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2/2)
生的手臂。我对步明月一笑,诚心道:“谢谢你,明月。”
“舒生,你怎么认识白小楼的?”我想起了萧萧说的白小楼带他去面试的事。
“在琴房认识的,他说跟你是朋友,姐,他是你朋友吗?”
我眼前闪过白小楼柔和、儒雅的脸,点点头,“是朋友。”
“他前些日子带我去见了一个有名的钢琴家,他希望我能参加b城的钢琴比赛。”
“我知道,你好好比,到时我也要去观看。”
“真的?”舒生望着我,眼睛里跳跃着喜悦的光芒。
我笑着点头,“姐就喜欢听舒生弹琴。”
“我现在就给姐弹个。”舒生打开了琴盖,坐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流畅地滑过琴键,带起一串清脆的音符。舒服弹的是李叔同的那首脍炙人口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步明月和着琴音唱起来,舒生眼睛含笑地看着我,也唱着,眼神里有明显的依依不舍。
这一曲唱完,舒生手指一转,又弹我们脍炙人口的歌〈〈牛儿牛儿吃饱啦〉〉。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哼,眼前浮现一群吃得饱饱的牛,肚子跟着大西瓜似的,溜圆溜圆。夕阳西下,燕子低飞,慢慢地少了,回家了。远处的青山像在云朵里,高高的风筝也在云朵里,它们彼此为家。
一首歌唱完,身后响起啪啪地掌声。步轻风双手一搭,抱住了我们几个,“好啊,唱歌也不叫我。”
“哥,你会唱吗?这是舒生哥哥和安姐姐的放牛歌。”步明月歪着脑袋问。
“这么简单的儿歌,还能难倒你哥?舒生,让你见识姐夫的厉害。”步轻风一屁股坐到舒生的旁边,双手搭上琴键。手指灵巧地走动,脑袋也跟着晃动,一付自我陶醉的模样,真的弹的是我们刚才唱的歌,《牛儿牛儿吃饱啦》,我回想起小叔叔,在我吹了几遍口琴后,他也能吹出来,我汗,这曲歌我一心一意学了好多天,他们才听两遍就会,都什么人啊!
步轻风嘴角含笑,眼睛斜斜向我飞过来,又开心又得意,我朝他展颜一笑,他手一滑,错了一个音符。旁边步明月大笑起来,舒生也笑,温温柔柔的。
“大哥难得一见的温柔和慌乱,全给了安姐姐。真是铁男柔情,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步明月羡慕死了的表情。
我问步轻风,你怎么会弹琴呢?
步轻风长叹一口气:“你那好婆婆,天天逼我学这个特长,学那个特长,我被缠得没办法了,只得选一门,并答应学好它,才得解放。哎哟,往事不堪回首。”那语气,又抱怨,又幽怨,又庆幸。
步明月也学着长叹一口气:“哎哟,我学这学那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一样的抱怨和幽怨,估计学的东西比步轻风要多了去,没有庆幸。
我哼了一声,身在福中不知福。农村的孩子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哪有机会学这学那,哪由得着孩子的兴趣发展,只有一条路,上大学,跳农门,没得第二选择。真是汝之砒霜,我之蜜糖。
步轻风拍着步明月的肩膀,眼睛斜斜看我:“你嫂子一定在腹诽我们不知福。”
我不好意思,赶紧撇清:“哪有?”汗,真的有。
倒是舒生轻轻叹了口气:“在我们青山村,冬天多的衣服都没有,哪有钱去学特长。”
步明月同情地说:“真的啊?那里的孩子是不是很可怜?”
舒生点头,对我说:“姐,你留给我的那笔钱,我寄了一半给小学,让他们把教室的窗户安上玻璃,冬天坐在教室里,北风直飙,太冷了。还有一部分寄给了爸妈,让他们把夏婆婆的房子修一下,再给家里添一部电视。”
我点头,做得不错,舒生比我心细多了,想得也比我远。
“我再给你一些钱,你看着办就好,你做的,姐都支持。”
“真可怜,舒生哥哥,我把我的私房钱也交给你,你让学校给孩子买一些衣服好不好?”步明月的眼睛里雾蒙蒙的,泪光闪烁,晶莹明亮。
“这样吧,舒生不要出面,数目大了,人家还以为你们姐弟两人在外发了大财,有可能会找到你爸妈募捐什么的,反而带来麻烦,我让爷爷出面安排吧,重建学校,再给学校捐献一批物资,怎么样?”
这样也好,也避免舒生捐去的钱被人私吞,落不到实处。舒生也同意,爸爸妈妈曾打电话说过,亲戚们都在找他们借钱,他们左右为难呢。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给我发了张小黄牌,晋江抽了吗?本坨坨的文纯洁得和舒生一样。
尼玛晋江到底哪些词是晋用的呀,找了半天错字倒是找了一个,没发现哪个词有问题。
那些肉文肉得一塌糊涂,啥事也没有呀,这是逼我写肉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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