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死心眼子(1/2)
梁子彦那混球,只和吴书纯谈了两分钟就彻底斩断了人家的希望,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吴书纯和老了十岁的杨达远,她都不敢抬头。
两个人都深深怨恨着不见踪影的梁子彦,唯有她心里清楚,这个火头是自己点起来,对天发誓她没有那么个心思,就是想反驳他一下,完全想不到那家伙是这样的个性。
如果不是吴书纯坚持不穿医院的病服,杨达远又走不开,绝对不会给她打电话,她来了之后,杨达远去吴书纯家里取东西他,留下她看着,深夜的白色病房,她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吴书纯手腕上裹着带血的白色纱布,如坐针毡。
时钟滴答滴答走着,既是计算生命,又是无聊时的节奏,她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喝水?冷不冷?疼不疼?她对吴书纯的内疚和自责使然,恨不能立刻把嘴缝起来。
她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这就是所谓的祸从口出。
吴书纯一言不发,始终闭着眼睛装睡,穿着带血的衣服,杨达远偷偷告诉她,这一刀下去,差点儿伤了骨头。
她度日如年地捱过一个多小时,杨达远回来了,除了衣服,带了全套的床上用品、洗漱工具,甚至还有舒缓压力的香薰灯,一切布置好,病房也小资起来,没锁的门挂了个铃,进出都会摇动,幸好这医院是杨家开的,不然可能会被赶走。
吴书纯执拗地要求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换衣服,为此还拔掉了吊针,杨达远拗不过她,只能让护士过来拔掉了针,和她一起站在门口,掏出手机来不停拨梁子彦的电话。
一边打,一边骂。
青葱岁月结下许多美好的果子,但不是每个果子都能成熟长大,正如学生时代的友情,她自己也失去过朋友,隐隐有些失落,加之深藏的愧疚,好像吴书纯的腕是自己割的一样。
“你说他搞什么!”杨达远垂头丧气地撸着自己的头发,靠在墙壁上,沮丧地用手捶墙。
她也贴在墙上。
“沐夕,不好意思,这么大晚上的把你叫起来。”杨达远感激地看着她,同时增加的东西让她深深不安,她就怕他此刻立即掏出钻石戒指来,跪地求婚。
幸好没有。她深吸一口气,不敢吭声,此刻像上了海盗船,一bō_bō恐惧袭来。
绞断缠绵的眼神,他忧虑地笑:“你知道书纯有多骄傲吗?子彦这么做,实在是太伤人了。”
说到这里,自己又说:“我知道他心里难过,那件事对他打击很大,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逃避,可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伤害书纯,书纯没错。”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表情,默默听着他自言自语:“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再做浑事,不接我电话,人也不在家。”
“山上他也不在吗?”她提醒。
“不在,我刚刚去过了。”杨达远愁眉苦脸地说,“上次因为那个搭档的事砸会场、打上司,后来因为你的事带人把人家整队人扫翻,今天好像宣布对他的处理决定,他还能不能继续留下来上班,全看这一次了。”
她打了个嗝。
真该死,那横冲直撞的个性自己算是见识到了,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渊源,早知道就忍他一次!
“如果不能继续上班,怕是也没有关系吧?”她弱弱地笑问,“那种工作是寒门子弟走仕途用的,用命去拼,他反正不缺钱花。”
没亲眼所见,但听到杨达远的三言两语也猜得到情况不妙,纪律部门又怎么会容忍这么放肆的行为?
“你不了解他。”杨达远苦笑道,“那家伙表面冷漠,内心其实特别单纯,一根筋,是个死心眼子,他是不缺钱花,但现在这个工作对他很重要,有非同一般的意义。这个说来话长,反正很重要就对了。”
“沐夕,你帮我个忙。”杨达远抓住她的肩膀,“你帮我看着书纯,我出去找子彦。”
在杨达远看来,吴书纯安静地躺在医院里,比蛮牛一样的梁子彦好对付,她可不这么认为,瞥了一眼门上的粉红色铃铛,她低声笑道:“这样吧!我去找梁子彦,你守着吴书纯。”
杨达远讶然。
她解释道:“书纯和我不熟,现在心情很糟,我就算留下来也不知道她还不会继续做傻事,你最了解她,陪着她更好。至于梁子彦,他一个大男人,就算真受了点儿打击也不会怎么样的。”
“你不知道,他之所以忽然跑来找书纯说狠心的话,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了给那个搭档一个交待,我都不敢想他会做什么。”杨达远终于说出他的担心。
正好碰上杨宁远来谈吴书纯的事,一脸严肃,她趁机保证自己一找到梁子彦就会联络他,这才从医院里出来。
她拨通了武云的电话,梁子彦确定在总部,武云的声音听起来不错,这至少证明梁子彦就算打算炸大楼也还没行动。
打了车过去,武云就在大门口等她。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部门,既神秘又令人肃然起敬,门口荷枪实弹的哨岗已经足够威慑,就算有武云作保,也还是登记了身份证才进去。
武云带她去他的办公室,一路上都在安慰她,神情是风雨过后的彩虹。
她见过很多办公室,这间最小也最不讲究,和爸爸沐春荣的比起来,更像是个杂物间。
挤在走廊最右边,庆幸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据她所知,他至少三个月没上班,办公室里窗明几净,连水晶座的烟灰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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