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同学少年 总角之交(1/2)
第十二章:同学少年
三、总角之交
杨建国和李轼打小一起长大,而且一直是同班同学。两人性格差异很大,杨建国外向,李轼内向,在旁人眼里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直很投缘。
在老师和同学眼中,杨建国就是那种天生的“反王”,人很聪明但不好好学习,调皮捣蛋,打架惹事。用一些老师的话说就是“十处打锣九处在”的生事角色。
还在小学五年级时,有一次新来了一个男的地理老师,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比学生也就大五六岁。杨建国与几个淘气的同学约好,决定趁男老师刚来立脚未稳,给他来一个下马威。不料这地理老师跟他们想到了一处,事先已经从班主任那里了解到这个班的情况,也准备给这几个淘气的学生来一个下马威。
第一次上课,地理老师刚转身面向黑板写字,杨建国就率先在下面讲话。地理老师二话不说,走过来直扔出窗外,看都不看他一眼。伴着满堂的惊讶声,地理老师对着全班说:
“还想出去?”
原本一片惊讶声的教室立即鸦雀无声了,哪个也不再出去。
杨建国明白这一招是枪打出头鸟。他心里很不服,忙用眼睛去找其他几位伙伴。但其他几个原本准备一起行动的同学,已经被这手杀鸡给猴看威慑住了,低下头不吭声了。杨建国孤掌难鸣,算是败下阵来。
第二次上课时,地理老师一开口就说:“上次我扔杨建是不对的,校长已经批评了我。我今天特意向杨建国同学和全班同学道歉。”
随后他面向大家鞠了一躬。接着话头一转:“但是,如果今后还有因一个人而影响全班的事,我照样不会客气的。”
老师此话一出,杨建国颇感意外,他的印象中还没有哪个老师当众认过错。
自此后,地理老师的课堂上秩序井然。这地理老师讲口特别好,从不照本宣科。在课堂上讲太阳和九大行星的形成过程时,那一个一个的行星就随着他的手势形成了。课堂上要嘛是鸦雀无声,要嘛是满堂笑声,同学们都很爱听他的课。杨建国也从此对地理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半年后,地理老师调走,同学们都很惋惜,杨建国也感到一些失落,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杨建国很佩服李轼,不单单是因为李轼学习好,而是因为李轼极有主见却从不张扬。班上有那么几个所谓的好学生,看他杨建国的眼光就像要躲瘟神一样,或者就是端着“奉旨”帮助后进的那种假笑面孔,这让他很不以为然。而李轼从不这样,在老师面前不唯唯诺诺,在所谓差学生面前也不神气活现,跟他像亲兄弟一样随便,也从没有劝他要改掉这毛病那毛病的,无形中他反而学到不少东西。
李轼在老师和同学眼里是好学生,是别人学习的榜样,在同学中人缘也不错。李轼总觉得自己无论是知识,还是考虑问题都超过自己这位老友。跨出校门后,李轼才发现自己远远不如杨建国,学校学的在社会上根本用不着,而“社会”这本书自己还没有翻过。
杨建国为人很自信。他个子不算高,只比李轼略高一点,但走起路来总是仰着一个脑壳,头发向侧面甩着,眼睛四下扫着,气宇轩昂,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架势。杨建国社会适应能力强,跟不同的人都能打交道,有时李轼和他一起上街,总有一些人跟杨建国打招呼,李轼说:“你熟人还真不少。”
杨建国总说:“城圈圈小,转来转去都是熟人。”
杨建国喜欢坐茶馆,自然而然地接触到不少的人,黄皮就是他的棋友,王有才也是在茶桌上认识的。
1966年6月毕业后,李轼与杨建国等几个同学到岷江北岸一个机械厂做临时工。厂里把他们当学徒工对待,一个月15块钱。早他们一年毕业的几个学长以半工半读的身份在这厂上班,李轼他们也希望能在这个厂留下来。
清晨,李轼和杨建国急急赶到厂里去上班,下午下班后回到城里。回家的一路上,满眼都是文化大革命的丰硕成果,城里的破四旧已经搞得热火朝天。城里大街小巷都成了标语的红色海洋,满城都是大字报、大标语。围观的人也很多,一些针锋相对的大字报,常常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看。大字报背后就是不同的群众组织派别,主要是本地红卫兵和外地串联来的学生在争论。
8月中旬开始,金沙江和岷江都在暴涨。到下旬时,岷江轮渡封渡,赶到江边的李轼和杨建国都愣住了。面对滔滔江水,为了不耽误上班,两人把衣服顶在头上,游向对岸,被洪水冲到下游很远很远才上了对岸。
李轼原以为“文革”会跟自己擦肩而过,9月,学校把他们这些毕业生叫回去参加文化大革命。
“文革”开始后,城里各种群众组织纷纷成立。首先是学生们登场,分成两大阵营,一派是“红色派”,是所谓的保皇派;一派是“红旗派”,是所谓的造反派。两派都自称是保卫毛主席,捍卫******思想的。从成员的分野来看,大体上是“文革”之前受重视的人,多半选择了红色派,而受压制的人往往选择了红旗派。
杨建国虽然出身工人家庭,但因为从小淘气,从小不受老师重视,认为他调皮捣蛋,连父亲都总嫌他给自己找麻烦,小学连少先队都加入不了。到中学时讲阶级成分了,耿直率性的他仍不为老师和团支部重视,也入不了团。“文革”之初,说是“红五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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