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水怪出现了(1/2)
我兴奋了,赶紧问他要去哪里捞,是不是要弄个大筐装鱼?
莫托乐了,说那地方还挺老远的,我们走是走不过去的,回头他借几条狗,得坐狗拉爬犁去。在大冰河上,狗拉爬犁最方便,比汽车开得都快。
提起狗,莫托的眼睛亮了,说他们赫哲族,在冬天出门全靠狗拉爬犁,连结婚时,婚车都是用狗拉着,在雪地里跑得飞快,雪花四溅,冰凌乱飞,跟放雪花似的。这经过训练的大狗,每只都能拉七十公斤,一天能跑一百多公里!
莫托爱狗如命,在路上看到狗,都要逗着小狗玩半天,却从来不养狗。
我奇怪了,问他,那么喜欢狗,为啥自己不养?
他的情绪就低沉了,幽幽地说,他以前养过狗,但是他们家里养不活,狗稍微大一点,就死掉了,所以也就不养了。
想了想他们家那个神秘的地窖,以及他神秘的母亲,也不好多问,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安慰他。
说是去凿冰捉鱼,但是一直都没时间,乡里乡亲的,大家轮流叫我喝酒,整天喝得醉醺醺的,一口气睡到下午。
就这么,过完十五,就到了三月,大家全都摩拳擦掌,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股异常的亢奋中,准备着乌苏里江开江,捕捉开江鱼。
对于乌苏里江的人们来说,这可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大事。
每年四月中下旬,乌苏里江上厚厚的冰壳渐渐融化,在江面上形成冰排,从上游浩浩荡荡顺流而下,仿佛千军万马过境一般,非常壮观。
莫托跟我说,他们这边开江,和南方不一样。
南方开江叫“文开江”,冰雪慢慢消融,江水慢慢化开,满江都是冰凌,慢慢悠悠,文绉绉的,像是酸秀才作诗一样。
他们东北开江可不是这样,东北一年四季不分明,漫长的冬天过了以后,并没有感受到春天的气氛,猛然就到了夏天,往往是在深更半夜,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像是大江里引爆了一个炸弹,接着是许多架轰炸机对着大江轰炸,轰轰隆隆,整条江全都炸开了。
那个朝鲜族姑娘说起开江,眼珠子都发光,她说:“哎呀,小白哥,那开江老美啦!开江的时候,俺们整宿都不敢睡觉,就等着开江!那江水一开,像是日本鬼子打进来了一样,鸡飞狗跳的,大江上齐擦擦的,全都是大冰山,一座追着一座,贼拉好看!”
到了四月中旬,我和莫托也做好了准备,早早准备了渔网、鱼叉,军大衣全都挂在墙上,莫托也开始住在水利站,两个人随时准备出发。
就这么熬了一个礼拜,终于有一天半夜,就听见轰隆一声,像是有炸弹猛然在大江上炸开了,我和莫托一跃而起,披上军大衣,拿着手电筒,就往大江边上跑。
那一天,正好是十五,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明晃晃的,照得地上的积雪亮堂堂的,连地上的落叶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和莫托深一脚、浅一脚,赶紧往江边赶,远远看去,那江面仿佛炸开了一般,那咆哮的江水里夹带着冰排,从上游咆哮着冲了过来,狠狠撞在下游的冰块上,有的冲到了大冰块上,堆成了一座座冰山,冰山和冰山剧烈碰撞在一起,在江水中激起了更大的风浪。
我哪里见过这种壮观的开江场面,激动地站在那里,冻得满脸通红,也顾不得捂,就在那瞪着眼看着这一幕。
莫托在旁边也冻得嘶嘶哈哈的,边跺脚,边给我说:“终于开江了,等这些大冰块裂开了,水底下的鱼也跟着出来了。这些鱼饿了一冬天,啥也没吃,肚子里的油都耗干了,那肉也结实,不肥也不烂,炖着吃尤其好!”
他说:“这开江鱼叫做‘四大鲜’,只有在开江那几天吃才好,过了那几天,鱼开始吃食,那肉就柴了,不好吃了。在古代的时候,皇上都要带着妃子来吃这头一道开江鱼呢!”
我问他:“那开江鱼咋吃?”
莫托说:“咋吃?那可多啦!你看哈,那江边有一个木头房子,那是我们家的,等天亮了,咱们就过去,在旁边钓鱼,那鱼在水底下都饿疯了,逮啥吃啥。
咱们钓鱼的时候啊,就在小木屋里坐上炉子,弄一个大铁锅,放上黄酱,等咱们钓到鱼,直接开膛破肚,给扔到酱锅里炖着吃,那味道,别提有多美啦!”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来了精神,说:“那得拿几瓶酒过去,这鲜鱼还得配美酒,越喝越有味道!”
又说了几句,那大江边上,大风呜呜刮着,冻得我们眼泪鼻涕往下流,我们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坚持不住了,转身就要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大江上突然就亮起了二盏红灯笼,红幽幽的,在江边飘飘荡荡,看起来分外诡异。
我吓了一跳,说:“咳,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有人下水?”
说完后,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大江里全都是一米多厚的大米壳子,还有好多小屋子那么大的冰山,上面全是刀子一样锋利的冰碴子,别说下水,就算是被那冰山刮一下,都得皮开肉绽的,怎么可能有人下水呢?
这时候,莫托在旁边低声说了一句:“小白哥,那可能不是灯笼……”
我:“那是啥?”
莫托说:“是啥玩意的眼睛。”
我吓了一跳,仔细看看他,发现他的表情很严肃,一脸恐惧地看着江面,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赶紧问他:“啥?啥眼睛?”
莫托说:“我听人说过,有些水底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