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谈婚论嫁(8)(1/2)

钱司令没有得到白雪柔，却为了泻火，把新liè_yàn的舞女孙小红按在身子底下，解她的衣扣，孙小红泪流满面，她尖叫着，挣扎着，腿胡乱地蹬着。

他把孙小红逼到墙角里，一把扯住她的头发，说了一句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做我的四太太，你要是给我弄得舒服，我会好好疼你的！”

孙小红恨毒了他，未想到他人面兽心，一口唾沫啐在钱司令的脸上。

钱司令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孙小红，孙小红摔倒在地，额角撞在桌脚上，她只感觉额头上一阵剧痛，紧接着这痛越来越模糊，晕了过去。

她只觉得晕晕乎乎地过了好久好久，天花板似乎一直在头顶旋转着。过了许久，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钱司令背对着自己，已经穿戴整齐，正大步向着屋外走去。

孙小红愣愣地听着外面楼板咚咚地响，她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塌陷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还以为噩梦醒了，现在才知道，醒的是美梦，噩梦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孙小红手抖抖地穿上衣服，坐在镜前，镜中的她陌生极了，披头散发，眼睛红肿着，脸上全是泪渍，面容憔悴，似乎还有了双下巴颏。额角上，胳膊上分别有一块擦伤，正不断渗出细密的血珠，她觉得，镜子里那个女孩，陌生极了。

她抹了抹两边眼角的泪水，抖抖的双手却怎么也无法系好衣扣。这时，门应声作响，孙小红本能地浑身一颤。

进来的是三太太，一个很枯瘦如柴的女人，富贵人家，竟然这样干瘦，若是不扶着手镯，很容易从纤细的胳膊上滑下来。她垂手站在一边，从孙小红眼中读出受伤小鹿般的惊慌，她柔声说道：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孙小红对她没什么印象，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见到个女人，心里还踏实些，这些男人太可怕了。

三太太走到她身边坐下，打量着她额角的伤痕，她的脸颊上清晰的印着一个红红的掌印，二太太说道：“我是这里的三太太。”

她说着对孙小红很和善的笑笑，给孙小红冰冷的内心带来一丝温暖，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挤出一丝笑意来回应她。

三太太说：“小红姑娘，去洗个澡吧，我房间里就有浴盆。”

孙小红没有动，她嗫嚅着说道：“我可以回去了吗？”

三姨太一愣，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那里盛了满满一汪清泉，她看着她，觉得怜惜，怜惜她的弱小和无助。

孙小红眼角挂着的泪滴瞬间滑下脸庞，如流星一般，快得几乎不易察觉。

“钱司令已经占了你的身子，你也只能做他的四太太了。女人有时候是争不过命的。我看得出你不愿意呆在这里，可是，你既然来了，就要适应这里的生活，懂得这里的生存原则，以后慢慢学这里的规矩，只要记住不该惹的人别惹，不该以下犯上的时候管住自己的嘴！”

钱司令讨好女人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给她许多珠宝和衣服。珠宝都堆在桌子上，小山一样，它们，和钱司令一样，孙小红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一天深夜，孙小红从床上偷偷起身，走到庭院，望着冷月，默默哭泣。

“是四太太吗？”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院角传来。

孙小红惊讶地往庭院的暗影处张望，只见三太太站在月光下默默叹息。

“三太太？”孙小红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个枯瘦的女人脸上不胜凄楚，似乎在怀念什么？

她轻轻走了过来，拉住孙小红的手臂说：

“人生不如意十之九，你要自己看开才是，命运这种东西，你不信还真的不行。”

孙小红听了三姨太的话，又轻轻回到屋里，将军翻身朝里个背对着她，依旧鼾声如雷呼呼大睡，她悄悄在床边躺下，距离钱司令远远的。

孙小红枕着自己的手臂，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茫然未知的未来，没有丝毫吸引力的未来，把她的内心堵塞得满满的，她一直睁着眼睛，直到累极了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过来咣咣地敲门，要她去给二太太奉茶。钱司令的原配已故，二姨太虽然没有扶正，但她可以管着后面新晋的姨太太。小的给大的奉茶，既是一种仪式，也算是太太肯定了姨太太的名分。

叫了声“二姐“，孙小红在高傲的二太太和跋扈的钱司令面前跪下去，高高得举着茶水。钱司令舒服地在嗓子里哼了一下，打开扇子自在地摇着，偏过头去看二太太。二太太正在吃点心，也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

孙小红高高地举着茶杯，感觉胳膊有点酸，胃里的虚空迅速传遍全身，内在似乎被掏空，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她虚弱的身体摇晃着冒出点滴冷汗，周身黏糊糊冷飕飕的。

钱司令的扇子越摇越急，他坐不住了，如坐针毡地对着二太太频频以目示意，示意她快接过孙小红的茶杯。而二太太像没看见一样，继续悠哉地摇着扇子吃着点心。

孙小红不知过了多久，撑着不舒服的身子，拉长的每一分钟都是地狱一般的煎熬，她竭力控制端着茶杯的胳膊轻微地颤抖，茶杯盖子已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叮当作响。

孙小红咬紧牙关，皱紧眉头，额头滚下豆大的汗珠，钱司令看在眼里，怒容满面，屋子里的下人都垂手站在一边，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钱司令忍无可忍，他猛地抄起孙小红手里的茶杯，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