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拦你三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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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时的长安城,如堕永夜一般,厚实的云层遮住了最后的余晖和满天的星光,城郊一处湖畔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那些火把,照亮了自天而降的雨水,把那些繁密呼啸的雨滴成了人间的星光。
帝唐军部公良将军面无表情看着身前一扇紧闭的院门,伸手向后,从亲兵手中接过一面军旗,走到院门之前,右手握着军旗向下一顿。
他的动作很随意,院门前的地面是坚硬的石地,旗杆落下时,石地面却片片碎裂,溅起无数石砾,杆尾深插入泥。
公良缓缓松开手掌,旗杆仿佛生在地面一般坚定,血红色的军旗在满天的雨水里猎猎作响,卷噬所有的夜色。
这面血红色的王将旗,陪伴了公良很多年,陪了帝唐军人很多年!
无论是与晋国军队交战,还是与北齐的骑兵厮杀,这面将旗始终飘扬在大唐帝国东北边军的队伍里。
数十年来,这面血旗从来没有倒下过。
就如同血旗下那个强大的男人。
长安城郊外围的亲兵们,那些警惕的大臣们,维持秩序的长安府衙役们,看着夜色中那面血旗,都生出一股强烈的感觉。
今夜,这面血色的将旗依然不会倒下。
今天的夜晚,很不平静!
公良走上了石阶。
然后他推开了院门。
于是他走进了夜色之中。
院内一名青衣道人静静盘膝而坐,摆弄着手中的棋子。
公良走进院内的瞬间,青衣道人睁开了眼睛。
一颗洁白的棋子,忽然间滴溜溜转了起来,而且越转越快,直到最后转出了桌面,落到了坚硬的地板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粒白棋裂成两半。
裂缝光滑无痕,仿佛是被一把利剑斩开。
“今日拦你三天!”
........
道教祖庭大供奉,坐在金牛湖东岸的的一片密林里。
枫叶自天而降,他面色漠然,似不觉周遭异样。
从云州道门和道教祖庭的利益考虑,他不能允许任何人打扰到这场战斗,帝唐的人也不行,然而先前他心有所感,所以他来到了林中默然等待。
夜色中缓缓行来一名僧人。
林中漆黑一片,但偏生僧人身上的木棉袈娑和头顶的笠帽却是那样清楚可见,自然透着股光明正大的意味。
三供奉看着夜色中行来的僧人,花眉微微蹙起。
数年前,他便已经半只脚踏出那一步,然而此时却发现,自己竟是看不出这僧人的深浅,不由生出极大警惕与战意。
强者相峙,争的是片刻辰光,不需要任何言语试探,也不需要问来历,大供奉伸手到背后,握住剑柄抽出。
剑身与鞘口磨擦,发出极细微的声音,就如同雪花落在厚厚的积雪之上,然而剑身只抽出一半时,便被迫停止。
大供奉的眉梢渐要飞起,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体内的元气尽数喷出。
然而他身后的鞘中剑非但没有继续向外抽出,反而是缓缓收回鞘内。
剑与鞘摩擦的声音静如落雪,却令他心悸难安。
那名戴着笠帽的僧人在夜色中缓缓行来,距离他只有数丈距离。
三供奉的身体无比僵硬,握着剑柄的手颤抖的仿佛承雪的枯枝,看着那名僧人,往常骄傲的眼瞳里只剩下了惊恐。
那僧人没有任何动作,密林里没有任何天地气息的变化,他只是缓缓走来,便让一位祖庭的供奉剑不能出!
大供奉震惊无比,他想像不出世间有哪个和尚能够拥有这样的手段,转瞬间便猜到了这名僧人的来历,眼瞳剧缩。
帝唐国师?
那名国师?
大供奉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名僧人,看着他温和而坚毅的眉眼,僵硬的身体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闷哼一声,脸色骤然变得潮红一片,枯瘦的五指骤张,遁着密林里地气息痕迹,想要脱离对方的控制。
僧人抬起右手掌立于身前,食指微屈,结了一个不知所意的手印。
密林里落叶的骤然加疾。
万片叶似乎霎时间落到了祖庭大三供奉的身上。
那些叶片感知着僧人手印里的无上佛威,向着大供奉衣衫里沉降,变成了无数道无形的绳索,缚住此人。
僧人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满是慈悲与怜悯,然后便重新抬步,踩着厚厚的落叶层,走过他的身旁,像密林外的湖畔走去。
“今日,拦你三天!”
大供奉落寞地盘膝坐在地面,根本动弹不得丝毫,先前潮红一片的脸颊早已变得无比苍白,眼眸里写满了羞恼与惊惧。
…………云州边境某座高高的城墙上,一名儒服老者挥手驱散身前五丈范围内的雾气,遥遥看着金牛湖北面那片漆黑的林子,神情冷漠说道:“那个道门祖庭的蠢物,愚痴到了极点,小小蝼蚁竟然也妄想涉身洪流,真是令人厌憎。”
“不知此次道门的决心有多大?”
忽然他脸色凝重的看着巷口渐渐现出身影的一个瘦高道人。
走出巷口的那个瘦高老人双手负于身后,身上那件陈旧的道衣无风而飘,脸上的表情如石块般冷漠,而眼眸里却流露出无穷的暴烈痛苦的神情。
儒服老者在瘦高老人出现的瞬间,脸上的神情凝重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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