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魂魄齐全(1/2)
“殇儿,恨我?”曲长吟像是不太相信殇若说的那翻话一般,那样喃喃无法自语的声调让人听起来带了绝望与无助。
但殇若眼皮一挑,“谁是你的殇儿。”只能她忍受这般的苦疼,而那日的天雷滚滚,却是为了孝义悯天。可笑她竟然最后才知晓是因何如此。
无边的黑暗被打碎,落进她耳脉的,却是凄凉的女子声线。是那七彩的光芒给她递了温暖过来,以至于她不会被漆黑所淹没。师父说的非魂魄生死,在这一刻她有些明了了。她,还没有形魂俱灭。
她不由的内心泛凉,这般活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这样的疼痛,叫她怎么面对,她要如何面对。
“阿若。”即墨予漓眼看着就准备过去扶得殇若,却见得大轮明王菩萨朝着即墨予漓摇摇头。
“殿下,如今殇若的魂魄刚刚修复,是极其的脆弱,贫僧以佛法铸就她其余之魂,但终究不是自身躯壳所带,如没有轮回转生,那么,只怕殇若的魂魄不久便会衰竭。”
衰竭。即墨予漓俊脸之上惨白如碎裂梨花,轮回转生,他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阿若再一次从他的身边离开么?
“师父。”大轮明王菩萨撤回了手掌,但那佛光却一直围绕在殇若的身侧,光彩照人,却更加衬得殇若的身躯纤细无骨,魂魄刚刚齐全,万般也承受不了任何强烈的打击。
这两个字,来得太过于迟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夏朝王宫里头,一身浅红色衣衫的殇若,她朝着他喊,师父。
现下,相逢于对面,他,却不能触碰到她,一触到阿若,他不知道会不会将她齐全的魂魄再一次破坏掉。他只能隔着七彩霞光朝着她绽着清雅的微笑,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微笑里头竟然还带着了这样的苦涩。
“想起来了么?”即墨予漓停了停,明知她已经想起来了,却更加觉得这代价来得太过于沉重了一些。
他想起一切,不过是和着鲜血吐了忘川水出来,而阿若想起的时候,却是形魂差点尽数被毁之时。阿若可以怨恨任何人,因为,是所有人欠了阿若一个公道,凤绫仙子么,如若不是阿若将她诛成灰飞,也必得会上得诛仙台。
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有人替其讨其公道,可笑可笑。
“是本君对你不住,你能够怨恨,总是对的吧。”东华帝君将臂上的血脉穴道用神力封住,血液滴滴溢出,是这般的刺痛,但殇儿,却是被人锁住琵琶骨头将血液放出。
这,很痛的吧,如今真正自己所处在这个位置上之时,才能够感同身受的。如若那日没有心下怜悯收得绫儿,那么,今日会不会就是另一种结果。
“东华帝君这话殇若可不懂了,帝君为凤绫仙子讨要公道之时,可是一脸的强硬,这可不是帝君对不起殇若。”
言语十分的强硬,只有殇若自己明白,那心中是多么的苦涩,她的父亲,竟然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东华帝君,而阿瞳口里头提到了尸族族长家的二女儿,曲长吟,却是她日日思念的娘亲。
“殇儿,你怎么能如此说,他可是你的父君。”曲长吟抹掉了打湿了整张脸的泪花,因为她瞧着连戟的手指已经在开始颤抖,连戟是心疼的吧,殇儿这一番言语下来,更是让连戟怕是承受不起了吧。
“父君?你,可知道我赤脚踏在冰雪上感受到的寒冷么?知道我被人用棍棒追着打的疼痛么?知道我被人戏弄之后还要捡起地上的包子里的感触么?知道我差点在荒山里面往生之时的无助么?”
一句一言缓缓吐出了唇线里头,在场的人,脸色尽数变白,但殇若还是要把话说完全,“我这一切,你们可是了解过么?父君么,可曾给我一天的疼爱,可曾想过到,我受的这一些苦难?”
即墨予漓立在殇若的身旁,齐全的魂魄有一些飘过,他也从来不曾知道,他的阿若,受的苦痛却这样子的多,年幼的成长,是应该在爹娘的呵护下开心地长成人,凡人家的姑娘受尽了疼爱,但阿若呵,一个人承受着无数的心酸。
捡起地界上头的包子,这该是饿到了什么样子呢,饥不择食的时候,哪管是否干净,而他是知晓的,凡尘之人通常会戏弄一些看上去很饿的孩子,买下了包子却不会递去,只会扔到地上使其沾满了尘灰,才会交到孩子的手上。
有戾气在即墨予漓的身上弥漫,该死是,究竟是谁,竟然对阿若这样子的卑劣,这样的人,下一世,也不用为人了,进了畜生道才解他的心头之恨。
“却原来,你受了这样多的责难。”东华帝君儒雅的面色不在,只有面如死灰的色彩,他以为绫儿在尘世已经受尽了苦痛,却从来不知道,他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差点在荒野中往生。
生已被弃于尘世,如若往生亦被弃,该是多么让人心疼的呵。这番的成长,是带着一身的伤痕,道道伤痕都足以痛进骨头深处。
“此番知晓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便会有这样的悲伤么?那如果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两位只怕恨不得我趁早灰飞烟灭最好的对吧。”
殇若的口气越发的冷硬,她的心,真的是生起疼了,而不断变换的面色,早就落到一旁的即墨予漓眼瞳里头。
阿若,怕是一下子接受不了的吧。也是,换作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可是亲生的爹娘将她推上的风口浪尖,就算是他这个幽冥阎君,恐怕也是无法承受的。
“缘起缘身,怨忧如何,当全是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