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祸水(1/2)
梦姬成了大月皇朝当之不二的红颜祸水,各种骂声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压得安丞相无一丝喘之机。
始元十八年十一月未,年迈的安丞相上折子请辞,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始元帝当然不同意。
安丞相是他的肱骨之臣。安丞相走了,岂不是断了他一条臂膀?
始元十八年十二月初五,安丞相病重。始元帝派御医院中最好的御医到安府中给安丞相诊治过,确定了安丞相已是强弩之末。
始元帝十二月初十,始元帝准了安丞相的请辞折子,赐黄金千两,还乡养老。
始元帝的朝堂上少了安丞相,已是无掌局之臣。始元帝的心思也终于从后宫之中收了收,放回在了朝政之上。
与此同时,十王与十二王在暗地之中用各种手段拉拢重臣,自成一党。
始元十九年正月十五,十王在宫宴上借着醉酒之机递给了锦容华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八个字,我若为王,你定为后。
锦容华回宫后扶案大哭,恨不得用手将自己的心从胸口抓出,只求能得到一丝解脱。
锦容华并不是十王从深山之中寻回来的蛇女,她不过是有蛇女血统的女人而已。
锦容华的外祖母,才是真正的蛇女。
蛇女下贱,生来就是男人的玩物。蛇女生下的女儿,一样下贱。既然她们的身上流着高贵的血液。
锦容华的娘,并没有蛇女标志性的满头银发。所以在逃出生天后,她如愿过上了如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可锦容华却没能逃脱宿命。她自诞下便骨骼柔软,头发更是银白似雪。
这蛇女的一切特征,无不给她的人生画下了悲剧。
从小,锦容华便在别人的追扑之下过活。她拼了命的逃,只想逃出宿命……
后来,她遇到了十王。
十王似一道彩锦,给她本灰暗的人生支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为了让这道彩虹不落,锦容华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可就在十王决定将她以蛇女的身份献给始元帝时,那道一直挂在她眼前的彩虹,同她的人生一样变成了灰色。
宫宴献舞时她将练舞的玉尺藏在袖中,为的不是杀了始元帝,而是自杀。可当她看到她曾仰慕的十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时,她的心软了。
女人在爱情面前,永远都是败者。即使,她是蛇女。
始元十九年二月初五,锦容华十九岁生辰。当日夜里,锦容华对着睡熟的始元帝挥下闪着寒光的匕首。
次日,锦容华刺杀始元帝失败的消息便传遍朝野,始元帝一怒之下将锦容华打入冷宫。
始元帝虽没死,却是身受重伤。
始元十九年二月初六,上完早朝回到后宫的始元帝突然昏迷不醒,命在旦夕。
始元十九年二月初七,大皇子被众臣拥护着步入朝堂,执掌朝政。
大皇子持政无能,导致朝堂之上便三党鼎力,百家之言尽出。未到一月,朝纲已是大乱。
始元十九年二月十六,十二王借稳定朝政之名,将三万大军驻扎在京城,虎视眈眈。
京城中,十王在其党羽拥护下屡出惊人之言,对皇位窥探之心昭然若揭。一时间,大皇子在朝堂之上孤立无缓,大势以去。
在十王,十二王为谋皇位而疯狂时,晋王在晋王府中稳于泰山。
就如他对巫奉天所说的那样,坐山,观虎斗。三虎相争,如今的成色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还远不到让他出手的时候。
始元十九年三月初三,昏迷将近一月的始元帝终于传出了好转的迹象。虽还未清醒,可一直时而高时而低的体温却是稳定了。
消息传出后,十王和十二王大乱。他们必返的局势已经定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就在京城之中的皇位之争一触即发之时,放荡王爷又出惊人之举。
始元十九年三月初六,晋王命王府中人备祭拜之物,要到佛山给梅孺人扫墓。
始元帝昏迷,再无人能拦得住这个任性的王爷。于是,三月初九,晋王带着一队人马向佛山出发。
晋王本想将芸姬带上,芸姬却以身体不适之由推脱了,留在了晋王府中。
与前去佛山的车马在官道上行驶了五天,晋王弃队而去,与早就在小路上等待的巫奉天直奔几千里之外的流云谷。
流云谷中,李青慕正带着知柳和问晴围在一只瓦罐前,和实白皙的手掌暗暗的祈祷。
阳光从细密的柳叶间落下,在李青慕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打下点点光斑。
这一年来,李青慕一直坚持跟在巫月的身侧学蛊。因巫月的有心误导,直至今日,李青慕也未能养成一只蛊虫。
眼下的这只瓦罐,已是李青慕埋在柳树下的每十九只。每一次,她都按着巫月所告诉的,上香,祈祷,念咒,然后满心的期待。
可当七七四十九天后打开瓦罐后,等待李青慕的,却依然是几只已经死了月余的虫子。
问晴见李青慕轻眯双眸,口里念念有词神是虔诚,给了知柳一个眼色。
知柳心领神会,小心翼翼的将瓦罐掀开一个小缝。
这是知柳与问晴在几天前就商量好的。她们实在受不了李青慕在看到养蛊再次失败时的失望神情。于是就想捉一只会飞的虫子扔进去,待李青慕将罐打开,那虫子飞出,也算是圆了李青慕非要养蛊的愿望。
待问晴将手中的蝴蝶放进去后,知柳将连忙将瓦罐的盖子又盖严。然后巧笑着对李青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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