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警示般的梦(1/2)
陆晚晴姨太太状仰在沙发上,伸长脖子看着欧阳忻搬箱倒柜忙前忙后,心中的疑问就犹如一只胡蹦乱跳的兔子般不断地往上钻,她终于还是问出口:“你要把我的家搬空了啊喂!这样真的好吗?”
欧阳哥哥抽空从箱子中抬头蔑了她一眼,“挺好。”
他固执地一点都不可爱。直接就杜绝了她再回心门里的可能性。
陆晚晴抓起抱枕顺势就扔过去,“你怎么干活的力气这么大!”
欧阳忻轻巧接过,“我干其他事的时候力气更大。”
“……”对方生冷不忌,骂不疼打不过,还真是让人难以对抗。陆晚晴开始哼唧:“哎呦,我肚子疼~~”
那个正拆分她家当的人果然停手,迅速凑来她跟前,伸出大掌贴上她的腹,“我猜你是骗我。”
大掌在她的小腹游移不停,又温暖又暧昧。
陆晚晴扁了嘴,声音缠绵得就像吵着要糖吃的小孩,“我就是骗你,那你大可以不要管我呀。”
那个一向不擅说肉麻情话的人,突然侧开头,耳根有着不自然的薄红,“别闹了宝贝儿。”
从认识开始。他每次都是小晴小晴的叫,就像在叫一只狗,猛然间听见他叫她宝贝儿,太令人心神颤抖。酥麻酥麻。
“咳。”陆晚晴尴尬地坐直,把他的手拨开,“你你继续搬吧,那边好歹给我留个沙发就好。”
欧阳哥哥扭过头来拧了她的脸,“不留,不仅要杜绝你回去的念头,还要消灭你外宿的坏境。”
和他在一起的第三天,他就将她所有的后路斩断了。
欧阳哥哥,你熊的!
关于商讨领证的时间,两人没谈妥,欧阳哥哥倾向于十二月二十四,白天领证,然后平平安安的一起过平安夜。
但陆晚晴认为十一月十一日子极佳,不仅念上去口齿伶俐。就连意义都让人感慨:做了二十四年女光棍,第一次迈入婚姻结束单身。最主要的是今后过完结婚纪念日不久就能过圣诞。节日连贯收礼物收到手软的日子是多令人憧憬啊。扔丸叉亡。
欧阳忻听了她的理由,眼角一抽,“少女情怀总是诗,还好我一贯不读诗的。”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陆晚晴眯起她邪恶地眼拍拍手。
并不愉快好吗?……
于是,陆姑娘与欧阳哥哥领证的日子就定在十一月十一,寒冬微来,告别光棍,就在那一天变成他的合法妻子,最好不过。
如果就如这般水到渠成,那真是再好不过。
可是老天一向总不遂人愿,在你以为波折都已完结,日子顺利到让人安心,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它总会给你惊人一击。
“连将军,别来无恙。”
对上的那张脸,是仗着长相俊美游走花丛的少年。此刻他一脸油彩,身披闪着银光的铠甲,双眸情深,似要滴出泪来。
“如果我说,我是来抢亲的,你将如何?是否会跟我走?”
那一句话,问得是极其认真,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回朝,正遇上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作他人。
新娘子毫无预警地一剑戳了上去。
“谁说女人不能执剑斩旧情,连将军,请回吧。”
一切都是戏,又是谁说看戏的人最痴情,演戏的人最无情呢,这话显然不对。似是命运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那最开始,就已经是结局。
那场苏亚索的毕业演出,陆晚晴写的剧本,可是此刻,隐藏在她心里的剧情线却已启动,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连将军并不像演出的那样带伤离开,试做忘怀,继续为朝效忠,终生不娶。而是死于新娘子的剑下,他胸口的血蜿蜒流淌,似有情人缠绵的目光。他凝视了心爱之人最后一眼,那眼睛浓得就好像永远都化不开的夜色,然后,倒下。
新娘子正常生活,沧海桑田过,那被写进传说的连将军,早已化作了一抔黄土。
“我回不去了,小晴……”
那是连将军倒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画面转向一片墓地,四处都是死亡的气息。
眼前的墓碑上,是他的脸。
小甜在旁哽咽,“我说过,不要爱同一个人两次,陆晚晴你为什么不听!!”
墓地的乌鸦被惊得飞起,小甜按住她的肩,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摇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陆晚晴惊坐起,汗在额,泪在颊。
欧阳忻打开台灯,疑惑地去拨她额前的湿发,“做恶梦了?”
陆晚晴看着眼前的人愣了半晌,有点反应不太过来,愣是不知自己是梦醒还是刚入梦。泪流满了颊,心痛得还在抽搐,她呜咽出声:“我觉得不太好。”
“我在这里,小晴,我在这里你不要害怕。”欧阳忻把她拥在怀中,唇贴在她的额,手抚在她的背,一下一下,是要平顺她的情绪。
她做了一个不吉利的梦,那个剧本的真正结局,她从没跟别人提起过,唯有苏亚索。恰好,他就演着那个角色,悲情地仿佛要来跟她告别。
欧阳忻在半夜醒来,声音还有些慵懒有些粘,但是却绝对的居家和安和,他问着陆晚晴:“你做了什么梦?说出来就不害怕了。说给我听。”
陆晚晴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门口,“乱七八糟的,也没记住。”
撒谎。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因为她与苏亚索的情谊,真的没人能了解,就连她要嫁的丈夫都不能,说出来只会平添烦扰。
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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