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矛盾深化(3/4)
两名贼人,正巧看见不远处的甲板上,宫微瑕在贼人的乱刀之下就地翻滚。眼看宫微瑕滚到船头,再也无路可逃,贼人举起钢刀,秦之遥手疾,扬手之间,腰间佩刀飞向贼人,正刺中贼人后心,钢刀“嘡啷”一声掉在宫微瑕脚边,贼人一命呜呼。
大船上的战局随着秦之遥的到来,发生逆转,这时候,离朝的兵士也赶到了,在秦之遥的指挥下,贼人死的死逃的逃,还有一些被生擒活捉。
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迅速告捷,直到此时,秦之遥才注意到身体抖如筛糠的喜娘,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问:“菁华公主呢?”
两名喜娘闻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米,公主有闪失她们谁都别想活,眼下只有尽量推卸自己的责任。
宫微瑕已被侍卫扶回到推车里,以袖掩面,双眼垂泪道:“公主她为了救寡人,挺身为寡人挡下致命一刀,被贼人踢落江中,寡人已命人打捞。”
“什么?!”秦之遥眼睛瞪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国主说的句句属实,船舱里失火,奴婢扶公主逃离船舱,正巧看见持刀的贼人向国主冲去,公主心系国主,为了救国主,不惜冲上去以身挡刀,奴婢没用,没有拦住公主。”两个喜娘争相说道。
秦之遥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喜娘,这两个人都是大离皇宫里的嬷嬷,自然不会向着宫微瑕说话,只是——谭思容怎么会为宫微瑕挡刀?心系国主,怎么可能?这一路上两个人连面都看不到,根本没时间培养感情。
压下心中怀疑,事已至此,秦之遥只得下令船只折返回口岸,命侍卫将贼人押到镇上的官署里,听候审问。
隔日,消息传到离京。
朝堂上,谭鄂听闻谭思容已死,尸体还未打捞出来,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被司空灏命人抬下去,着御医救治。
众臣听到谭思容的死讯,皆面露惋惜,有大臣进言,菁华公主临危不惧,为护南疆国主挺身挡刀,这份忠勇气概实为女子楷模,要大为宣传。不过,也有大臣心中怀疑,一个闺阁里的弱女子怎会有如此胆色?
甚至有激进的大臣要趁此讨伐南疆,因为谭思容是死在南疆国境上,挡刀之说不可信。
晏回眼睑低垂,谭思容会为宫微瑕挡刀?听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鉴于宫微瑕之前的恶劣表现,晏回很怀疑是宫微瑕暗中使了手段,可惜谭鄂好端端一个女儿。
司空灏坐在御座里,沉着脸听着众臣进言,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谭思容已然被他换下,而易容成谭思容的女子,是鬼谷里的一名坛主,身上是有武功的,为宫微瑕挡刀之说绝对不可能,看来是有人暗中捣鬼,手在袍袖下攥成了拳头。
夜晚,寒雨凄切,司空灏依然歇在新建的镇远侯府。
晏回平卧在床上,想到再有三日,司空玥便可以醒转,关于自己与司空灏同床共枕之事,外人皆不知,即使司空玥将来有一天知晓,自己问心无愧,想来司空玥也不会追究,紧张的心情微微放松。
门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外面的人推门而入,脚步声音由远及近,一股好闻的馨香飘进鼻子里。
“你不去洗一洗?”床前响起司空灏和悦的声音响起。
“上午洗过了。”晏回简略回答。
随着床榻忽悠一沉,晏回知道司空灏在身旁躺下,为了避免听司空灏提起过往之事,晏回率先出言:“玄鹤,你相信谭思容会为宫微瑕挡刀之说?”
司空灏高深莫测一笑,这件事他可以告诉他,果决回答:“自然不信。”说完,将谭思容调包之事说给晏回。
晏回深感惊异,眨了眨眼睛,看着司空灏不禁莞尔一笑:“原来是这样,”忽而想到了什么,惋惜,“可惜了那位女坛主,你该告诉谭鄂。”
司空灏闪了闪眸:“来之前,朕顺便去他府上,听家丁禀告,谭鄂刚刚昏睡过去,朕觉得,还是改日再说吧。”
其实,司空灏并没有说出真意,谭鄂对晏回深怀敌意,这些天来在朝堂上屡屡出难题刁难,不是针对大臣逾越礼制,便是弹劾地方上的贪官,晏回不得不召集御史台的官员,开会讨论应对棘手难题,常常直到黄昏才离开官署,司空灏看在眼中自然不悦,所以这次故意不说,意在给谭鄂一个教训。
晏回并未深究,又道:“刺杀地点在南疆境内,贼人来自南疆国内?”
司空灏沉思道:“南疆内部一直不平静,宫微瑕当年登基时年仅六岁,大权一直旁落在几位王爷侯爵手中,直到最近三年,宫微瑕才逐渐掌握政权,近一年来又相继以雷霆之势将两个权臣的势力拔除,想来是引起了朝中恐慌。”
晏回的脸上显出思索,不论如何看,宫微瑕都不该选择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出国,对宫微瑕此行还是不解。
司空灏一瞬不瞬注视着蹙眉思索晏回,脸上不由露出柔和的微笑,想到再有两天司空玥便会醒转,看来他要抓紧时间,若是还不能保证晏回的心属于自己,他不介意耍些手段,将司空玥苏醒的日期延迟。
丞相府
病床前,侍从端上来汤药,许放将谭鄂扶坐起,侍从递来软垫,谭鄂倚着软垫靠在床头,短短一天时间,谭鄂的面容就已变得憔悴不堪,颧骨高高凸起,瞟一眼侍从,侍从会意,将药碗递给许放,退出房间,反手关严房门。
许放叹了一口气:“大人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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