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065炎寒,我很好(1/3)
“难道,你想让你最忠心的属下和你心爱的姑娘死在你面前?”裴若尘抬眸,淡淡问。
贺兰雪还是苦笑,“我心爱的姑娘是伊人,她现在很安全,至于阿秀,虽然我很想带她走,但再一想,也许她留下来会更好。容不留再不济,也不至于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样。至于易剑,人孰无死,他能为我死了,也算是尽责。”说到这里,贺兰雪抬高声音,高喝了一句:“对不对,易剑!”
……
……
…囡…
……
大灯笼里传出呜呜的声音,船侧的湖水也立即随之分开,十数条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人影的从水底暴起,剑鱼一般射向易剑所在的地方,贺兰雪也已出手,他身后的两名侍卫堪堪拦住了舱内人的进攻,贺兰雪身形微动,已晃至舱门处,一把抓住了容秀的手腕,轻喝了一句,“我们走。”舱门大破,外面来接的人从舱外硬生生地开了一个口,贺兰雪拉着容秀,迅疾地上了船头,然后跃入画舫旁边的一艘小船上——而那只小船,则是集了十余人的力气,从水底拖曳过来的。一路用石头压着,水面上看不到丝毫水纹鲺。
船撸轻摇,顷刻间,船身已划开了好几丈。
易剑那边,也已被救了下去,跳入水里,转眼没了踪迹。
贺兰雪松开容秀,走到船头上,冲炎寒洒然地行了一抱拳礼,浅笑道:“就此别过了,改日再回请陛下。”话未落尽,人已老远。
“他是一个疯子,却不是一个傻子。”炎寒不以为意地看着湖面上残留的水痕,轻声道。
“陛下放心,下面的,我已经布置好了。”裴若尘接了一句,同样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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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立于船头,回头看了看渐远渐不见的画舫,非但没有解脱之感,反而有种浅浅的疑惑:炎寒不像那么好对付的人吧,就这样放他走了,未免太奇怪了。
一面想着,贺兰雪一面松开容秀,转身看她。
视线里,只见容秀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一看便知迷失了本性。
贺兰雪暂时查不出端倪,心中又是疑惑,唯有等见到凤九,再来求证了。正想着凤九,便看到了凤九坐在一艘小舟上,正漫漫地浮在临波湖上,垂钓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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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波湖很大,那边画舫水深火热,这边却是一派宁静,凤九戴着斗笠,闲散地坐在甲板上,他身后,则有一个渔妇打扮的少女,正盘腿坐在舱里,面前摆着一张小几,几上摆着几碟小食,她正坐在旁边,吃得不亦乐乎。
听到水声,凤九扬起钓钩,轻道了一声,“终于上钩了。”
鱼竿尽头,一尾银色的大鱼在暮色里闪亮。
岸边游人已散,只余下一路灯笼,将水面照得波光粼粼,那女子站起身来,一面伸手去捞鱼,一面赞叹地“哇”了声。
俨然一副渔家喜乐的模样。
贺兰雪看着吃惊,着人缓了小舟,将容秀留在小舟上,自己则跃上那艘渔船。
一上船,他就及时拉住因为捞鱼差点跌下去的少女,埋怨道:“怎么不乖乖在落凤庄等我?”
敢情他前脚走,她后脚就跟来了。
那个渔妇打扮的女孩,正是伊人。
伊人回过头,朝他嫣然一笑,然后指了指凤九,回答说:“是他带我来的。”
贺兰雪于是探寻地看向凤九。
凤九一面将银色的鱼放进鱼篓里,一面漫不经心地说到:“听说这时候临波湖的鱼最是鲜美,我一时嘴馋,所以跟来了。”
贺兰雪深深地望着他,用目光逼问着他的真正目的。
凤九于是不再卖关子,朝贺兰雪身后喊了一句:“皇后娘娘,你现在走,还能赶在关门前进宫。”
贺兰雪诧异地回过头去,方才还呆滞如木偶的容秀,眼珠一动,突然灵动了起来,她拎起裙摆,朝凤九盈盈望了过来,轻声问:“凤先生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好说,给你施蛊的那个人,恰好是凤庄的一个故旧,你用高官厚禄说服了他同你演这场戏,他回头就飞鸽传书告诉了我。”凤九慢条斯理道:“你想借此脱身,然后回宫向淳帝示警,对不对?”
“那个人答应与我合作,一开始就是得到了你的授意?”容秀眸色一凛,复杂地问。
“皇后娘娘不必多虑,我没其它企图,只是想助娘娘一臂之力。”凤九淡淡道。
“你们会那么好,放我去给陛下示警?”容秀心中突然涌出一阵戒备,昨日她费尽唇舌、几乎要做到色-诱的水平了,方说服那个被裴若尘请来
、给自己下蛊的人,替自己掩饰,做了这一出戏,不曾想,那人从一开始就不打算中蛊,一开始就诱使她自己说出来。
这样的心机,她又如何能相信?如果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做到如此地步,这世上,她还能相信谁?
贺兰雪初并没有表现得多么吃惊,从一开始,从容秀将酒杯送到他的嘴边时,他就发现了异样。现在无非是印证他的想法而已。只是容秀此刻戒备的态度,让他沉默,凤九于是越俎代庖,继续说:“从始至终,我们都不曾害过娘娘吧?否则,易剑也不会被炎寒困住。”
容秀想想也对,脸上微赧,可是口中,依旧提出自己的质疑,“你们……真的会原谅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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