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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果然!白色的里衣,上腹部位,已经被血染了个透!
顾笙心头一揪,上下一打量,就见殿下手里那柄长刀,刀尖还在滴血。
“您受伤了!”顾笙嗓音快把帐篷顶给掀了。
江沉月被她忽然浓郁的惊慌气息,熏得眼前一阵金光闪烁,真像受伤了似的,朝后踉跄了几步,口中含糊道:“别过来……”
玉儿忙上前拉开顾笙,道:“别动手动脚的!是那几头狼的血溅上来弄脏的,我胳膊上还染着一道呢,你瞧——”
顾笙垂眸一瞧,果真是被溅上的血迹,可她抬头再瞧瞧被玉儿挡在身后的九殿下,总觉得殿下神色怎么……那么痛苦?
“殿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顾笙绕过玉儿,关切的走上前。
江沉月一见她接近,就跟见鬼似的往后退,直直靠到帐篷角落,拧着眉头盯住顾笙,神色痛苦得像是被人偷了二十包糖糕似的。
“怎么回事?”玉儿也发现了不对劲,忙上前抬手触了触九殿下的额头,立即惊叫道:“怎么这么烫!糟了!怕是染上风寒了!奴婢这就去叫随行的御医过来!”
顾笙见玉儿匆匆打帘子跑出了门,立刻就上前接应,却见九殿下躲瘟疫似的,一闪身就往床榻逃。
跳上床榻后,居然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了个球,像是要与顾笙彻底隔绝开!
“……”
顾笙不明所以的追到床榻边,拍哄着被子道:“殿下是不是冷了,仆给您再加床被子,您快把脑袋露出来,不然闷得慌。”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嗓音,顾笙没听清,凑近耳朵问:“您说什么?”
被子里头大声重复了一遍:“走开!”
顾笙:“……”
顾笙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生病的小人渣较劲,还是很好心的去拿了一床厚些的棉被,给九殿下盖上。
又去把大炭炉子朝床边挪了挪,直直对着九殿下,折腾完毕,顾笙就开始强行要把九殿下的小脸掰出来,以免这小家伙闷死喽。
九殿下像被踩着尾巴似的,哼哼着不要她乱动,最终被子还是被撩起一角——
顾笙的大脸杵在江沉月眼前,眨巴着眼睛温柔道:“出来啊殿下,还冷吗?”
热得满脸细汗的九殿下,钻出脑袋,咬牙切齿的吼道:“孤要你走开!”
顾笙心说这熊孩子生个病哪来这么大气性。
但念在小人渣长这么大头一次“生病”,顾笙就大度的没计较,仔细拢好被子,双手用力环住被裹成蚕宝宝的九殿下,还把脸贴过去,想要捂热小人渣——
江沉月惊恐的睁大浅瞳,刚要呵斥,顾笙冰冰凉的脸颊,就陡然贴上了自己的侧脸——
好……舒服……
顾笙本以为九殿下会挣扎,没想到在自己贴上后,这家伙反而突然“乖了”,一动不动的让她这么圈着,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失神的直视正前方,深邃又迷离。
那表情就好像是……认命了。
“这样暖和了吧?”顾笙温柔的笑。
九殿下没答话,依旧呆呆直视前方。
顾笙转头去瞧帐篷门帘,口中喃喃道:“一会儿玉儿姐姐就给您叫御医来了,别害……唔!”
顾笙忽然感觉自己的侧脸被人……舔了一口!!!
她下意识缩回手,捂着脸颊,吃惊的侧头看九殿下。
九殿下并没有回头看她,还是保持刚才的神色:呆呆看着前方。
装得好像……刚刚舔顾笙的人不是某人渣一样!
“殿下!”顾笙蹙眉道:“您干什么呢!”
九殿下目光微微流转,依旧没有回答,就像是小时候干了错事,不敢与人对视的模样。
顾笙抬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口中抱怨道:“病了还这么淘气!”
江沉月此刻只想被一榔头砸晕过去才好,根本没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去舔笨伴读的脸……
九殿下都这么大的人了,也知道害羞,再淘气,也不可能去舔人家脸的啊!笨伴读不知多久没洗过澡了啊!
这实在是太掉份儿了……
今晚的事要是传出去,身为超品的颜面何存!
江沉月缓缓侧过头,盯着顾笙,陷入了沉思……
无法自控的想再舔一口。
顾笙并不知道小人渣心里在思忖什么,只觉得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子,今晚似乎隐藏着某种激烈的侵略气息。
“殿下?”顾笙迎上那目光。
渐渐的,身周那股原本若有似无的陌生信息素,陡然变得浓郁,几乎将她的身子完全包裹起来!
“呃!”顾笙惊叫一声,疯狂挣扎着站起身,往后退,惊愕的看着床上的九殿下。
那双淡金色眸子依旧直直锁定着她,像是认准了猎物。
顾笙瞳孔皱缩,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您……您开蒙了?”顾笙吞咽一口,缓步往帐篷门外退,抗拒着身体本能的回应,她此时若有半点松懈,对面那只“小野兽”,怕是会彻底失控。
她知道爵贵头一次开蒙的惨状,要整整熬过七日,信息素浓度会渐渐达到巅峰,愈发难以自控。
普通贵族家的孩子只能靠祛乌汤缓解痛苦。
皇爵们却有专门的名贵药酒池,每天泡一个时辰,熬过七日,比平常人家要舒坦许多。
可这刚巧遇上出巡……
顾笙冷静下来,直直看着九殿下,仔细回想,那股陌生的信息素,应该是从晌午过后开始萦绕在自己周围的。
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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