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缺席(2/2)
事,想来程家市看看桃花。哎!这位帅哥是?”雪儿低头不语,小伙礼貌地向我伸手道:“你好,我是春雪的男朋友!”
我头一下像被雷炸到一般,完全麻了,机械地伸手和他握了握手,推车转身要走,又听雪儿在后面说:“蒋神,我给你的东西你看到了吗?那是我从我亲戚家里偷出来的,希望能帮到你。”
“哦!那篇日记吗?”
希望能帮到我?呵,别再刺激我就好了,当时我心情那叫一个沉重,伤心欲绝。也不管什么“十里桃花香,七里落红尘”的优美意境,一个劲地猛踩脚踏,车子飞快地驶离太平,往回跑。
风中,仿佛有水气弥漫,那是我的……唉!
谁能想到,事情是这么个结局,不过,这反过来提醒了我,張半瞎四天后的死劫或许会被改写!
回到家后,我一眼看到关在拖拉机棚里的兽兽透过门缝,眼巴巴地瞅着我,不停地挠门。我心生慈悲,想放它出来,但考虑到鬼狸三大忌讳,我还是忍了,自言自语道:“我自己麻烦都没解决,还管别人。”
我心烦意乱,不愿接受雪儿已经名花有主的事实,甚至口头心里不停地骂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家伙,一副装成熟的假大空样子,纯粹作秀。正说着牢骚话,林中月突然一闪进了我的脑海,我立马得意起来:即使失去了雪儿,我还有林中月呢!
不对!我怎么这样?毛主席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那我现在呢,一会中意雪儿,一会中意林中月,我,我竟然还没真正明白何为爱情。诗人裴多菲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却把对异性一厢情愿的好感当成了爱情,错以为自己和雪儿的感情有多深厚,到头来,一场空。
罢了罢了,不提不开心的事。
中午,我妈特地烧了一桌“满汉全席”,使劲给我补。
看着妈的双鬓和头顶的银丝,我一肚子感激,恨不得倾泻而出,但我不习惯矫情,男子贵在泪里膝下有黄金,所以我只是默默地说:“妈,等我这事解决好了,我就回来在全椒找个班上,永远陪着你和爸爸。”
我妈一搁碗,问:“还要去江西啊?”
我点点头,叹口气,说:“也是没办法的事,棘手得很,不过,你们放心,我命中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我妈半信不信,问:“那个张半仙?”
我爸也问:“那人怎么样?别被人唬了?”
“人不错,很神秘。”
那天的饭菜特别香,我一连吃了三大碗,和我爸干了一瓶白酒。后来,按照之前和刘掌柜的约定,在斩龙岗集合。临走时,我妈掉了几滴泪。
我说,“妈,下次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愿!”我又轻轻地自语了下。
我倒不是替自己担心,此番前去江西,張半瞎凶多吉少,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自然会受牵连。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每个在你生命中出现的人都是有理由的”。人与人的关系除了表面上的好友、爱人,此外还有不可言的微妙关联,便是互相之间的命理影响。張半瞎和我现在可以算得上生死之交的挚友,他一旦出事,我的前程未来必然受到挫折。
于是,我想当然地认为我可以将黑龙请出,替張半瞎禳避一切凶祸灾伤死!可我转而一想,張半瞎自己身有白泽附体,那只神兽为什么不能祛除他命中的凶劫?
我带着疑问赶到斩龙岗,见到刘掌柜和他手下两位帮手正在卡车旁靠着说话,我过去就问:“九哥呢?”
刘掌柜拉开车门,竟十分灵活地蹿上去,带起一阵风。其他两人也迅速爬进车内,一声不吭。
今天,火葬场生意不是很好,只有一两辆送灵车靠边停在车棚里,人,更见不到一个。气氛诡异,异常得我不禁心生怀疑。
“喂!你上不上来?”这家伙抻头突然大叫,吓我一跳。
我问:“张天问呢?”
“你上来说话!”
我四下瞅瞅,空旷无人,心想他们仨不会要害我吧,正犹豫不决,车里传来刘掌柜的声音:“蒋神,你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好不容易坐上驾驶室,心都快提到喉咙眼,听刘掌柜说:“天问兄不能和我们一起,他有事要做,让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到一个地方会面。”
“啊?发生什么事了?”
刘掌柜摇头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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