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人的气味(1/2)
有人说,女人经常不准自己的男人喝酒,自己却拼命地吃醋。
奴奴却不是这样,她不仅欣赏自己男人喝酒的样子,而且一点醋都不吃。
雍仁亲王的酒局已进行了一半,尾川秀实满面通红,使劲缠着奴奴要再喝一杯。尽管不吃醋,奴奴的酒却喝了不少了,军统的女人酒量也经过培训,喝趴下三五个尾川秀实不在话下。但是她的心思已不在酒桌上,随着一个人的离开而飘走了。
“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长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
悠扬的歌声在舞场回荡着,变幻的灯光被旋转成碎片,洒落在舞池上搂抱相拥的男男女女身上。长孙花衣也在其中,正搂着一位高佻的女郎在轻迈着脚步,带着微笑不时地在女郎耳边说着什么。
有的女人会破坏酒场,譬如某些人的老婆。有的女人却能让酒场变得流光溢彩,譬如奴奴。
明天雍仁亲王要回国了,尽管在中国这几天历经劫难,死里逃生,可他觉得很高兴,因为他看到了阻止日军继续侵略的力量,也更增添了他回国后要求停战的理由,强大的日本皇军连他们的亲王都保护不了还能干什么呢?
他今天也坚持六囯酒店真正地对公众开放,要求影佐机关长只留下三楼的安保人员,酒店大门口留下的两名宪兵队士兵也只能搜查进入酒店的人是否携带枪支弹药,而不能限制民众进出。
他要让爆炸案发生后一直关注他的美联社或其它通讯社的记者发回各国报纸的文字是:“日本雍仁亲王尽管经历了爆炸案和军统的暗杀,但他毫不畏惧,下榻的酒店安保措施薄弱,民众只要不携带枪支可以自由出入,看来日本雍仁亲王不应该成为抗日份子的暗杀对象,因为他是亲英美派的,是爱好和平,反对杀戮的。”
雍仁亲王一再强调酒桌上四无的要求今天也达到了,奴奴的加入,尤其是她温软贴心的话语和不时咯咯咯笑声的加入,尾川秀实和本间雅晴开始觉察到了自己的幽默和魅力,在奴奴面前收起了奴性,似乎忘了雍仁亲王是他们主子。
真正做到了雍仁亲王提出的酒场上要无亲王、无大佐、无秘书、无卫士的“四无”要求。
站直了腰杆,挺起了胸膛,大大方方说话,大口大口喝酒,把一向标榜低调亲民的亲英美派雍仁亲王在旁边看着直乐,也一杯杯不停地和长孙花衣喝着,两个人愉快地看着尾川和本间争着向奴奴敬酒的闹剧。
不知什么时候长孙花衣离开了酒桌……
长孙花衣是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闻到这种香味的,这种香味深蔵于他属于唐朝的记忆深处,昨晚在那张狗皮上闻到后,没有任何征兆就让他的思绪回到了长安。
这种香味属于一个女人,一个从长孙花衣身边经过的女人。
长孙花衣的目光一直跟着她高佻苗条的背影,看到她走到舞台边的一张桌旁,一位欧洲人站起来给她拉开了椅子,又坐回她的对面,握着她两只手,在交谈着什么。舞曲响起来时,他们俩进了舞池。
直到第三支舞,长孙花衣才走了过去,欧洲人不会介意自己的舞伴被别人邀请跳舞的,反以为荣。
这个女人长着一张鹅蛋脸,微笑时长孙花衣相信可以融化一切男人,长孙花衣用刚看会的舞步与她跳着。
而她却马上觉察到了长孙花衣对舞步的生疏,加大了手臂上的力量,带着长孙花衣飘遍了全场。
长孙花衣的注意力才可以从脚步上挪开,才发现这种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香味不是某种香水和香料,而是这个女人身上的体香。
长孙花衣得知答案后开始和她说起了天气,说起了租界,说起了上海,甚至说起了养狗。
只是一支舞曲的时间太短。
回到酒桌,雍仁亲王很谈定地坐着,并没有问他这么长时间去了哪里,只有尾川秀实和本间雅晴认为他是借尿遁,逃酒去了。
长孙花衣愉快地接受了罚酒三杯的处罚,又补上了他俩各自的几杯敬酒,然后坐下来,歉意地对奴奴说,“遇到个朋友,陪着跳了支舞。”
奴奴给他来了轻轻的一刺,“没想到中野大佐竟然和法租界著名交际花刘亦可是朋友,可惜不凑巧,今天晚上威尔尼探长也来了。”
看来绝对不吃醋的女人是绝对没有的。
狗皮及其上面的香味终于有了主人,没想到梅机关对刘亦可的情报很准确,她应该就是共产党,昨天晚上江彬的死就是刘亦可精心设计的锄奸行动,她现在也盯紧了大和银行地下金库里的两吨黄金,通过她一定可以联系上共产党。
而她怎么会缩骨功,又怎么能在短时间招集这么多野狗,并让野狗听她指挥呢?
回想起与刘亦可跳舞的这段时间,长孙花衣虽然脑海中的记忆以前没见过她,但总觉得她的某些表情和举手投足间似乎又很熟悉,就象她身上那种独特的体香一样让他熟悉。
清楚了刘亦可的身份,长孙花衣突然想起昨天下午麻生中佐说梅机关已将刘亦可纳入监控范围,法租界巡捕房威尔尼探长更是重点监控对象。
他看了看整个舞场,按照影佐支昭的安排,为了保护雍仁亲王,舞场所有侍者都换成了山本行动队里能讲中国话的士兵。
除他们外,在靠门口的一张桌旁坐了四个人,这四个人显然没心思听歌,心不在蔫地捧着酒杯不时地看看刘亦可坐的方向,他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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