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1/2)
程氏阵阵后怕,又见蒋君雅哭的伤心,她劝慰无效,又想起自己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丧夫不说,日子过的艰难。处处遭人算计,差点没了女儿,更因此被人误解,被人怀疑,她不但无法辩驳,便连找出那幕后之人的能力都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一桩桩一件件,都叫她伤心惶恐,徘徊无助。更叫她伤心的是,这一切,她便连个说话吐苦水的人都没有,冷暖自己一人独尝,个中滋味,叫她悲从中来,泪盈眉睫。
黄氏素来与程氏走的近,想起她平日也不似是这般心思恶毒的人,且又觉着她们母女两人跪在哪里很是可怜,又见蒋老夫人面色稍缓,便试探着道:“娘也莫生气,媳妇相信这事一定另有隐情,不似表面上看的这般,说不得大嫂真就是被人冤枉的。再说,嘉儿本就惊吓,小姑又将才生产,经不得吓……”
蒋老夫人何尝不知,又怎不担心蒋君雅?可是这一切的证据皆都指向了她,她又没个可供证明的证据,即便她是有心相帮也是无法。如今见黄氏出面,心中暗暗赞赏,瞧了瞧程氏母女二人一眼,目光复杂,终究叹息一声。
黄氏见蒋老夫人松口,面上一喜,便就转向那婆子,道:“妈妈口口声声这事与大嫂无关,可是却又处处扯上大嫂,唯恐人不知似的。大嫂素来待你不薄,并不曾亏欠于你,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这样陷害她。我劝妈妈还是说出来的好,若是不然一定重罚。妈妈可别忘记,妈妈一家的卖身契尚还在大嫂手中呢。”
阮妈妈抬起眸子望了黄氏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垂着眼帘,瞧不见里面的神色,可那微微颤抖着的身子却出卖了她的心思,言辞闪烁:“二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不敢胡言乱语,说的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笑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打到她说为止!”蒋老夫人一脸气愤,胸口更是上上下下的起伏着,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疾言厉色:“我看你是真活腻歪了!”
蒋老夫人只要一想到将才蒋玉敏那苍白的面色,虚弱的身子,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她心中就隐隐泛着疼痛。那是她最疼惜的女儿,这些年来不闻不问的已是愧对于她,如今好不容易能回来了,却还要遭受到这般的阴谋算计,母女二人差点就遭受劫难……只要一想到这些,她的内心里就似针扎似的疼。
偏生这贱婢还一直不肯供出幕后黑手,死死咬定是程氏动的手脚,叫她更加恼怒,恨不能当场将她给活活打死。
护院上前来,拖着婆子就往下拖,婆子一惊,忙挣扎着嚎叫:“大夫人,求求大夫人救救奴婢啊,奴婢真是无辜的啊!”
宛然随即站了起来,冷眼瞧着她,沉声道:“妈妈还是不愿说出实话么?要知道机会只给一次,若是等会便连我都不能求情了,我劝妈妈还是想想你的家人吧,难道妈妈真能眼睁睁的将她们一起拖下水,跟着你受罪?!”
阮妈妈闻言,神色间似有松动,半响却还是咬咬牙,道:“表小姐,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都仁至义尽到这地步了,既然对方不识好歹,她自然也不能阻拦人家表现衷心的机会不是,好,很好,她讥笑一声,再不理会她,站起身来默默退至一旁。
倒是黄氏出了声:“嘉儿莫再劝了,这样冥顽不灵的老货,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是不会说的。”
护院上前将她拖到前面的空地上,两人把她压在板凳上,另外两人挥舞着杖责便猛然打了下去,霎时间,一声声的狼哭鬼号差点震破耳膜,惊的一院子的丫鬟婆子也跟着瑟瑟发抖,几下下去,婆子被打的皮开肉绽,一院子的丫鬟婆子见到她的模样,个个面色雪白,神情惊恐,浑身瑟瑟发抖,哆嗦着嘴唇不敢看她一眼。更有那胆小的,整个身子已是瘫软在地上,煞白着面色,就差晕厥过去了。
一下,两下……宛然慢慢数着次数,看着被打的皮绽肉开差点晕死过去的阮妈妈,嘴角轻轻的翘了起来。终于,还是熬不住,大声道:“奴婢说,奴婢说,这一切不关大夫人的事,奴婢是收了别人的银子,故意栽赃嫁祸给大夫人,挑起大夫人与姑小姐的矛盾,好叫姑小姐一家与大夫人生了嫌隙,若能因此除掉表小姐就更好……”
果然,这还真是事出有因,蒋老夫人顿时气恨,想到竟是有黑手伸到她尚书府里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收买了府里的人不说,更是下狠手,差点又害去她女儿的性命,叫她怎么不气恼!
可随着阮妈妈后面的话语,她不觉眉头一跳,面色发青,心中发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神情震惊到了极致,当即沉声一喝:“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真是好啊,竟帮着外人一起来谋算主子!说,到底是谁?”
婆子此时已被打的浑身发疼,额头上冷汗涔涔,披头散发的,很是狼狈,闻言又道:“奴婢也是没法子的啊,她们说我若是不照着做,这辈子就别再想见到我的儿子……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好赌成性,败光了家产不说,更是到处欠下赌债,我也是没了法子这才……老夫人饶命啊,奴婢不想的。可是谁指使的奴婢却是真不知啊,”
宛然的眉心突突的发跳,面上逐渐的染了怒色,若是可以,她真想上前去踢她一脚。这个贱婢,她竟是为了几个钱就这样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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