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血色(1/2)
朔回亲王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
如果不是因为公事,卫十是打死也不愿意现在进去汇报南楚北面的战况的。
卫一喝着凉茶,看着火辣辣的阳光,对卫十的求救视而不见。
卫二拍了拍他的肩膀:“悠着点,要是被骂了,千万别吭声。”
卫十视死如归的进了帐篷。
“亲王,十七他们传回来的消息。”
“嗯。”
朔回阴沉着脸,接过了牛皮信封,剪开,低着头看信。
眼见着他的脸变得更加阴沉,卫十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悄悄看了看,又退了一步。
一声带着愤怒和讽刺的冷哼。
卫十僵硬:“……”
朔回沉声道:“看来南楚北面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僵持这么久,居然连边境城池还没有打下来。”
他抬头,冷冷看了卫十一眼:“……卫十,你给我站过来!”
“是!”卫十跨出了一大步。
朔回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道:“将单构请过来,还有几位军师,现在就重新商定计划,事不宜迟!”
“是!”卫十大步流星出了帐篷。
卫一卫二一齐看他, 卫十露出一个笑容:“安然无恙。”
邹儒很是担心地看着钟仪。
原因是,凌晨的时候,他发现钟仪躺在了庭院的吊椅上,赤着脚,披着头发,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虽然是夏初,但是早晨的时候还是有湿气的,邹儒摇醒了他:“小仪!小仪!怎么跑这儿来睡了?”
结果摇了半天,没反应。
邹儒无奈,幸好钟仪偏瘦,他费了些力气,还是将他背回了房间。
中午时候,邹儒来到了钟仪房,道:“有消息了,那户姓尹的大户人家已经搬走了,大概是随人流去避难了。”
钟仪听了,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邹儒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们静静坐了一会儿,邹儒开口,道:“你知道你早上睡哪儿了吗?”
钟仪看着军法,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邹儒:“睡哪儿?”
邹儒道:“庭院里的吊椅上,而且就披一件薄长衫,一动不动地睡在那儿。”
钟仪不理睬邹儒了,翻了一页军,道:“邹叔叔,您今天起得很晚。”
邹儒恼怒道:“那还不是我半夜看着你,凌晨又把你从外面扶了进去!否则我能这么困?”
钟仪将放在面前,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邹儒老脸微红:“看什么?”
钟仪摇头,道:“哦,没什么。”于是他又低下头看。
邹儒无言以对,转身走了。
待他走了,钟仪才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手,微微地发了一会儿呆。
将近半个月了,晋宋联军突然没了什么动静,大将军总是提心吊胆,纵使希宫后来派来了不少经验丰富的老将,天天商讨战略,每到夜晚,他依旧是紧绷着神经,甚至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夜晚,蝉叫蛙鸣,大将军沐浴后,坐在桌前提笔练着法。
“笃笃笃——”
“进来。”
门开了,一个长相憨厚的壮实男子站在门外:“大将军,您歇息了?”
大将军连忙放下笔,起身:“钱军卫,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钱健摆手:“不必不必,我自己来便可。”他提着一坛酒,自己席地而坐:“大将军,此番前来,有些冒昧,是在是有个不情之请。”
大将军坐在他面前,道:“请说。”
钱健微微叹气,道:“前些年,我戍守在湖错城,很少与妻儿相聚,直到去年,朝廷准予我返乡,在下才得以回家与妻儿团聚,谁料想……”
钱健忽然气愤起来:“内人,她!她竟然背着我……红杏出墙!”
大将军微微怔住,尔后脸色也是难看起来:“怎会如此?”
钱健闭了闭眼,胸口猛烈地颤动着,憨厚的脸上竟然有了泪水:“在下离开她,简直是日夜思念,却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结果,她却毫不知廉耻——来郧地前,我竟然发现了一些卑鄙小计。”
大将军道:“她如何?”
钱健嗓子微微嘶哑:“她……她咒我去死。”
大将军:“……”
钱健掩着脸,失声哭了起来:“在下是在是无人可说,却不是个铁铮铮的汉子,老想着此事!思来想去,辗转无眠,实在是想找人倾诉!还请您原谅!”
说完,就伏地哭了起来。
大将军也觉得此事太过,正不知道如何安慰,看见了钱健带了的那坛子酒,便自作主张打开了封泥,取了桌上的茶杯,倒了酒递给他,道:“干了吧,不要多想, 这个女人,不值得钱军卫如此伤心。”
钱健呜咽,抬起头,眼睛红肿,哽咽道:“多谢。”
接过,便咕隆咕隆仰头喝了。
钱健一饮而尽,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
他哭泣着说:“大将军,我知道,我不是个男人,放着她在家,多年未归,也未曾写信关切她,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啊!”
说完,仰头又喝了一杯。
大将军道:“不是你的错……”他微微叹息,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钱健迷蒙着他的小眼睛看他:“大将军人生得意,何来苦恼。”
大将军道:“我儿子,打死都不愿意进军营,说是要从商,每年亏一大笔……”似乎是有些苦恼,他挥挥手,道:“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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