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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我意犹未尽地放下了手中的海碗兰州牛肉拉面,完了还用舌头添了下嘴唇机甲飓风。
顾长熙坐在我和白白对面,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我俩对视一眼,犹豫稍许,摇了摇头。
顾长熙没说什么,只微微侧身,招来服务员,又点了一份金银馒头。
我和白白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暗中欣喜的火花。
在这半个小时之内,我和白白一边狼吞虎咽地消灭面条,一边义愤填膺地向顾长熙讲述了今天我们惨绝人寰的遭遇,由于过于激动,我还不小心将唾沫喷到了顾长熙的脸上。
我讪然地低下头,装作不知道,又飞快地刨了两筷子面。
今天能碰到顾长熙,实属是走了狗屎运。九月底的时候,中国建筑学会在兰州召开了一个古代西域建筑的研讨会,邀请了我们学校两位老师出席。会议一共五天,前三天是正儿八经开会,后两天便是主办方组织参会者到处游玩看看。顾长熙因为学校的事儿耽搁了,昨天才到,而会已经结束,所以就直接参加了参观游览环节。
而今天,恰好他们也到敦煌。
我和白白喋喋不休唾沫横飞将自己的受骗经历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整个过程中,顾长熙一脸平静,也不插话,以至于我俩话毕之后三人之间产生了一阵冷场。
大约实在是不能冷下去了,顾长熙终于意思般地开口道:“说完了?”
我俩愣了一下,点点头。
顾长熙表示知道了,然后招手:“服务员,买单。”
出乎意料的平淡。
我有种感觉,好像我和白白刚刚是深闺怨妇在向报社情感热线的记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而采访完毕,记者收集到资料,便一语不发地准备离开了。
这时,有东西忽然晃了我的眼睛。
我寻光看去,原来是顾长熙忘了取下他胸前的参会者工作牌,招手的时候,因身体的动作而微微摇摆,反射了一下太阳光。我盯着那胸牌上的头像,先是为上面的身份吓了一跳,然而仍是很想戳着他的照片问:“喂,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你的学生被骗,你不应该表示出极大地愤怒和深切的同情吗?”
当然,这样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白白半藏半掩地道:“顾老师……”
“嗯?”
“那个……咳咳。”白白碰了下我,示意我说。我说不出口,回碰了下她。
我俩扭扭捏捏的当下,顾长熙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你们还想买单?”
“不是,”白白咧开嘴角的缝,小心地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顾长熙正在收拾服务员的找零,阳光的一角正好抹到他的手。他的手指很长,手指从指根到之间均匀变细,骨节并不粗大,却很分明飘飘遇仙。指甲剪得很整齐,泛着水色的光泽,大约有七八个指甲上有白色的月牙。
据说,指甲月牙多的人,身体健康,还有,性-欲很强。
哎呀呀,我怎么无端想到这些。
顾长熙将钱包收好后,抬起头来,问:“你们原本什么计划?”
白白卡了一下壳,道:“我们本打算下午去鸣沙山月牙泉,晚上在那里露营。”
顾长熙点头,起身,言简意赅:“走。”
我和白白不明所以,迟疑。这是去哪?
顾长熙回身,居高临下地直视我俩眼睛,半晌,道:“你们作为大学生,就这样就被骗了,我实在是无话可说。这会儿带你们去报个警,但也别指望东西找回来,就当买个教训。下午我也不跟他们去了,免得你们又出什么事儿。”他摘下工作牌,放进随身的包里,又道:“飞机就别想坐了,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说下情况,运气好的话,你们还能硬座回去。”
之前顾长熙一直少言少语,现在一下蹦出这么多话,内容不咸不淡不够宽心,语气不冷不热还略带不悦,让我有点懵,特别是最后一句“硬座回去”,更是让我消化了好半o装滓灿械愠龊跻饬希拿眼瞅我。而顾长熙说完这话,就径自往外走了?
我想确认刚才的信息,问白白:“他刚才说什么?”
白白回想了下,冒出句话来:“他说我们很二。”
果然不出所料,骗我们的人是个惯骗,派出所已经接到不少这样的报案了。警察挺客气的,办事效率也很高。这常磊并非本地人,真名叫许晓风,流窜作案已久,诚如顾长熙所说,要找回来我和白白遗失的东西挺困难。
我和白白蔫蔫地走出派出所,好好的一次旅行被搅成这样,本是高高兴兴地坐免费飞机而来,现在却弄成了有去无回的地步。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我闷着脑袋拖拖步子往前走,到门口的时候,顾长熙停住脚步,看了我们会儿,面色稍缓,道:“别想了,已经没事儿了。吃一堑长一智。”
我和白白兴致不高,也没说话。
过了阵,他放柔了声音,带了些劝慰又道:“别让自己的情绪被他人左右。你们不是还要去鸣沙山么?”
我看看表,将脚下一块小碎石踢地老远:“都这点了,还能去么?”
他笑,目光清澈语气轻快,道:“正是好时候,走吧。”
鸣沙山和月牙泉是一个景点,离莫高窟不远。去的时候门口买票的人已不多。因为是旅游旺季,所以门票都100多一张。学生证是有优惠的,而偏偏我和白白又弄丢了。我觉得这样花钱有点冤枉,何况还是花顾长熙的钱。我妈从小就教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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