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流言止不住(1/2)
韶冬走后,吉利走近祝倾瞧了好久才弯腰去探她的鼻息与脉搏。
她身上所有的伤口,细而小,层层叠叠,没有弄破一块肉,所以韶冬的每一刀都下的恰到好处,不为杀人只为折磨。
虽然气息时断时续,但她确实还活着。
听她肆意造谣的那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侍卫毕竟不是刽子手,下手有轻有重,轻的那些也都血尽而……也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皇家的辛秘不管是真还是假,都不是可以听的。
招来杀身之祸也是活该。
就算是他,吉利想了会,或许只有忠心不二,真心真意豁护主,大概还能一生顺遂。
他将地上的宫人都堆上板车,对着侍卫们吩咐几句,就有人推着车离开了这里,板车路过哪里,那里都会留下带着斑斑血迹的木轮印。为了达到震慑的效果,吉利吩咐下去不许收拾这些痕迹三天,也不许任何人来收尸,堆在要道上曝晒三天。
当他再一次看向祝倾时,为难了。如果不管她,应该是过不了天明,如果管了她,陛下不高兴了怎么办?就是现在不管她,最后还是要来善后。
吉利想了又想,最后让侍卫将她抬到宫人住所的大门前放下,与板车并排着堵在大门口。让宫人们看看,这些人的最终下场。
如果有人救了祝倾,是生还是死都与他无关,如果没人救,也是顺了陛下的意,更没他什么事了。
吉利这么一弄,宫内显得更是冷清。当值的行色匆匆,就怕被问责,不当值的更不敢出来了,躲在住所深处,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也就帝寝那边没受到丝毫的影响。
韶冬就着夜色遥望着寝宫的殿门,没急着进去,直到心中翻涌个不停的杀意彻底淡去,才抬起袖子,使劲嗅嗅周身的味道,就怕有血腥味。
顿时脸色发臭。
他已经很小心地处理祝倾了,没想到还是染上了血腥味,踟蹰了会一如往常地进入内殿。特意脱去外袍,在熏炉旁站了会,才靠近祝痕与小韶臻。
祝痕与他都不喜欢过浓的香味,点的都是若有似无的迦南香。担心味道还是遮不住的韶冬,总觉得浑身不对劲,没有像平时那样抱会小家伙,听他说一段祝痕刚教的内容。
只是略站了站,就对着祝痕点点头,忙不迭地转去后头沐浴更衣去了。
祝痕抬头看了会韶冬,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眯起眼睛问了句,“吉利呢?”
侯在门口的侍从赶紧跑出去找人,找了圈没找到,只好一边让人注意着吉利,一边向祝痕回复。
祝痕不再说什么,让侍从退下,继续让小壮壮跟着他念。幼童特有的软嫩声回荡在殿内,越来越顺畅,祝痕听的眉眼弯弯,全部念完,他才夸了句好儿子。
韶冬沐浴的挺快,带着一身湿气,披散着头发就这么大步走来。还没靠近跟前,他就仗着长手长脚,一把捞起一受到夸奖,就害羞个没完的小家伙,亲昵地蹭蹭。
就连坐着的祝痕都被他半搂起,就这么黏糊糊地说了好一会的话。
待韶冬抱着开始困倦的小壮壮去沐浴更衣后,祝痕对着琉璃灯,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搁在手心里的银铃铛,思绪早就飘远。
韶冬抱走小壮壮前,极为严肃地让他将其中一枚银铃铛拿丝谛绕了数圈然后挂在脖子上,塞入松松垮垮的衣襟内。然后也有样学样地弄好另一枚,挂上了他的脖子并塞好。
顾老头的叛变,秘密势力大概早就荡然无存,银铃铛自然就成了毫无实质用处的定情信物。当时祝痕说的重点并不是定情信物,而是在哀悼物是人非,揭开顾老头明明叛变还装衷心的假面目。韶冬那时候听了什么也没说,悄悄记在心里,随后又不顾生死地将失落的另一枚找到,现在又这样。
当一个对谁都冷漠,对任何事都没什么在意的人开始将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记牢,并知心知意地做到时,这种捧人在心口的举动就显得尤为的真诚。
从韶冬平安地自西河谷回来后,暖融融的滋味就开始缠绕在祝痕心间,蔓延到四肢,升腾到唇齿间,也还是不肯离去。他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绵软软地要化成一滩水。
是以韶冬的为何会异常,他怎么会猜不到原因。
他想的是,能让韶冬亲自动手并急着沐浴的大概也就那几人,顾凛还没那个本事去惹韶冬,大概就剩下顾老头与祝倾。顾老头城府深的可怕,不会与韶冬硬来,正好祝倾愚蠢又无脑,韶冬大概还是听了吉利的话去处理祝倾不愿去天牢的事了。
急着沐浴大概是被祝倾碰到,心里焦躁的没法忽视吧。
祝痕人猜对了,事情没有猜对。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祝倾竟然会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冲上死路,一下就将她自己推入黄泉,与皇权再无瓜葛。
就连肚子里本该只要生下来,也能衣食无忧的小孩也随之腹死胎中,一命呜呼。
为达目的,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准备利用着害死,况且是旁人。只有当她将身边的人都害个够,才会轮到自己……
浓浓夜色中,祝倾不停地张嘴呻、吟着,呼唤着,宫人们完全就不想去沾染她,都躲的远远的,如果不是她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来喊着孩子,孩子,根本就不会有人来靠近。
她靠着对她丧子的怜悯,度过了最为靠近地狱的一个夜晚。
同时,在这个晚上,韶冬极为热情,将重新接受了他的祝痕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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