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2/2)
p>铭雅说的是大实话,她是初二来的初潮,那时候还是大晚上来的。一大早起来肚子就不舒服,还觉得**单湿腻腻的,她往下一模,就看到手上沾上腥气的红色液体,奇怪地掀开被子一看,**单上一大片都被沾染上了,包括她的裤子什么的。
当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脑子就出现《教父》里头的那个场景,那个男人一大早起来觉得不对劲,睡的地方特别潮湿,反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他一把拿开**单,只见他最心爱的马只留下一个马头在**上,马的眼睛都没合上,整张**都成了血的海洋。当时看得还觉得有些好笑,等轮到自己一想象到这幅场景,真恨不得和那个男人一样惨叫一声,叫得整栋楼都听见。
好在曾经听朋友说过这件事,反应过来后松了一口气。悄悄换了衣服,又在堂姐的柜子里拿了一片卫生巾。当时是在奶奶家睡的,她为了不挨骂,只好大清早起来把**单给洗了。
快过年的时节,两只手冻的通红发痒。铭雅从没有因为这个而像其他女生一样羞涩中带着兴奋好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灾难的开始,每个月从来都不会如期而至,都是突然降临,总让她手忙脚乱。
而一旦来了,跟二等残废没什么两样。她曾经痛的满头冷汗,上课坐在座位上都坐不稳,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只求缓解一下这种难以忍受的绞痛,肝肠寸断也形容不出的这种痛苦。
她那个时候也很笨,明明身体不舒服了,还要坚持上课,生怕错过新课漏掉什么新知识。升旗仪式也不敢和老师请假,一站站十几分钟,更是又酸又痛,度日如年不过如此了laype="text/javareads。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约莫是初三那一年,就渐渐不那么难受了。
每次来的时候,她哥给她熬红糖水,让她热水泡脚,从来不给她冷水洗衣服的机会,想尽一切办法,到最后都打算让她吃中药调理了,吃了一个多月就好多了。现在也就来的时候有点不好受,后面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铭锐从铭雅手里把书抽走,把**头柜上的灯光调暗,对她说道:“自己多注意点,别趁年轻就不当一回事,等老了有你苦头受的。既然身体不舒服那今天就早点睡吧,啊?”
铭雅被他哥老气秋横的语气逗得发笑,认真点点头,“嗯”了一声,把被子拉高躺下了。铭锐帮她把窗户关小,拉上窗帘,跟她道了声晚安,合上房门出去了。
外头哲煜还在冲凉,的课本预习功课。等哲煜出来后,自己拿着衣服也进去冲了一个热水澡。浴室里头因为哲煜刚洗过澡,湿漉漉也热气腾腾,一进来就让人舒服地叹口气。
铭雅的痛经是老毛病了,上一辈子的时候也是每次都痛的不要不要的。除了她自己不注意,铭锐觉得还因为根本没条件让她注意这些。一个小女生,母亲不在身边提醒着,自己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铭锐记得不清,只隐约记得铭雅初二的时候也只是不舒服而已,症状严重起来还是在初三。那时候初三功课紧张,他在信和住宿,铭雅离家太远,每天晚上挤公交回家都要七八点了。铭雅跟他提过这件事,他也没当回事,只是让家里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方便铭雅就近上学。
但是父母不出面,找朋友租的房子能好到哪里去呢?说的好听点是阁楼,说白了不过是一间狭窄阴暗的小房间,连卫生间都要共用。
他周末到铭雅那里看过,洗个澡都没有热水,只能自己拿桶接点用热水壶烧开的热水,加点冷水基本也就是半温不凉的水而已。大冬天的一桶水放在那里,拿毛巾擦拭身子,还没洗完水就凉了。大冬天那冷风从缝隙中吹进来,百般滋味都享尽了。等打着哆嗦洗完澡,还要在四面敞风的洗衣房洗衣服,一个冬天下来两只手就跟胡萝卜似的,又痛又痒。他还记得这个,是因为自己当时还让铭雅倒点热水洗衣服,当时她怎么说的呢,热水壶一直烧会跳闸,这点热水不要浪费了,留着喝水吧。
现在回想起来,大约是那个时候铭雅才落下的铲吧。铭锐不无心酸也不乏后悔地想到。
第二天铭雅起来的时候铭锐已经做好了早餐,铭雅的是红糖荷包蛋,装在胎壁厚厚的白色陶瓷碗中,红棕色的糖水散发着甜甜的味道。荷包蛋没煮太久,勺子一戳就流出色泽清亮的流黄。铭雅最喜欢这种糖心荷包蛋,煮的两个鸡蛋都吃完了,糖水也喝了个精光。
铭雅今天起的比较晚,她吃早餐的时候铭锐两人已准备出门了。
哲煜先一步出去按电梯,铭锐在玄关穿鞋的时候朝铭雅喊到:“铭雅,把垃圾拿给我,我给拿下去。”
“厨房的也要吗?”
“你看满了就一起拿过来吧。”
接过铭雅递过来的垃圾袋,铭锐出门前又叮嘱道:“早上我们把厚被子都拿到楼顶晒太阳,你下午回家后记得拿下来知道吗?这几天天冷了,把厚被子换上。”见铭雅点头后又道:“那我先走了,你吃完就把碗放到厨房,等我晚上回来洗。洗手也要开热水的水龙头知道吗?”
铭雅对哥哥的细心叮嘱又好气又好笑,对他一骨碌就说了这么一大堆实在无奈,然而话语对自己的关心又让自己心里温暖慰贴。
铭雅把他推出门外道:“知道知道,哥你怎么还没老就这么罗里吧嗦的,快走吧,哲煜哥你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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