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隐晦试探,小人命长(4/5)
么就是个败家子呢?等回去了,一定要和老太爷说说……不知道阿远正在吐槽她,张小寒看着面前的这些东西,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没觉得买了多少东西啊,怎么堆在一起就这么夸张?”皱着眉回想,张小寒小声的和黄嘀咕。
“你从早上一直逛到晚上。”黄翻了个白眼儿,“看中的就买下,能少了才怪了。”
“那不是人多么?干爹干妈不用说,还有傅家要去一趟,村里最多,一大帮子人。然后是世玉、李启元他们家,两边的叔叔阿姨对我都不错。去了李启元家里,不去程娇娇家,那也说不过去,怎么也得带一份。还有我的几位老师,过年也是必须要去拜访的,他们对我帮助很多。嗯,还有刘桂香,果蔬店都是她在管,每年的盈利虽然她也分红,但是平日里多亏她费心……”
“好了,好了,不要数了。赶紧的,把东西弄进来吧,不然你还想带着他们办托运?”黄赶紧打断,今天张小寒已经念叨一天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张小寒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随即挥手,把东西都收进空间里。第二天,阿远见到张小寒只拖了一个大行李箱,还诧异的瞧了好几眼。
张小寒站在门口,叮嘱道:“阿远,家就交给你看着了。珍嫂采买的吃食,都在厨房的柜子或是冰箱里。你要吃,就自己弄,如果不想自己弄,你就去找我师父,他和欧元不走,三个人也热闹。晚上回来睡觉就行。”
说着张小寒又从兜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喏,这些天的零用。白天也不用死守着这里,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要是想出去逛逛,就出去逛逛。我大年十五之后才开学,这些天辛苦你。”
珍嫂和项叔都休假回家过年了,只有阿远不回去,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院子,她挺过意不去的。阿远见到信封,也不推辞,他想着张小寒反正有钱——其实,他还在怨念昨天张小寒的大手大脚。
“主人,没什么好辛苦的。我乐意。”工作清闲,工资不菲,练功的时间也充裕,最重要的是,大老爷和小小少爷都在京都,练功烦了,还可以过去讨教讨教。
这边张小寒刚坐上去机场的大巴,京都某医院,006号病房里,方同也终于醒了过来。
“爸?”
睁开眼,满眼的白,方同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床边坐着的人。
“你醒了?”
方忠强的语气很凝重,面色也不好。他看到方同的时候,就知道他选拔赛失败了。而且,现在这一身伤,以后还能有什么用?
“选拔结束了么?我还活着?”方同有些呆,那样蚀骨铭心的痛,他现在还记得,每一个末梢神经都在叫嚣着,痛不欲生!
“还记得谁对你动的手?”方忠强看着病床上被包成了木乃伊的儿子,眼底闪过一丝惧意,那人的手段何止是残忍,简直是狠毒。
方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加起来三百多处!除了脸部,全身是细细长长的伤口,很深。更残忍的是手脚筋都被挑断了,就算医生尽最大的努力,能够帮忙重新接上,双手或许还能拿得起轻一点的物品,可是行走对他,已经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听到方忠强的话,方同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苏鹏举那张完美的脸,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他知道,自己在恐惧。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成为一无是处的废物,不甘心,让害了自己的人,就这样顺心如意,“苏,苏鹏举。”蠕动嘴唇,哆哆嗦嗦半天,他终于吐出了这个让他又惧又怕又恨的名字。
“怎么会是他?”方忠强不可置信道,“我们从未招惹过他。”
“他,他说,我,我动了他母亲的,遗物。”方同双眼盈满恨意,“可,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方忠强陷入沉思,苏鹏举的身世,京都有些地位的家族都是知道的。而他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对他母亲不敬。记得他才被认回苏家不久,也有二级家族的子弟挑衅,骂了他母亲一句不要脸,他就笑着扇掉了那人的门牙。还说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然后苏鹏举就故意天天出现在那人面前,还该那人运气不好,那人每天都挨揍,最后实在受不了,直接出国躲避,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可见,这个人虽然常年笑着,但其实是最狠,最下得去手的。儿子身上的伤,医生也说,是手术刀造成的,当时他也只是怀疑,现在方同都如此说,肯定是苏鹏举无疑。
方忠强沉声问道:“你真的没有动他母亲的遗物?”
“没有。儿子痛恨他没错,可是,我还没准备好,自然不会贸然动手。而且,他说的那段时间,我正被您关禁闭。”方同说话顺溜起来,只是音量不大,虚弱得很,“还有,他说,遗物是在我方家的护卫身上找到的。”
方忠强眼神闪了闪,沉吟半晌,起身道:“你好好修养,我先走了。”
方同闻言一愣,随即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父亲。”称呼从亲昵的‘爸’,变成了疏离的‘父亲’,方同接受得很快。
早就该料到的,选拔失败,嫡系血脉也没有了继承家族的机会,更不要说,他现在还是一个残疾!
房门被关上,他最亲的人,也都抛弃他了。
“哈哈……”方同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声音越笑越大声,他一张完好的脸上,除了病态的灰白,更多了几分不正常的红和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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