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山(1/2)
“恪儿……”
正当刘恪筹划着如何在乱世之中保全中山王府的时候,满脸病态的中山王刘稚在婢女的搀扶下从内院走了过来,看到九岁的儿子已经快和自己齐肩高,中山王刘稚脸上不禁浮起几丝笑意道:“恪儿,黄巾已平,天下既定,何事让吾家麒麟儿忧愁?”
刘稚言语中尽多调笑,不过刘恪知道父亲只是想逗自己开心,是以未往心中去,只是顺着刘稚的话答道:“父王,黄巾虽平,然民心紊乱,朝廷中宦弄权,天下又怎能言定,只怕这……”
说着说着,刘恪嘴角不由得浮起了几分苦笑,这些话此时说出,哪怕是宠他疼他的父王怕是也不会赞同。
果不其然,未等刘恪说完,刘稚就拉下了脸,有些气恼的看着刘恪,责备道:“竖子安可知天下大势,不可乱语,不可乱语!”言毕,刘稚似乎又觉得话语有些重了,便又语气一变道:“国傅已到,你且先去学书,当着国傅的面,可不敢乱说话!”
刘稚转身走了,留下刘恪满脸的苦笑站在原地,刘恪看着刘稚有些佝偻的身躯,心底里既心疼又觉得无奈,穿越千年,重生为人,这世虽无母亲疼爱,但是这位父王为了自己可算是耗尽了心血,他知道刘稚疼爱自己,为此刘稚甚至在刘恪的母妃去世后再无娶纳,不过刘恪不知道这样的天伦之乐还能乐享多久。热门
黄巾虽平,可还有黑山之患、张纯叛乱、董卓祸国,这中山王国还能延存多久,这大汉社稷还能延存多久……,这些话刘恪不敢对刘稚说,哪怕他是他的父王,他也不敢说,纵然说了,可谁又会相相信九岁孩童之言?
…………
绕过长廊,来到书房中的时候,中山国傅甄远已经拿着卷竹简在看,见到此番情景,刘恪连忙上前行礼道:“恪来迟了,请甄师责罚!”
面对这位满腹经纶的高儒,刘恪可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哪怕他贵为中山王世子,哪怕他拥有对未来近两千年时间了解,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在甄远面前骄傲,相反,随着甄远读书时间越长,刘恪越加觉得自己前世所学薄如牛毛,也只有跟着甄远读书的时候,刘恪才会真正放下对即将到来的乱世的忧虑,内心归于宁静。
如果是平常,甄远看到刘恪迟到,定然要打他几戒尺,不过今日甄远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放下了手中的书,带着积分探究审视的眼神看着刘恪询问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诗句虽好,却过于凄凉。还有这‘百姓何辜,万民何辜,生灵涂炭,何时到头’几句,让为师着实糊涂,你且来说说,何事让你这般杞人忧天?”
原来清晨刘恪在院子里面叹息的时候,甄远恰巧听到了刘恪的话,他本想责备刘恪几句,可又觉得自己这个弟子似乎是有感而发,这让甄远内心纳闷的同时,也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九岁的刘恪流露出这样的叹息。
刘恪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声叹息竟让甄远听到,迎着甄远如同针毡似的目光,刘恪险些就将未来天下大势变换给说了出来,好在二世为人,让他心智非常人能及,是以话到嘴边,就立刻变成了,“甄师,听闻凉州西羌叛乱,凉州百姓多遭杀戮,想来朝廷来年定要在西凉兴兵讨伐,是以弟子哀叹民生维艰,这黄巾之祸堪堪平定,谁又想羌人又来闹事,唉……”
刘恪这倒不是胡诌,羌人叛乱乃是事实,只不过这个时候战报怕是还没有呈递到京都洛阳,不过怕是年关过后不久,朝廷就又要征兵往西凉平叛,用这个由头来搪塞甄远,虽有些不道德,但也是不得已才为之。
甄远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愣了愣,作为中山甄氏家族成员,甄远对于朝廷里面的变动向来不比中山王府得到的邸报迟,是以在听到刘恪言说西羌叛乱的事情,甄远先是觉得惊疑,后又想到,如果西羌叛乱是真,那么这大汉江山恐怕真的是要大厦将倾了。
就这样,因为刘恪爆出了西羌叛乱这件大事,整个清晨甄远都没有心情教书,而刘恪更是没心情读书,相比西羌叛乱,他更加关心即将波及到整个中山王国乃至冀州、幽州、徐州、青州大地的黑山贼。
“乱世将至,贼患不止,呵,黑山军也好,黑山贼也罢,如果尔等敢踏进中山国,我定叫尔等后悔!”走出书房的时候,刘恪的眼眸中升起一抹精光,隐忍九载,此番他不能坐等贼人侵入家园,为了封国,为了家人,刘恪觉得自己是时候在这乱世之中迈出第一步了!
…………
“田治书。”
刘恪走进王府正殿,见到田丰正在忙着处理公文,便又止住话题,想着等田丰处理完公务在和他说黑山贼的事情,不过田丰看到刘恪,就立刻兴冲冲的起身行礼道:“世子请坐,元皓正想着找世子长谈,却不曾想世子先来。”
田丰有太多的话想对刘恪说了,不仅仅是因为当初经过刘恪的举荐他才成为了中山王府的治书(如同东汉朝廷的尚书),还因为在不久前正是因为刘恪,他才有胆量向中山王提出不用惧怕黄巾之祸,应当固守封国,等待朝廷平叛大军平定冀州黄巾。
而事情也正如刘恪当初说的那样,不到年关,朝廷的军队果然就将黄巾诸部平定,不过中山王刘稚却以为这是田丰自己的谋略和建议,现在相当的重视田丰,但是田丰却知道,如果不是刘恪的话,自己最初怕是也会同意刘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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