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关我屁事(1/2)
张思帆说第一个你有什么,张家家主张建脸色微微变色,眉头蹙起,抬头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儿,不过张思帆没有看他,依然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
她自然知道爹爹在一旁蹙眉,也知道自己说的内容已经超过爹爹在私下里给她提及的底限,不过她不在乎,她是张思帆,是个骄傲的女孩,是小小年龄就进入国学的天骄之女,而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在她要求质询时由她来问话,爹爹犹豫了很久答应了,不过反复叮嘱,这次的目的是退婚,什么话都是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与楚家这等底蕴的家族撕破脸面,甚至还让她背下一些略露锋芒却又隐晦的问话,让她背熟记下,又反复嘱咐……
张思帆对于她爹的这种做法很不以为然,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退婚,那么在当初退还婚书的时候,把对方的婚书要回来,事情就完了,她爹这么做,明显就是想借这个时机,探一探楚家的底限,也顺便借这个机会,展现一下自家的实力。
从小在家族长大的张家小姐,对于家族这些勾心斗角其实很清楚的,不过她很反感爹爹这种小心翼翼怕把对方得罪死了,又偏生要生出事端的做法。
最重要一点,这件事把她牵涉其中,而且是以她的婚约作为借口,并让她说一些背熟的问话,虚情假意的最后还要流下几滴眼泪……
凭什么?
原本很小的时候,楚南归家里还没有中落,两人倒还偶然见面,随着十岁进入家学之后,楚南归废柴的名声开始传播,一些闲言碎语也传入了她的耳里,比如什么一朵鲜花配牛粪之类的,尽管她依然还是那朵鲜花,心中却莫名的生出对那堆牛粪的怨恨起来。
当她出落得越是出色,修炼资质显得越是出众的时候,旁人的惋惜、怜悯的眼光就令她更为烦躁,当她进入国学之后,遇到那个人之后,这种无明业火达到了一个巅峰!
想到那个人,她眼光微微朝着中间的白色身影飞快的瞥了一眼,看到那个年轻人微微而笑仿佛一切都不在意的样子,也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恼怒与担忧,还看到父亲身旁那个楚家总家族来的人铁青的脸,不过她不在乎,有那个人在,楚家再强大,也得多思虑几分。
埋在她心里最深处的念头,偶然想起,也会感到有几分羞惭的感觉,她话说得那么绝然,仿佛隐隐也是为了讨好那个人,凭她骄傲的性格,也存在这种心里,她会觉得有些羞惭,其中还带着一些期盼甜蜜。
只是她所做的一切,想到的都是‘自己’,是为了自己畅快或者达到某种目的,却丝毫没有考虑到这将会对差不多年龄、同样骄傲的少年来说,是何等的屈辱残酷?
在张家小姐连珠炮一般的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楚南归脑袋嗡了一声,热血冲上了脑袋,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手与脚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一霎,时间仿佛变得缓慢了很多,他能清清楚楚看到中间白衣年轻人嘴角一丝不以为然的微笑,能看到楚天星深深皱起的眉头及一丝担忧,还有楚家总家族来的那个人铁青的脸色……
不屑、嘲讽、吃惊、怜悯等等目光注视在他身上,连噪杂声似乎都逝去了,楚南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思帆上下翻动的红艳艳的嘴唇,手脚剧烈抖动,似乎随时忍不住扑过去抓起一块石头塞入那张可恶的嘴巴里。
一瞬间,多年来的所有憋屈,所有屈辱似乎即刻就被隐藏的少年的骄傲自尊打翻,捏着椅子扶手的手指已经显露出狰狞的白色。
骤然眼睛瞟过楚天星的时候,看到楚天星满脸阴沉,却依然对他微微有些紧张的轻轻摇头,刹那间如同一盆凉水泼了下来,他不能冲动,至少眼下这种情况不能冲动。
张思帆问的话极度侮辱,不过多少还占着理,她是以‘质询’来说出这些话,就算言语过分一点,也可以辩称年少不懂事,但是倘若他冲动了,那么将会落下一个‘心胸狭窄、没有教养’的名声,尽管他对名声不重视,但是楚家会在乎。
不过如果他是一个玄武境甚至是地虎境的高手,就算他怎么冲动出格,大家都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他说的话,做的事,就是规矩——依然还是拳头大的,道理也大!
楚南归深深吸气,似乎要把胸口的憋屈吐出去一样,连吸几口气,逐渐平静下来,这时候场上也都全部安静下来,都静静的盯着楚南归,想听他怎么回答。
“你的目的是退婚,是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楚南归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甚至还轻轻活动了一下刚才因为激动过度而有些不听使唤的手脚。
听到楚南归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反问了一句,张思帆的注意力也从中间那个白衣男子身上转了过来,微微皱眉,脸带不屑:“自然,你还真以为……”
楚南归已经站起来了,脸无表情的摇手打断她的话:“我姓楚的何等样人,不是你可以评判的,你有什么资格说长道短的?”
张思帆有些恼怒,也有些好笑,正准备反驳,楚南归哪里会让她说话,继续说道:“你说你张家产业无数,所以你骄傲,你说你是张家家主的独生女儿,所以你自豪,你说你修炼很厉害进入国学很牛x,所以你很了不起,不过……”
楚南归顿了顿,看到被他打断的张思帆被他连串的问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张口结舌的模样,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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