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雨陵楼 (一)(1/3)
李三元清楚我的意思,但是他害怕嘎基洞里面的黑蛇精,一时找不到托词拒绝,脸庞显得十分纠结。張半瞎没有为难他们仨,直接说:“你们要么回去,要么在外面等我们出来。”
李三元心怀歉意地说:“九哥,我们,唉,实在帮不上忙……”
張半瞎拍拍他肩膀,说:“没理由让你们和我们冒险,你们要回去呢就回去!不过,桥那头有撞牛,你们要小心点。”
我刚才拿手电照进洞里看到些基本情况,藓藻贴地贴壁生,产生绿茵茵的基色,想想李三元讲的黑蛇精传说可能是真的了,遂问張半瞎:“墨蛇属于有毒蛇吗,有攻击性吗?那个白腹怵蛇也是白腹黑皮啊!李三元讲的黑蛇精不会是怵蛇吧?”
張半瞎说:“不会不会,白腹怵蛇和墨蛇有很大的区别,白腹怵蛇是肚皮下一条窄窄的白色带,墨蛇肚皮下有十四点白斑,成一条白斑线,成年的墨蛇,随着自身的蜕皮白斑会慢慢消失,最后变成纯黑色。”
我说:“难怪呢,之前我还一直担心你托人找墨蛇别人会误认为是白腹怵蛇呢!”
这时,張半瞎搬出《魈山客话》中记载的墨蛇行踪录,那是接在“他乡异客访泗水”这段描述泗水岛自然景观之后的文言:泗水,多黄石(其实,这里指的是铜矿的意思),多出黑蛇,腹白,近观,乃见十四点白斑,其形似缎,过水则墨染一片,莫不令人大惊,吾尝闻世间有白花,黄花,绿花,少闻黑花;与之同,尝闻有白蛇,黄蛇,绿蛇,少闻黑蛇;有村民捉之,观之,色同乌木齐,呆若木鸡,后得知此蛇名谓:墨蛇。可见,墨蛇曾经在广东北部这些广袤的地方频繁出现过。
我点着书页,说:含万象啊!”
張半瞎从我里,说:“可惜后面少了一点。”
我问:“啊?少一点?后面不是有封面吗?”
張半瞎说:“那是后来有人做了壳子。哎!那就这样,你们回吧回吧!”他和李三元三人说,说着说着突然看我。
我支支吾吾地说:“啊啊,好啊!走!”
走近洞口,里面吹出一股凉进骨子里的冷风,我一下梦回十二月冰天雪地里的打雪仗,不禁问張半瞎:“这洞有点邪吧?”
張半瞎和我想的一样,说:“赶紧多穿几件衣服,以前进去的人我估计是被冻死的。”
我想有可能,洞口的温度都这么低了,往里去,那温度不得到零下十度寒呀!我们急忙套上二褂,却觉得还是冷,由于没带毛衣棉衣,我只能在里面再套一件衬衫。
洞顶有苔藓枯死后留下的黑皮,地面潮湿光滑,走不好会摔倒,手电筒照在地上能见到细流涌动,穴道曲折阴森,瑟瑟然犹如进入了地窖;味道,味道不好闻,让我想起大学四年一楼食堂高水分变质食物芳香分子和太阳照射下餐厅屋后排污池地沟油散发的味道,忍不住阵阵作呕。/
柏语捂着鼻子,呜呜哝哝地抱怨,突然狠狠往我身上拍一巴掌说:“妈比的!云爷跳劫跳到他侄子身上,你和谭狗倒好,往我身上跳。”
我想反驳他几句,但搁心里过一遍后,觉得是自己理亏,張半瞎亲口说的我和谭狗把死劫跳给了柏语,我便任由他骂,沉默了会。我亏别人时,别人不能说,如果说,我会非常内疚。所以,我一直想找个话题,撇开柏语的话。
正好,張半瞎为我伸张了几句:“你也不能完全怪他。虽然说是自跳跳亲人,助跳跳朋友,为什么谭狗的死劫也跳给了你?因为你当时也参与了,生了鬼疟。”
張半瞎说到这个事,我才又想到些不明白的事,对呀,为什么单单跳给了柏语,同样,为什么云爷的死劫跳给了小强而不是他的儿子或者女儿?我想到就问了。
張半瞎把包卸下,一边从里面掏东西,一边和我们说:“我记得你们是在斩龙岗挖的血棺材,那棺材才是主要问题,我想过了,如果这次墨蛇不能治你们的鬼疟,那我们还要回去找那口棺材。知道为什么当年负责处理血棺材的那些人全死了吗?”
我挤挤眼说不知道。
張半瞎掏出一纸袋蜡烛,给我们一人分了几支,然后说:“他们遇的就和蒋神的一样,死劫,自己不知道又没人破,不死往哪跑?”
他的话听得我心慌慌,不过由于事情过去了,头脑没有着急得乱了思维,我想到柏语,想到谭狗,问張半瞎:“柏语当时也在场,他怎么没死劫?”
張半瞎欲说又罢,拿火柴擦着一根蜡烛,看看我说:“一些事情,没到时候,你们永远不会明白。我这样跟你们讲吧,有死劫的是你、李三雄、谭从新,谭从新我给他看过一次,他命薄,李三雄,亏心事做太多了,福薄,蒋神,你,我说不好。怨灵,会选择相对于它比较容易对付的人下手,你们三可以说抵挡掉了柏语的死劫。”
我抓住他的话,问他为什么我的事不好说?
張半瞎说:“你的比较复杂,你好像和以前的,以前的,一些事,有些牵连,但具体是什么我,咝——不知道。”我被他说的更糊涂了,以前的事?什么事?張半瞎绞尽脑汁的样子看得我自己也吃力,连忙对他说:“哎,算了算了,不知道算了。”
我看張半瞎那支蜡烛被风吹过了,想起来问他:“点蜡烛干嘛?”
張半瞎说:“老道理嘛,蜡烛是明火,手电是冷火,要是撞到邪气,蜡烛火能挡一次。”
我想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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