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从何说起(1/2)

欧莱把车一路开到了香山山顶，在这里可以看到y市璀璨的夜景。灯火辉煌，却依旧冰凉。一如这洁白的月光，初夏的夜。

谁都没有说什么，只有淡淡的歌声萦绕耳旁。

是辛晓琪的《味道》：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好，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每首歌，每个人都能听出不同的味道，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这世间幸福的故事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故事却各有各的不幸。

李潇忽然又想起萧峰，因这首歌，又要不争气的流眼泪了。她必须忍住。她狠狠咬了咬下嘴唇。提醒自己，这只是一首歌，现在，坐在她身边的是欧莱。现在需要解决的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欧莱左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她，一举一动尽收眼帘。他打破沉默，不想她又被歌声牵走了情绪。

“说说吧，你的故事。”她像是个谜。她这样的拒绝就说明了她有故事。

“该从何说起呢？”李潇轻启朱唇，望着窗外的灯火出神。

“从小时候说起都行啊！我想了解你，从过去到现在，一点一滴。未来，我们共同面对。”欧莱难得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竟事无巨细的要求全部告知。

李潇轻轻一笑，眉眼低垂。“那要多久才能讲完啊！”

欧莱怎么看都是喜欢她的，她的一颦一笑他都喜欢。

“不要爱我，你会受伤！我谁都不爱！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成为我信赖的朋友，我很想珍惜你，珍惜这份友情。我们做哥们，做闺蜜，不行吗？”李潇抬起头，望着欧莱，眼里尽是真诚。她确实想珍惜这个朋友，不想纯粹的友情变成别的。是谁说过，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

“为什么就只能这样？不能变成别的？”欧莱的眸色一暗，盛满了深深的落寞和忧伤。

“因为我不爱你！尽管你对我这样好。在感情上，我就像是个病人，知道吗？我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我对别人给予我的爱无法回应。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让大家都少点伤心。况且，我并不觉得自己很迷人！真的，我不值得！”李潇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知心话。她不明白，她这样平凡，甚至边缘，到底哪里值得他们的青睐。

“这世界，满大街的美女，为什么偏偏是我？我究竟是哪里吸引你们了？”这个傻女人问的问题也真够傻的。

“这就是缘分！爱情需要那么多附加条件吗？不能纯粹一点吗？”欧莱忍住了想摸摸她的头的想法。难得他们这样交一次心。

“这世间有纯粹的爱情吗？不都是有附加条件的吗？像那种有情饮水饱的感情终究只是故事，会被现实击得粉碎！”李潇有点小激动。

“爱情只是爱情，你升华了。要享受过程，能走到哪一步都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李潇摇摇头，“你没结过婚，根本不知道婚姻是什么怎么回事。我现在没时间和精力享受爱情了。你的生活富足，哪知道我们这种草根的艰辛！”

欧莱不悦的双眉紧蹙，这个女人竟这样说他，他家里有钱又不是他的错。他没结过婚竟然也成了问题。她这不是明摆着觉得他不成熟，还是个小孩子嘛。

“我结过婚，有女儿。也是父母的女儿。我要做的事有很多。要承担的也多。我不适合你，也配不上你！真的，我有这个自知之明！”李潇这一脸的淡定，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欧莱很讨厌她这样说自己，她到底哪里差了？她要拒绝，何苦这么贬低自己。“你的丈夫呢？你怎么从未说起过。”

李潇仿佛遭了雷击一般，全身一震。好冷，她双手环抱住自己。尽管已是初夏，但山上的风仍然沁凉入骨。

欧莱忙关上窗，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她怎么了？他不该问这个问题吗？只是从未听她说起过，在想她这样拒绝是否是因为有丈夫。

“对不起，我不该问。”欧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轻声道歉。

“……没事，他已经不要我和孩子了。放心，我不是一个没有道德的人。我没有对不起谁。”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办法若无其事的谈起萧峰。是的，那是她永远的痛。她不想和任何人提起，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哦买噶！她一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欧莱在心里给了自己几耳光。“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欧莱急着解释。

“我明白！”李潇轻轻一笑，笑的眼泪都飞了出来。这笑灼伤了他的心，他的心开始疼痛。他要怎样去呵护伤痕累累的她呢？他慢慢的拥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肩，“借你抱一抱！”欧莱故作轻松的说。

“呵，呵呵……”李潇又笑了，眼泪还是会飞。暂时就靠一下这个温暖的怀抱吧。她紧紧地抱住他，她想和他做朋友，能交心的朋友。

欧莱紧紧的抱着她，能多一秒是一秒。他慢慢等她敞开心扉，是他的节奏快了，她还没办法跟上来。他会等到她敞开心扉全心接受他的那一天，只是希望那一天能早点来，早点来！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不施脂粉，不喷香水，就是这样淡淡的体香。深呼吸，多做几次深呼吸，把这味道揉进心里去。怎么办？他还是会有想法。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不急，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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