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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你今年刚及笄,本就是出嫁的早,年纪小小的,你和裕哥儿自个儿都是孩子,若当真成了爹娘,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呢。所以,我寻思着,这孩子的事儿你先别放在心上,慢慢养好身子,等过个两三年,再要也不迟。”周氏的一番话,当真让夷安县主有些感动。
姜裕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子,这子嗣自是有许多双眼睛都盯着。她明知自己的身子不宜生养,却仍是存着私心嫁给姜裕,这后果她早该想到的。
如今周氏的一番话,自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至少她还有三年的时间。
姜裕已经快到弱冠之年了,早就到了该当爹爹的年纪。到这份上儿,周氏这个最应该着急的娘亲,为了让她放心,宽限三年期限,实在是难得。反倒是她,心里头念着,倒是小家子气了。
夷安县主难得没有脸红,点头道:“儿媳知道了。……谢谢娘。”
周氏笑着,道了一声“傻孩子”。
都道是“媳妇儿熬成婆”,她也是媳妇,自是明白这里头的难处。
姜令菀也为自家娘亲的一番话感到吃惊。平日里瞧着娘亲一直念叨着子嗣问题,可到底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对于葭月这个儿媳,她终究还是偏袒些的。上辈子,葭月嫁得人是陆礼,三年之后终于诞下了一个儿子,而如今她哥哥悉心呵护,夫妻恩爱,怎么着都会比上辈子好。
姜令菀笑着挽着自家娘亲的胳膊,说道:“娘你就别再说了,瞧嫂嫂都快要脸红了。”
周氏抬手捏了捏宝贝女儿的鼻尖,道:“你呀,跟你哥哥一样,护你嫂嫂护得紧。”
姜令菀说“才不是”,眨眨眼道:“娘才是最关心嫂嫂的,女儿心里头都清楚着呢。”
瞧着这母女二人,夷安县主也露出了微笑。
·
晚上。
姜裕沐浴完,见妻子穿着一身大红团锦琢花薄衫坐在榻边,便立马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怎么不进被窝?穿得这么少,着凉了这么办?”
夷安县主心头一暖,瞧着姜裕的头发有些湿,便唤了丫鬟拿来一条干净的巾子,一面替他擦拭,一面说道:“不过一会儿,没事的。瞧你,头发都没擦干,才要着凉呢。”
姜裕憨然一笑,觉得自个儿甜得几乎要冒泡了,等擦完了,才一把抱住妻子的身子,在她颈间嗅了嗅:“葭月,你真香……”
虽说二人已经是夫妻了,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害羞。柔软的唇贴在温热的肌肤上,一时叫她都不敢乱动的,之后才伸手抱住他的身躯,靠在他的怀里。男人的身子暖和,目下刚沐浴完,身上还有一股香胰子的气息,很是好闻。
她有些沉醉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像是做梦一般。
姜裕抱着妻子,问道:“今日娘说你上山的的时候,脸色不大好。要我说,下回就别去了,有我护着你,还要菩萨做什么?”他想了想,觉得女人都有些信佛,他这么说不对,便补充道,“下回你若是要去,提前告诉我,我请好假,然后陪你一块儿。我身强力壮的,把你背上去一点儿力气都不用花。”
夷安县主有些发笑,道:“拜菩萨讲究的就是诚信,这相元寺建在山上,设有这么多的石阶,就是这个理……哪有你这样的?”话说如此,可心下却是甜蜜不已。
姜裕才不管,一把搂住媳妇儿,嘟囔道:“反正不能累着我媳妇儿。”
夷安县主听了心里欢喜,这才略微抬头,亲了亲姜裕的下巴。软玉温香在怀,姜裕这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本就是禁不起撩|拨的,目下被她的小嘴一亲,更是身子一颤,浑身紧绷了起来,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
姜裕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她虽然聪明,可到底年纪小,平日里待在长公主府,不常与人接触,有些方面自是青涩的很。而且还爱脸红。难得见她主动一回,姜裕有些心猿意马,捉着她的唇深深吻了一通,这才气喘吁吁道:“葭月,我……”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将唇覆了上去。
接下来的话,自是不用多言。
姜裕一把将人抱到了榻上,低头吻着怀中之人,而后随后一拉床幔,将身子覆了上去。
外头眉儿和黛儿正听候差遣,待听到里头没声儿了,倒是好奇。之后才听里头传来床榻吱嘎吱嘎声,自然相视一笑,心照不宣,脸红的低下了头。
过了许久,才听里头传来大公子的声音。
俩丫鬟进去换褥子,便见大公子赤着精|壮的上半身,正抱着怀里合着眼、满面酡红的县主去净室沐浴。瞧着这一幕,二人自是见怪不怪了。这大公子对县主素来体贴关切,瞧着一个大男人,照顾起人来,倒是像模像样的。
沐浴完了,姜裕才搂着妻子上榻睡觉。
夷安县主整个人都窝在姜裕的怀里,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娇嫩,越看越觉得美。他眸色温柔,在妻子的脸上亲了一口,之后才见妻子慢悠悠睁开眼睛,“阿裕。”
“嗯。”姜裕应了一声,抬手抚了抚她的鬓发,说道,“是不是有心事?”
姜裕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可再怎么粗心,也知道今日妻子有些不对劲,而且……特别热情。他是喜欢的。平日里他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她;她亦是羞答答的,让人怜爱。可今儿的举止,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好在她脸色还不错,让他也稍稍放纵了些。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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