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始回信(2/3)
的兄长,除了这一点我对他的了解程度仅限于陌生人。母亲死后,父亲一直留在和母亲相识的城市,他没打算再婚,大概是顾虑到我,而且父亲很爱母亲,也许其他女人无法再占有父亲的情感,追求父亲的人也都知难而退,说起来这里才是父亲的出生地,他说要带着我来这座城市生活时,大伯高兴的不得了,还让我们住到他的家里,他家是独门独院的大房子,父亲婉言谢绝了,说是担心我的病情给大伯带来不便,还是先租房子住,时机成熟再考虑买房子。
我什么事都会忘,唯独没忘记过母亲和母亲的死,她在我五岁那年离开了我,病故。这也许是我混乱又空白的记忆长河中唯一清晰的痕迹,我记得她,是个美丽温和的女子,她的眼睛比星星还要更加透亮。
傍晚的时候大伯提着包来了,他穿一件米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手臂上搭着件墨绿色的夹克外套,手上还有礼盒一样的纸袋,他告诉我都是些孩子爱吃的东西,他猜想我也会爱吃,除此,里面还有一个蓝色天鹅绒面的笔记本,封页内侧斜插了一只钢笔,大伯说这个本子是他专门替我挑选的,作为记录日常重要的事情,我一直有这个习惯,无数我记录过的本子都是便于我回忆的重要证据,他听父亲说我喜欢蓝色,就买了蓝色的给我。
大伯的样子,在我的记忆中确实被删档了,我忘了我见过他,面前的陌生男人眉眼和父亲有几分相似,嘴唇略厚一点,比父亲个子高,也很亲切。
晚饭时父亲亲自下厨,他和大伯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两个人的样子都开心的不得了,他们谈论着男人们热衷的话题,事业、社会、也涉及女人,然后互相传递几个眼神,似乎觉得不能在我面前说的太放肆。
我当然知道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是男人在讨论女人时会泛起的特殊情感,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理改变,导致他们性情激昂,沉醉其中,尽管我算不上一个女人,只能说是一个和男孩子有生理区别的女孩,但我懂得他们心理上那种微妙的变化。
饭后,大伯和父亲还在喝酒,不过他们也只是小酌,大伯转过身对已经吃完饭的我说起话来。
“小希,明天就要去学校了,有几件事情我先跟你讲一下,这样你明天就不会太陌生,你就记在我送你的笔记本上。”
我点点头,做好记笔记的架势,等着大伯开口。
“绍涧中学就是你的新学校名称,你被分在高一d班,学校在北面,离你住的地方只要三站车程,不算远,你晚了一个月没去学校,课程方面的话我会拜托你的班主任帮你辅导一下,而且,你的同学好像都惦记着你呢,他们都知道班里还有个叫琉璃希的没来上课,还问过班主任你是不是病了。”
“对不起。”
我除了道歉也说不出其他话来,毕竟那个乘船寻宝的游戏是我自己提议要玩的。
“身体没事就好,其他都可以慢慢来。”大伯非常温和的冲我笑笑。
“小希,还有什么不懂就尽管请教大伯,你大伯现在是校长,过去他也是个非常厉害的老师,他的学生都不敢跟他造次。”父亲在一旁附和着说道,他和大伯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从来也没有闹过翻脸的事,彼此间好像也无话不谈。
这天晚上父亲和大伯聊了很久,已经过了十点,大伯是开车来的,由于喝了酒,父亲让大伯就在家里暂住一晚,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出于他们两人话正投机,又是许久没见面,他们一直有无数开心的话题聊不完。
这么和蔼的大伯为什么不能再他面前提孩子呢?他的孩子怎么了?我在一边有心无心的翻着一本边思索这个问题,其实偶尔也在意着他们的谈话内容,对于大人的谈话总是有几分好奇,有些处在我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看不惯大人的种种行为,他们总是用“父母根本不理解我”这种话解释着自己和大人之间的障碍,我住院时隔壁病房有个念初三的孩子就是这么说的。
我从来看不到这种障碍,像我这样一个会把父亲突然当做陌生男人的孩子,也许没有资格让大人要处处理解我,相反我应该去理解父亲,我看得出有时他感到很辛苦,力不从心,他的担忧也许远超了我能想象的范围。
我随意翻过一页书时,电话铃响了,这是父亲刚搬来住时就装上的电话,他的业务很繁忙,家里必须连接网络,便于他有时把未完的工作带回家里继续完成,我放下书本去接电话,意想不到,竟然是同学打来的。
“你好,麻烦请找琉璃希同学。”
“我就是。”
“你好,我是你的同班同学水静,这个电话是从班主任那里查到的,这么唐突打来希望你不要介意。”电话彼端的声音是个女生,听起来很柔婉。
“哦,没关系,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明天要来学校了是吗?请你务必今晚写一封回信。”她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来电目的。
“回信?”
我满腹狐疑,对方赶紧又接着说道:“是的,随便什么内容,但要注明是回给铃兰傀的回信,铃兰花的铃兰,傀儡的傀,写好后明天带到学校来,你会觉得很奇怪对吧,这也是没办法,你一定要写,绝对没有开玩笑,请一定要写,否则的话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明天你来了再告诉你其他事项。”
我能听出来对方也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就答应了。
我挂掉电话后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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