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无奈师兄太奇葩(1/3)
赫连大少终于被他师父放回来的时候,差点没一把鼻涕一把泪感动得热泪盈眶重生灰姑娘。此刻方觉生活是如此美好,连带着看向这破茅庐看向那便宜师兄白发也是无比得顺眼。
然而在外面游荡一圈,天色渐暗,赫连大少却觉得自己如今急需一张舒服的床。医馆里就一块脏兮兮的硬木板,怎么想白发那破屋里应该稍微好一点,但那满屋子的灰尘却是更难以忍受的东西。于是又怒气冲冲地踹门回来了,一开口就道:“废……”
视线一触及到那个苍白色头发的身影,瞳孔不由自主一缩,蓦地想起来什么,硬生生把后一个字吞进肚中,像是梗了什么在喉里一般,表情极不自然地接道:“……师……兄。”
痛苦地把那两个字吐出,心里倒不知怎的像是一块大石头落地似的,余下的话倒是顺畅地摞了出来:“你的房子多久没收拾了?!”
一句话脱口而出,马上想到了接下去要说的,底气稍微足了一点,于是以往的嚣张狂傲又不知不觉冒了头:“把你的房子给本少整整——那要怎么住人?”
指间柳叶刀一停,原本面无表情处理着手中天香果的白发淡淡地抬起头来,烛火明明灭灭的微光之中,那原本漆黑的瞳眸也显出几分空洞。一眼空空地望过来,这厢的气焰不知怎的突然就矮了一截,强按捺心中惴惴不安,只强词夺理道:“死老头子让我住过去的!”
一阵沉默……
脑中首先想到的就是这货前几天在湖边那一脚,狠得要命,直到现在还疑似隐隐作痛,接下去就是那场堪称惊艳的打斗,基础剑法巅峰的见证怕是凡武道之人都不愿错过,然后再是自踏入明月乡以来对这货的感官……闷,实在是闷得可以!自他口中说出来的字眼全部加起来也数不够十根手指头……这么一想,赫连大少就觉得自己这便宜师兄实在是太奇葩,估计就算是自己再怎么闹腾都是在对牛弹琴……
哪知那厢毫无波动地看了他一眼,竟然缓缓丢下几个字,然后低头继续有条不紊地削果衣:“谁住谁整。”
赫连大少一时之间没有听清这货说了啥,只是满脑子一片空白,空白之中洒下金光飞彩无数——他正眼看我了他正眼看我了嗷!这货终于正眼看我了!!
赫连大少倏然一僵,蓦地觉得自己这雀跃着实来得莫名其妙,可又无法立即平复激动的心情,只感觉无缘无故地,自己的体温迅速增高,浑身血液的流动都加速了几分。
片刻后这才想起这货刚才明显是拒绝打扫破屋的话,面色一沉,可已经傻傻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了,有什么里子面子也全丢光了。奇怪的是心头怎么都窜不起怒火来,倒像是自己已经接受这个结果一般。
不应该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那么好说话的?
复杂地抬眼看过去,白发依然面无表情地忙碌着,入了定一般,仿佛周身的一切都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这货……哼!
赫连大少背着手在茅屋里来回走了两圈,突然想到自己对这个地方是否太过熟稔了?才来了几天而已,为何就像是住了很久很久一样——心头这种明显的接受和认同感从何而来?
他是再明白自己的性子不过的,知道这性子本是极烂甚至于烂透顶的,也晓得周遭人会有什么看法。哪些人奉承他讨好他,哪些人明里暗里跟他作对,哪些人真心对待他哪些人又恨他恨得要死凤禽麒兽。他素来都全然不顾,现实中的骄纵狂傲一并带入游戏,出身好家世好,从来就是抬高了下巴俯视别人的做派,恁大的一颗心压根就没怕过什么,最爱的就是记仇——就算是吃了亏着了道,反过来落自个儿手心里可是让人想死都还觉得痛快的。
然而要说这段时间的遭遇,要是搁以前他怕是能灭了整个明月乡去,可不知怎的,现在就像心里熨过一滩水般,再大的火都能熨帖温软了去,真要计较起来,确是着实不应该。
为什么呢?明明人家就是把你当臭水沟里泡烂了的锦衣华袍、搁台面上的烫手山芋,连看你一眼都觉得不屑,没事敲打你折腾你还是施舍——他就怎么犯了贱地巴巴凑上去呢?呢!呢?!
越是想越是觉得心情复杂,可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拒绝这种转变的心思,反而有种隐隐的喜悦……倒也真是奇怪。
又踱了几圈,零星一点睡意也全给走没了。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凑上前,就这么蹲在白发旁边看着他处理荆楚附骨果——他可没忘记当初刚入医馆时就着的道,还有那把柳叶刀……
酉时,白发处理好了两个药草,整理干净药柜,回头吹熄了油灯走出屋门。赫连大少无所事事地跟着。
戌时正一刻,白发摸黑把露天底下的草药拾掇好归完类,清扫干净院子,拿着水桶去不远处的河边提水回来灌满水缸,削好了门板又把它给装上了。赫连大少用脚轻轻地试了试这门的坚固程度,然后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
亥时差三刻,白发收好柳叶刀,腰间不离身的铁剑,仍旧还是一身洗到发白的布衣,踏着头顶上朦朦胧胧的月色离开医馆。赫连大少眨巴着眼睛,回头朝那黑漆漆的院子看了眼,也跟着窜了出去。
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挨了过去,问道:“欸,师兄……你是被那死老头子调.教成这样的吗?所有的都你干?”
原没想着白发会回答,谁料那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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