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旧仇添新恨(2/2)
锁她的四肢了,所以,我一时对她也造不成致命伤害,我也只能利用在其身后的优势,一口一口吃光她的脖子。当我吐出嘴里的一口肉,准备再去撕扯她脖颈时,这个痛不欲生尖叫着的女人,突然中止了声音,用后脑朝我面门猛磕。
我毕竟不是长颈鹿,与播月身子贴得如此紧密,一时也很难避闪,左脸颊颧骨给对方砰地砸了一下,顿觉半边脑袋上盘旋出无数金星。
虽然吃了一疼,我却将额头抵在了播月的后脑,不给她连续击砸我面门的机会。可是,我忽然觉得右手虎口吃痛,随着胳膊一抖,自己也给播月撕咬去了一块儿厚厚的皮肉。我先是咬急了她,她这会儿又咬急了我,彼此心中的恨意顿时中烧。
“突突”飞荡的钩山绳,速度不断叠加荡悠的速度,迷幻的水雾之后,两棵望天树的粗大树干一左一右,像疾驰的火车头似的,从我俩悬飞的肉身旁电闪而过,劲风直灌入人的心窝。
我左手上的咬疼,霎时如无数钢针,遍及全身游走,那滋味说不出的难过。我盘住播月两腿的双脚,狠命踩踏她的脚面,迫使这个女人挂在绳索上的身体重量,全部集结到她攥住绳子的双手上。
因为,播月拉握绳子的双手,已经被我的双手在外层握捏住,只要我用力往下坠扒她的身体,那么她的两只手掌会给绳索活生生磨烂。
此时的播月,可以说是毫无一点脱身之策,而我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只能不断地对她施以累加伤害,我也尚无办法抽出匕首,一刀捅死她。
周围树木疾驰后甩,水雾的可见度,已经低缩到了十米。然而,钩山绳荡飞的速度,却由突然坠上了我而重力剧增,此时更是快得吓人。
这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就如同过山车,突然从最高点倒悬着俯冲下来,而车上坐着的人,却只能用双手抓牢,毫无固定保护。
播月知道我想磨烂她的手掌,她夹紧绳索的双脚,奋力与我对抗,并试图再咬我手腕一口。
悬坠着我俩的钩山绳,已经荡飞过了三分之二,眼看就要到达凋魂门螺和阿鼻废僧厮杀的索道处。突然,那缭绕纷花的水雾中,猛地甩搭上两条腿。我大吃一惊,翻上索道的竟然不是凋魂门螺,如果那个缅甸女人被阿鼻废僧干掉了,可就只留我一人,同时与两个八大传奇杀手纠缠厮杀了。
“哗啦啦……”一串像冰碴子洒在心尖儿上的金属锁链响,从云菲雾绕的水汽后面传来。当我看到身旁的索道上突然闪出一串儿曲折的寒风,我登时松开了握住播月的双手,使自己的身体嗖地一声下滑,摸着播月的腰身,急速沉到了她脚下剩余的绳索处。
阿鼻废僧那条鬼森森的挂肉罪鞭,本想将我从播月的后背上打下来,可见我突然滑溜下一截,他那已经挥打出一半的钢鞭,一个变向又被扯了回去。
我虽然逃过了阿鼻废僧的毒手,可脑袋顶上那个播月,却如鱼得水般自由了。这女人原本下垂的双腿,唰地一下钩挂了上去,还没等我看清,播月单腿缠绕着钩山绳索,身体倒悬,两把白花花的月牙割刀,成剪削状俯冲下来。
她那双原本湛蓝色的冷艳双目,此时瞳孔已经变色,仿佛刚才还美丽动人的女人,忽然间现出了厉鬼的原形,杀气森森地扑我而来。
我心中暗叫不妙,若是给她那利刃打中,两只手掌顷刻不见;若是我松开几乎已经摸到尾部的绳索,整个身体便要摔落下去,一样是非死既残。
虽然,在我的左右肩头和两只小腿上,各有一把锋利异常的匕首,但此时我却没法用一只匕首同时抵挡住播月的两把刀,到了这会儿,我已经处在了明显劣势。
飞荡的钩山绳,已经到了第一次摆动的尽头,我和播月像被钓住的两尾小鱼,身体也嗖地一声荡到了最高点。
无数纷杂错乱的树枝,稀里哗啦地扎顶在我俩身上,发出啪啪地脆木折断声。
这千钧一发的险峻时刻,突然出现的机会怎容我错过。借助自身产生的极大惯性,我快速松开了手里的绳索,扑抱在了剧烈摇晃的树枝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岛谷。
播月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不受伤害,她必须放弃攻击,及时调转姿势,让那些可以递减下钩山绳撞击力的树枝,尽量戳在自己的背部。
扒在大树枝上之后,我急速蹬爬,穿过望天树的树冠,抱住大树的主干下滑。在我脑袋即将没入缭绕水雾的一刻,我对着攀附在树冠另一端的播月,嘴角漏出一丝阴冷的笑。
也正在彼此目光被水雾隔断的瞬间,播月几乎变绿了的瞳孔中,闪出两道仇恨的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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