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鲜卑草原不眠夜(1/2)

司马霆与影锋一前一后大步来到一个火堆旁边。督绝、影锋与四位圣门长老都是坐在火堆旁，火堆上架着一只皮肉已经渐渐变得油黄的烤全羊。每个人的手边还东倒西歪都放着几个空了的酒坛子，空气中飘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味。

圣门长老南一剑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几十坛陈年佳酿，立刻招呼着圣门几位大佬开始就地痛饮起来。可怜那些低辈弟子，一个个都是眼馋地望着几人，却是只得强行移开目光，继续监视鲜卑族人。

只见南一剑抓起一个酒坛，用劲摇晃了几下，酒坛里顿时发出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脸上不禁露出一阵笑意，举着酒坛仰天便是一通狂饮，将半坛好酒一滴不漏地全部倒进了肚子里。随手将酒坛往边上一抛，脸上露出了些许满足之色。

司马霆见到此情此景，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同样嗜酒如命的二哥司马戣。缓缓在火堆旁坐下，手中接过林瑶儿递过来的一坛酒水，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呵呵笑道：“南长老看来也是嗜酒之人啊！”

坐在南一剑身旁的圣门长老陶花然笑道：“圣子可能还不知道吧？以前南长老当杀手的时候，从来都是不收金银，雇主可都是拿着窖藏的好酒来付账的。记得有一次……”

南一剑听到陶花然在圣子面前抖自己之前的糗事，顿时怒道：“花公公，你休要在圣子面前胡言。你怎么不说你当年诱拐西域夜郎国与大食国两国王后一同fēng_liú快活，结果引发两国大战的奇遇往事呢！”

司马霆眼中顿时发出奇异的光芒，这个新晋的圣门长老好像也有跟自己三哥一样的嗜好啊！嗯，这位陶长老现在已经快要五十了，可看上去却像是最多不过三十多余罢了，眉宇间英气逼人，长得极为英俊。想必年轻时候一定也是风靡千万少女。两国王后？咋咋，可是真是耐人琢磨啊！

司马霆呵呵笑道：“陶长老年轻时果然是fēng_liú倜傥。反正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不如就由陶长老说些往事给我们听听吧。”

南一剑见到自己一句话就把陶花然堵了回去，而且看圣子的样子，好像很有兴趣，不由示威地朝陶花然瞥了一眼，道：“是啊花公公。圣子都让你说说，那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接连勾搭两国公主，结果引发两国大战的吧！”

陶花然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想开南一剑一个玩笑，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讪讪一笑，推脱道：“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南一剑见到陶花然退缩了，怎么肯善罢甘休，满口酒气地朝着陶花然怪里怪气道：“怎么了花公公，以前你不是经常在我和老柳面前吹嘘你当时多么英俊潇洒，fēng_liú神武吗？怎么现在却是成了缩头乌龟了？老柳，你说是不是？”

圣门长老柳如月也是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啊花公公，你看这不是无聊嘛，你就说说吧。”

“这……”陶花然无奈地看了看一脸好奇之色的司马霆，扭头向督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希望督门主来喊一声“成何体统”！可是督绝却只是轻笑地低着头饮着酒，根本不去理会陶花然。

陶花然只得暗暗一叹，苦着脸说：“那我就说说了。圣子、门主、端木长老听了可千万不要笑哦。”

顿了顿，陶花然清咳了几声，侃侃而道：“记得那已经是二十几年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我只有十八岁，年少轻狂。那时候的大食国公主只有十六岁……”

林瑶儿缓缓在司马霆的身旁坐下，藏在袖中的左手偷偷地握住了搭在身后的右手。司马霆轻轻一笑，扭头望着林瑶儿温柔一笑，也是反手握住了林瑶儿的左手，林瑶儿的脸上顿时也露出一脸笑意。两人就这么手握着手，围着火堆，百无聊赖地听着陶花然讲述着昔日的故事。

朗朗星空之下，鲜卑族人中间的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白日里受了惊吓，累极了的鲜卑众人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横七竖八躺在空地上进入了梦乡。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只有寨门外那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修罗场，提醒着大家这一切都是假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草原的东方已经能看到火红如血的骄阳露出了一角。草原上原本舒适的凉风，顿时夹带进了丝丝热气。所有的圣门弟子都是围着鲜卑族人坐了一夜。对于他们来说，就算连续几夜不眠不休，也不会有没有任何的影响。

司马霆身旁的火堆早已经熄灭了，此刻正朝着天空飘起一道黑烟。司马霆从地上站起，拍拍衣摆，负手望着地平线上的火红骄阳雄雄升起，充溢着勃勃生机，心情也是跟着一起有些澎湃。

“嗷——”染红的天空传来了一声雄鹰的叫声，司马霆眼神一凝，紧紧盯着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心中更是澎湃到了极点。性情所致，司马霆忽然张开双臂，仰天发出一阵长啸……

“啊——啊——”天地间回响着司马霆的嘹亮的长啸声，经久不绝。熟睡的鲜卑族人都是惊醒，望着仰天长啸的司马霆，眼中满是迷茫之色。

圣门众人也是一样望着长啸不止的司马霆，却是在恍惚中感觉司马霆好似融合进了这天地之间，不分彼此……督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嘴角露出笑容，心中默念道：“看来，是时候将蚩尤旗交给他了。”

司马霆感觉将心中之气尽吐，这才意犹未尽地听了下来。随着长啸之声散去，远处却是传来了隆隆的马蹄之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