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小人？君子？(1/2)

大殿内，太子领头带着一帮皇子皇孙跪在地上，床榻上的永安帝已经说不出话了，皇后跪坐在床头握着他的手，王贵妃已经不在殿内了。那碗参汤的作用已经消失了，此刻的永安帝只能静等最后一刻的来临。宁静的大殿内只有永安帝粗重的喘气声，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位皇帝仍然倔强地不肯轻易离去。

皇子皇孙全都屏气敛神，这种时候可不能出错，若是哪里做得不对了，说不得要被人弄去给皇帝陪葬。顾承志抬眼看了一眼前头的太子，太子虽然垂着头身子却在微微颤抖。床上的永安帝和地上跪着的太子，他们两个谁撑得更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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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看着哭哭啼啼的慧婵，心下更加诧异，一般人家怎么会把好好女儿送去出家呢？“你莫不是听了那庵堂里的人危言耸听，她们说不定是合伙骗你的，太太如何舍得要你出家？”

“二嫂，你们有所不知，这几年江宁那边有些风言风语。。。”慧婵见卢氏和慧馨都不相信她，便索性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几年，外头人都说谢家贪慕虚荣，卖女求官，先是把一个女儿嫁给汉王做侧妃，现在又有一个女儿跟了皇圣孙，那些人便说谢老爷平日里的清高都是装出来地，尤其是跟书院有关的一些人对谢家攀附权贵的做法很是不齿。这些话已经传得连谢府里的丫环婆子们都听说了，谢老爷一气之下便决定送慧婵去出家，把年纪最小最漂亮的女儿送去出家，让别人都瞧瞧他的清高是真还是假。

慧馨听了慧婵的话，心里撇撇嘴，这种事情还真是谢老爷会干出来地。卢氏也是一时沉默不语，她嫁到谢家也好几年了，对谢老爷和谢太太的脾气也是略知一二，这事情若真如慧婵说的一样她也不觉得奇怪。。。

慧馨和卢氏待到下午才回了谢府，她们本想带着慧婵一起回来，可是慧婵死活都不肯跟她们一起走，卢氏叫丫环婆子拉着她走，她就跑去撞墙。卢氏无奈只好把跟她们一起出来的两个跟车的婆子留了下来，嘱咐她们若是慧婵这边有什么不对劲地要马上进城回报。

慧馨对于慧婵不肯跟她们走倒是很理解，慧婵这次离家出走定了抱了再不回来的决心，呆在外面总还有希望，若是真地回了谢府恐怕就只剩绝望了。

坐在马车上，慧馨见卢氏愁眉不展，便劝道，“二嫂，说不定此事当真有转机，今日听慧婵所言，那位救了她的男子好似真是一位好心人，也许当真是我们先入为主，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卢氏摇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慧婵不知人心险恶，识不清那男子的真心也有可能。不过好在，慧婵尚是清白之身。。。光听慧婵一人的话，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我找个利索的婆子过来一趟，还是给慧婵检查一下比较妥当。”卢氏的意思是要先给慧婵验身，此事能否回转关键就在于慧婵与男子是否有过夫妻之实。

“二嫂，你说那男子为何要对慧婵隐瞒身份？他既然救了她，又愿意照顾她，却不肯透漏自个的身份，这怎么看怎么诡异。。。”慧馨说道。她们也曾追问慧婵那救她的男子究竟是何人，可是慧婵赌咒发誓说不知道，那男子从不在她面前表露身份，而慧婵寄人篱下自然也不好缠着追问。如今这男子的身份，倒成了慧馨的一个心头病。

想到那男子，卢氏也是脸色一沉，“听慧婵所言，这男子定是京中的权贵，我现在十分担心这男子的来历。。。若是在平时还可找人多方打听下，可现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躲在府里不见人都来不及了，哪还有谁这时候四下走动地。”

慧馨也是头疼，现在圣孙府自身难保，会不会连累她都是未知，更别说托圣孙府的人脉打听消息了。侯爷在宫里头忙着，就算平时她都没机会见着他，这会更是没办法了。不过好在现在知晓慧婵无事，暂时祈求上天保佑那男子真是为见义勇为的好人吧。

“二嫂，那男子的事只能从长计议了，待回去再派几个仆从到慧婵这边来吧，有什么事这些人也能有个照应。”

卢氏点了点头，她也是这般想得，多派些人过来，若是那男子乱来，大不了护着慧婵逃走。

慧馨见卢氏还在沉思，便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其实慧馨还是很尊敬卢氏地，卢氏和谢睿在慧馨心里的地位可是在谢老爷和谢太太之上，她是把他们看做真正的兄长和嫂子的。而且慧馨也很清楚谢睿卢氏的为人与谢老爷谢太太不同，就像慧婵这事，按理说，谢睿知道慧婵容身之处后，便可直接带人把慧婵押回来，再送回江宁便可，要怎么处置慧婵全凭谢老爷谢太太做主。可是谢睿夫妻并没有这样做，而且今天卢氏听到慧婵因不想出家才离家出走，后头也没有再责备慧婵，他们离开是也没有强求慧婵一起离开，说明卢氏也想给慧婵一个机会。

而听了今日慧婵的话，慧馨对谢老爷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竟然能为了显示自个的清高就逼女儿出家，这是个什么父亲啊！

谢家的马车行到城门口停了下来，车夫把马车赶到队伍后面排队检查进程。这几天随着皇上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出入京城都要严格检查。

等待进城的队伍特别长，时不时还有人和车从前头折回来，慧馨挑起车帘一角向外看，听到外面折返的人说道，“。。。今天进不了城了，不能证明自个身份的人今日一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