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回门探亲(1/2)
肖家兄弟两人都隐约觉得崔婉如并非她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娇憨纯粹,但谁都没把这话往爹娘那递,也不曾对她有厌恶之心,只是稍有提防并且留神观察罢了穿越五胡乱华。
严格来讲,有心机并不意味着她就会害人,只要别是个喜欢玩弄手段又黑心肠的,其实聪明点的妻子更省事,要真是提线木偶似的榆木脑袋美人反倒麻烦。
当兵的人谁不曾一年半载的不着家?娶个娘子可不是拿来当摆设的,必须能扛得了事,管得了家,教得好娃儿。
这次领着婉如回门探亲,肖阳就想仔细分辩一下,究竟是有什么事儿促使了她小小年纪就精于世故,要找到合理的缘由才能放心。
至于眼眉间偶尔流露出的风情,有的人生来便如此,有的人却是被细细□的。肖阳姑且认为婉如属于前者,是自己捡到宝了,她的风情只自己一人能看到。
想来,百年世家绝不会教出沾有风尘气的女儿,她出嫁路上一直都有肖家人跟着,总不至于被调包换成了个秦淮河上混过的细作吧?何况,初试**时她也没机会作假啊!
在肖阳考虑细作问题时,一队人马正走出城门口上了官道,恰好遇到卫兵设置的路障,在查看众人路引的间隙,婉如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看,又笑着冲肖阳招手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肖阳面色一僵,不论是面对妻子还是细作他都不想回答这问题,只敷衍道,“边塞嘛,偶尔也需要盘查一下。”
“我来时都没有,”婉如丝毫没察觉肖阳内心的纠结,依旧是一脸好奇的指着路障问他,“圆木上面插长枪是要做什么?”
“这叫拒马枪,”肖阳心中无奈一叹,同样含含糊糊的回答了,“专设在城门、小巷或交通要道上,目的是不让人骑着马超速乱跑。”
“哦,”婉如点头表示受教,还顺口评价了几句,“挺有意思的,圆木上插枪挡马,等马停了抽出枪就可以挡人,嗯!是吧?”
“……嗯,也对。”肖阳裂嘴一笑,却没告诉她轻便可移动的拒马枪是一种专门用来对付战车、骑兵的必杀器,广阔地带无山川河流能拒敌时就必须安置这种路障,一旦疾驰的马匹冲上来就会被长枪刺中、惨死。
长枪都已经插在马身上了还怎么抽出来挡人?待骑兵摔下马还来不及起身时,让埋伏的步兵立即冲过去见人砍一刀不就得了。
肖阳心里这么想着,却也没笑话或者说指点婉如,只细细地观察了她说话时的神情,猜测她究竟是真无知还是假装傻。
唉,这活脱脱就是邻人疑斧,一想到细作问题他就总是有些忐忑,非得找出真凭实据来打消这种推测不可。
两人闲聊片刻,肖阳话里藏锋来回试探数次,见婉如始终没有紧张或过度好奇的反应,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来若是真要换人,那得在崔家时就换,还要瞒过其贴身侍婢数人甚至还有崔文康和谢俊逸,再记起她亲手做的鎚饼还有那一手秀雅的簪花小楷,怎么看都是货真价实的世家娘子,要想□出个如此内秀的细作可难如登天。
放下这个最可怕的猜测后,肖阳觉着自己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神清气爽的跃马扬鞭领着众人一路疾驰。
“我回门你为何如此兴奋?”婉如半抬车帘望着外面笑容满面的夫君,有些不明所以,但看着他高兴自己也忍不住抿唇一笑。
“归宁之后婚礼才算真正完成,怎么不兴奋不急着完成这最后的仪式?”肖阳如此反问,然后更是变本加厉的催促一干人等快快前行。
于是,婉如出嫁时足足走了两日的路程,这返家时却在肖阳催促下日夜兼程急匆匆的赶路,以至于次日一早就到了,在客栈略作修整后,新婚夫妇二人递了帖子赶在午宴之前来到崔家。
二门处迎接他们的家人却不仅有崔文康,谢俊逸也在一旁当陪客,立时惊得婉如小心肝一颤,怕他还打算和自己发展点不可告人的关系,这可是在肖阳眼皮底下,万一这家伙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那她未来的幸福美满生活可就全毁了。
稍后,只见谢俊逸一个劲儿的拉着肖阳说话,婉如这才反应过来,这趋炎附势的家伙是在为自己的前程想尽一切办法专营呢。
自己夫君好歹是个二品大员的嫡子,侯爷家的郎君——值得攀附,他的热情根本就不干男女私情的事儿!
“怎么了?”在走进堂屋拜见父母之前,肖阳捏了捏婉如略有些发抖的手,有些疑惑。
“无事,或许是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吧……”她回了对方一个安抚的微笑。是不是情怯也只有婉如自己才清楚,她感慨的只是前辈子自己走错路根本就没回门这事儿,同时忐忑着希望娘家千万别在这节骨眼让自己没脸。
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下,两人进了堂屋,夫妇携手送上礼单,婉如行礼感谢父母养育之恩,肖阳也谢了岳父母赐予自己如此美好的娇妻,然后又获赠了崔家二老的礼物与祝福。
父亲对肖阳是客气得几乎有些恭敬了,继母张氏脸上也堆满和蔼可亲的笑容,陪坐的继妹根本就没机会开口找茬,异母弟弟在京城念书则忽略不计,一切似乎都很完美,但婉如依旧无法舒心,没把这一日完完整整的熬过她就不可能放下心来。
稍后,一行人去了宴客的外间,新女婿谦让一番后入席上座,归宁宴就此开始。席面很不错,菜品丰盛且气氛也好,觥筹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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