她以为是莫泰然收了线,欲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恰是那边出了声音:“这个总裁只有你能当下去,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对于人事调动方面,看谁不顺眼,你权当自己做决定便好,你是总裁,没有人能拦你,再见。”
只有她如最初傻呆呆的站在偌大京城霓虹闪烁的街头。
还是没办法逃离吗?
他都说了这个总裁非她莫属。
灰白的现实与深深的忧伤,谣,足以使她的人生陷入深深的绝望,莫离,一半感伤。漫长的时光像是一条黑暗潮湿的闷热洞穴,她是真的不能做回她了,那么重的使命耗费了她的整个青春,一滴一滴流逝。多年之后,是不是在细小的灰尘里,仍能勾勒出完整的框架。自己如同锁在阴暗潮湿的流年里,而窗外的人们依然欣赏着灿烂明媚的晴朗世界。
就是这样了吧。笑了,眼中终究是泛了泪。
她是谁?她是笑倾三国的沈熹微,为君荣为君死,便是宿命,没有什么大不了。想开了,便是云淡风轻。
学校已是早不去了,到了景园小区约是十一点钟的样子,却不知道,在外面逛了这么久,思虑了这么多的事情,想来又何必,已是困在牢笼,多想亦是无益。
电梯间的数字直线上升,这样的时间,定是没人与她挤电梯的,这样的夜晚也是清净。双手插在衣兜里,走出电梯间,朝自己所在的房门走去。
蓦地,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倚在她的门口,手里捏着一支烟,头微微低着。
再次面对这个人时,她淡然如风。
似有感应般,男子转过头看向他。
一、二、三、四、五、六、七步的距离,望向流年,彼时,她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他,他的眼眸里是不是亦只有她。
彼此望进对方的眼里,她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梦中浮华,可是美梦终究会醒,支离破碎后,一如沿着自己的轨迹要走。
三生三世,她和他,是否终能互许一个生生世世的承诺?
答案许是她或他也不曾知道。
七步的距离,七年的殇,即便是这样,可是那是她的男孩在等她。
那个曾活在流年不肯离去的少年,如玉温文尔雅的那个她的男孩。
有着软软细碎短发笑起来山明水净的她的他。
不曾相遇不曾别离,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蚀骨的伤痛。
我只能在回忆里等你。
如果那是爱情,组成我们念念不忘的岁月,终却蒸发在青石路的细缝里。
蓦地,他还是彼时的模样,干净温柔浅浅的笑靥,一如当初的那个少年。
只见他掐灭烟款款向她走来。
他只是微笑着凝视着她。
捋了捋了她额前的乱发,轻轻开口“怎么回来这样晚?”
她嚅了嚅了嘴角,最终没有问出那句“苏轶谨,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禁讪笑,凭他如今的权势,找到她的住所有何难。
她开了门锁,他紧随进了屋。
她换了拖鞋,窝在沙发上,不再言语,今日她是真的累了。
他定定的站在门口,她却是不管他,有些事她许是不能管,有些人不能再多看一眼,在任何传说里,总有个最初的初恋占据你整个年少的青春,不早不晚,恰好在那个年纪。花费一生来记得他的眼眸,在这条青春的长廊里,同喜同悲,结伴而行。
只见他接了电话,站在窗前的他如一幅美好的画卷,只此一生,看一眼便好。
窝在沙发上,渐渐眼睛阖了起来,她不曾有所顾虑,一如年少的他在身边,周身充斥着安全感,七年的距离,以前,以后,他在身边便好。那曾是她的苏轶谨。
电话挂断后,缓步轻脚的来到她的身边,看到歪在沙发熟睡的她。
心里一片柔软。
有那么一瞬,突觉像极了妻子等待晚归的丈夫的情景。嘴角不禁轻轻上扬。
坐在沙发上,轻轻搂起她,把她抱在怀里,缓缓的捋着她额前的散发。
凝视着她淡然安静的睡颜,那是他从年少迷恋至如今的脸啊,他爱这个叫沈熹微的女子,爱,那么绵长,像阴雨绵绵的雨季,过了这样的季节,一如滋生出新的情愫,斩不断,理还乱。
他低下头,浅浅的吻了她柔软红润的唇。
喃喃道:“微微,你不知道我多想守护你,给你安然一生,我不想再错过你,因为我爱你。”
假如我们再次相遇,我希望你的身边没有另外一个他。
她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的他和她,如最初的模样,少年温暖如玉的在她耳边响起:“微微,你以后一定要嫁给我好不好?因为我舍不得与你分离。”
她娇羞的模样看着阳光如煦的少年。梦中的她多想答应啊。
多想回到那年的十六岁,那样就不要与他遇见,不要看到站在操场上温柔浅笑的他,不要与他相恋。
醒来之时她躺在熟悉的大床上,被子掖的好好的。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如能仔细一些,便能看到她眼角的泪水,那是梦中遗留的痕迹。
她定然不会知道他为何用冰冷的手一次次摩挲过她的双眼。
在那样的年华里,我们遇见了谁,曾经用怎样的心情念着谁,寻寻觅觅,这便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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