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命诚可贵(1/2)
他们满足毒之后紧闭双眼浑浑噩噩地沉浸在毒的刺激之中,活像神仙一样进入虚无缥缈的世界。
一个小时之后,强子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阿玲的腿挂在自己的下腹,他轻轻地抓起阿玲的腿放在床上,仔细的看着阿玲的脸蛋,她安详地闭上双眼静止所有动作享受毒给人带来一浪高一浪的快感,在异样的冲击波之中感受毒的魔力。
望着阿玲憔悴的面容,苍白的脸色,弱不禁风的样子,强子有道不出的苦头,想起她犯毒瘾,闹着要毒解除身体的反弹现象,强子的心头涌起一股难忍的心酸,不知道如何才好,他多想带着她远离都市,找一块属于他俩构筑爱的乐园的天地,两人美美享受生命,感受爱的幸福,可是,在毒面前,他俩拿不出勇气和毒魔背水一战,捍卫生命,拯救摇摇欲坠感情。
他清楚,如此玩命下去,两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爱情很快被毒魔击垮,留给他俩的是毒魔无休无止缠着两条鲜活的生命,有生命也是毒魔的附体幽魂,爱也子虚乌有。在爱情和毒面前,他表现得十分懦弱,没能力构建爱的天地,没法带着阿玲走出阴霾重重白粉迷雾。
强子环视着房子,遍地是烟头、灰尘、纸屑,脏兮兮的住所是吸毒人难以改变的秉性。他们生活在难以为继的毒资之中劳累奔波哪有心思去打理房子的卫生问题。没有钱和毒,他们提心吊胆,疯狂的实施找钱计划,有了钱与货用了之后像死人一样闭上双眼在毒海之中醉生梦死。
林木身旁摆放一根带血的针管,他进入乐极世界忘了收拾针管就懒洋洋的闭上双眼美美享受去了,他睡得悠然自得,好像生命与世界非他莫属。
强子担心他翻动身子针头扎到身子便靠过去将针管拿走。
强子这才看到旮旯旁塑料包裹的东西,他回想才知道几个小时之前买回来充饥的饭菜,他和阿玲在毒瘾的攻击之中没心思吃饭就被毒灌崩了。
看到鼓鼓的食物,强子肚子饿得咕噜直叫,他蹲下去,打开塑料膜把一盒盒饭菜摆放在地板上。
强子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她两下子,说,阿玲,起来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阿玲紧闭双眼,语无伦次,说我、我好舒服,我不、我不饿,我不想吃东西。
阿玲双唇翕动,活像木乃伊,那有气无力,语无伦次的话像刚从战场抬下来的重伤患者。
强子说,你这样子会饿坏身子的,快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阿玲不理会他的话,稳如泰山地睡在床上。
强子知道她此刻的心境和终身感受被一股浓浓的欲海横流堵截了胃口对食物的占有欲,不吃不喝之中尽情的享受毒给她带来的美感。
穷尽饿绝的强子蹲下去打开快餐盒,看到青菜、鸡肉,他就忍不住性子暗自感慨,好久没有看到、吃到如此美味佳肴了。
多少个日子以来,为了不犯毒瘾,免遭毒魔的惩罚,他们不吃不喝,凑到钱买毒,为了省下一块钱填饱肚子,针管用后清洗反反复复再用,沉重的生活、毒资开销压得他们抬不起头。
强子端起饭菜坐在她的身边一边吃一边看着贪睡之中的阿玲。
林木睁开眼望着吃得正香的强子。
强子扬扬手中的快餐盒,说,
起床吃点东西。
林木说,我不饿,我刚才在外面吃过了,这两份饭菜是我特地买回来给你们吃的。
林木看到阿玲在睡,拍了她两下子,说,阿玲,起床吃饭,别饿坏了身体。
阿玲不理他的话,只想睡。
强子丢掉快餐盒,说,今晚我们要出去干活吗?
林木说,休息,我们这几天有储备粮,别干得那么紧张。
强子担心没地方住,没法跟阿玲在一起,说,房租呢?是不是先交了,反正我们要长期住在这儿。
阿玲听到此话,立即平身冲着强子说,你还要呆在这儿?不打算回去戒毒了?
强子心里矛盾重重,说,我不待在这儿能去哪儿呢?再说林木干活也少不了我这位好拍档。
林木原以为他俩先前打算回老家戒毒计划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摆布,听阿玲这样说,他顿生疑窦,问,你要带阿玲回乡下戒毒?
强子左右为难,说,这、这话怎么说呢?
林木追问,有话就直说嘛,你俩要是回乡下戒毒把命留住是好事绝非坏事,我希望你们如实做到。干我们这一行的人没好下场,迟早有一天要出事。要是弄到监狱里面是好事,要是为找钱吸毒被人乱拳乱棍打死街头,惨状可想而知。
阿玲想起他们面临的问题和磨难,说,是啊,到监狱里面可以保住我们的性命,在外面我们面临生与死的考验和威胁。
他们都清楚,吸毒意味着死亡,意味着人生走向没落,面临的是生与死的抉择,惨重的白粉路使他们像掉进万丈深渊之中,他们拼命挣扎想逃出不见天日的魔窟,可是,毒魔张牙舞爪缠着他们不放。在毒与生命的两大选择之中,他们甘拜下风也拿不出绝对的勇气同毒背水一战,捍卫生命,昏昏噩噩充当白粉的奴隶,终身受到毒魔羁押、奴役。在毒魔多样化的操控之下,他们以非人的手段和角色在人世间胡作非为,演绎着不与人为的小丑角色。凡事不由个人意志所控,不以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考虑个人问题,所面临的严重后果。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条可置人于死地的不归路,遭人唾沫的人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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