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坚韧,勇气,信念(1/2)

龙北溟可以感觉到有亲人来看他，跟他说话，一身的哀天铠甲虽然布满裂痕，但是依旧在完成着保护主人的使命，甚至龙北溟能感觉到有一次舅舅握住了他被铠甲包裹住的手，好像在说些什么，只是自己什么都听不清，只是感觉到很累很困。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龙北溟此刻就非常想一睡不起，感觉每一根汗毛都是千斤重担。

期间龙北溟微微有一次感觉到救援人想敲开他的铠甲，但是净灭之焰的反击能力依旧尚在，但凡敲开铠甲的人，都遭受到了净灭之焰的反击，只是不知道因为这被动的反击有多少人被烧死了。

龙北溟做了连续的梦，一个又一个的梦，梦见了很多活着的人和已死去的人，甚至还有在星空中漫步的维吉尔。

“还睡啊？该起来了。”

一头银色白发的维吉尔，根根立起的短发显得桀骜不驯与霸气，看着龙北溟的目光却显得很柔和。

“前辈，我很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那么累，我不想醒过来，只要我到哪战斗就会跟我到哪，我真的很累，我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干。”

维吉尔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看着如同孩子一般撒泼的龙北溟，却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

“你不喜欢回到你们所谓的秩序时代，因为秩序时代的你没有地位，如今黑暗历给了你实力，给了你地位，你确又不想醒过来，因为你战斗累了，那么你知道你为什么而战斗吗？”

“为了......”

龙北溟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因为龙北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而战斗，是为了活着还是为了亲人，还是为了复仇，活着是父亲的死因？

可究竟是为了什么？总需要一个战斗下去的理由和动力啊，我是为了什么而战斗......

龙北溟坐了下来，因为他感觉他突然间迷茫了，之前赶到西安城是为了找到舅舅和弟弟，如今找到了，可是接下来呢？好像一切的战斗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可是没有意义也要去战斗，这个世界就是逼迫着所有人去战斗，不战就要死，被同类，或者被虫子杀死，甚至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而战斗，为了什么而杀人，甚至纯粹的为了杀人而杀人，为了活着而活着，漫无目的，活一天算一天，看不到理想，找不到目标。

“你曾经是有理想的啊，你有你的梦想。”

维吉尔在龙北溟面前淡淡的谈吐，好像正在试图勾起龙北溟的意识。

“我有过吗？”

“有过，你在黑暗历开始不久的时候，你有过梦想，很远大，很波澜站壮阔。”

龙北溟细细的陷入沉思，很多记忆都被模糊了，很难被想起来，直到龙北溟回忆起陷入灵薄狱的那一天，在安城的街道一角，看到那名痛苦的士兵，之后被虫子追杀......

场景一幅幅的跳过，最终定格在那句。

“等有一天前辈强大了，可以用一个大石碑，刻上所有有功绩的人类，就像广场上那些塑像，被后人所瞻仰。”

“是啊，好多人因为我死了，好多人，他们原本可以活下去，成长起来，或许他们的资质比我强好多呢......但是为了救我都死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龙北溟疑惑的看向维吉尔，希望这位曾经君临万宇的神可以给予他答案。

“曾经我的那个时代，强大到我辈修士所至之处，便是起源星之疆土，我们诞生了璀璨的文明，犹如黑暗中的恒星一般炽烈，我们仲裁生灵，我们宣判法则，我们规划制度，我们定论善恶，当真是我们说要有光，于是世界便有了光......”

说到这里维吉尔笑了，龙北溟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维吉尔，这只是他的意识载体，但是维吉尔猖狂的笑着，泪水却从脸颊上溢出。

他们强大过，他们无敌过，但看看圣经中描述的天启四骑士就知道，他们便是末日的仲裁者，将死亡带去一颗又一颗星球，但是结果呢？

结果和事实摆在了眼前，他们战败了，大败，陨落了，灭亡了，无数光阴之后仅剩下浓浓的不甘，和给这个世界留下数不胜数的传说与谜题。

“你们那么强大，你们敌人究竟是谁？你给我看过一个片段，在一片到处是墓碑的墓园前，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的尸骸依旧在跪拜着什么，为什么死了这么多年，他还在流泪？”

“其实你更应该问，为什么人类是残渣，不配跟别的生命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为什么人类是低贱的？星罗万宇，比人类弱小的种族比比皆是，但是只有人类是这个待遇，你不好奇吗？”

维吉尔没有回答龙北溟的话，只是从另一个角度引导了他的思路。

“因为那场大战？因为战败？”

“你只回答对了一半，这个星空，每天都在发生战斗，被兼并的种族，如今也在和睦的相处，为什么人类不行？一个人类反抗压迫，整个族群都要被凌虐折磨致死，为什么？”

龙北溟又一次陷入沉思，虽然他觉得这不是他的责任，但是逐渐的这个问题却引导了他的好奇心，人类就是因为好奇心和向往，才在秩序世界的时候，走到了顶端，看似强大的文明在宇宙中只属于蛮荒的星球。

“对啊......为什么人类不行？我们凭什么不行？凭什么我们只能永世为奴？只能被其他种族杀戮？连反抗的权利都不给我们？”

维吉尔缓缓的起身，看着龙北溟笑了，身高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