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偷地(1/2)

下班后凯子直接去了张霖的笼包铺，拿出信纸跟张霖研究了一下，张霖虽然也看不懂日文，但是看了反复出现多次的“战争。”“细菌。”“加工。”等敏感词，不由得让他也打了个冷战。他安排凯子好好盯着老板一举一动，有什么消息赶快通知他。凯子按照张霖的指示，上班后格外注意老板的行踪，有时为了创造进出老板办公室的机会，每天早晨特意去传达室拿报纸替老大爷跑腿，老大爷不明凯子真实目的，看凯子助人为乐非常高兴，只要来了报纸自己也不跑腿了，就等凯子来拿。这样一来，凯子每天就有一次进出办公室的机会，而且每天早晨大家上班时间老板办公室都没人，凯子经过观察发现老板那个时间在实验室跟昨夜加班的日本人在交班，或者他熬夜加班跟今早换班的人交班。于是凯子早晨的那个固定时间段进出都比较随意，即使被人撞见，大家也都以为他是来送报纸的。

正所谓经常走夜路没有不湿鞋的，因为每次办公室都没人，时间一长凯子就开始麻痹大意起来，有一次他如往常一样进了办公室带上了门，在老板的桌子上抽屉里翻来翻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他转身就去开桌子旁的那个小保险箱。凯子转了转保险箱上的旋转纽，打不开。这时凯子就用老板的生日六位数解密码，还是不行，又换了几个认为老板比较重视的人的生日六位数，也不行。这时，凯子有点着急了，他好好回忆了一下老板跟自己的聊天，有没有用得上的线索。突然想起来好像是去年年底最后一天上班，送老板下班回家的路上，那天老板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很多愁善感，路过一家酒吧时说什么也要请凯子喝两杯。酒一喝多话匣子就打开了，凯子发现老板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说过这么多的话，以前坐车都是一言不发考虑工作上的事情。老板的中文说的不错，他告诉凯子，自己年轻刚结婚那时，不小心爱上了一个斯纳库的女人，在日本斯纳库就是日式酒吧的意思。这女人是老板去喝酒认识的一个女服务员，聊着聊着就对彼此有了好感，再后来就瞒着自己的老婆偷偷幽会。突然有一天这个女服务员告诉他自己怀孕了，是他的孩子，他算算俩人相好的过程和怀孕时间，料到孩子就是自己的无疑。但是考虑到自己老婆新婚燕尔，而且老婆还是日本皇家血脉，也没敢离婚。这个斯纳库的女人看来也是真爱他，不想连累他，就擅自堕胎了。他知道后愧疚不已，自己找了个地方痛哭了整整一夜，可能哭自己无力保护心爱的女人。之后他就给了这个女人一笔不小数目的钱，只要想她了就去酒吧喝酒见见她聊聊天，打发下寂寞。说到这里，老板借着酒劲流下了两行痴情泪，说现在来中国工作了，已经有好几年没见着她了，很是想她。

这是老板在凯子面前唯一一次说自己个人私事，还说了这么多。而且这种事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经历，所以凯子印象无比深刻。他想起来当时老板说自从来到了中国，由于怕被老婆发现所以一直不敢和那个女人有书信往来，但心里始终惦记她的生日，每年她的生日，这个男人都在中国买她可能喜欢的礼物，然后保存好，等有朝一日回到日本一次性全部给她，那个女人喜欢中国的摆在桌子上好看的精致瓷器，他的书房里已经攒了好几个了，都是在她生日这天买的。凯子当时就插嘴问了一句她的生日是哪天，老板这时看看表说现在已经晚上11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她的生日了。凯子问是1月1号？老板点点头，说她的生日是1904年1月1日。凯子这才明白，为什么老板今晚如此多愁善感。

想到这里，凯子撞了撞运气，拨了密码040101，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保险箱打开了！保险箱里没什么炸弹装备，里面是上下两格，下面一格空着，上面一格放着一摞资料，拿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张中国地图，标题是日文，但也有几个汉字，凯子一看那几个汉字顿时傻了眼：中国……战争……计划……，凯子再细细一看地图，东三省和北平那几块区域被一支很粗的红笔分别画了个圈，是大大的圈，可能是作战目标。凯子瞬间后脊梁冒冷汗，早听说中日近几年会有一战，现在看来这不是谣言，如果能把这地图偷走交给张霖，肯定能及时瓦解日本的作战方针，还会记一大功。凯子一不做二不休把地图折好揣进怀里，把保险箱密码锁好。这时，感觉有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凯子的脑袋，凯子瞬间心凉了半截，这是一把枪……

凯子蹲在地上不敢动，也不敢回头，他刚才没听到任何人进门的脚步声，怎么会突然冒出个人来。他举手双手做投降的姿势，一只手里还拿着地图，慢慢的站起来。身后的人一把收回了地图，说了句：“站着别动。”

对方一说话，凯子就听出来这蹩脚的中文就是老板说的。眼下自己没什么可以狡辩的，人证物证俱在，只求找机会赶紧逃命。“转过身来。”凯子乖乖的转过身面对着老板。

“上次那封信没了我就怀疑是有人偷走的，真没想到会是你。”

凯子举着双手没说话，他在飞速的运转大脑找合适的机会逃走。他灵机一动，朝老板身后的门口看了一眼，用十万火急的语气喊了句：“大哥，快跑。”

老板不知道有诈，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凯子趁机一脚把瞄准他的手枪给踢飞了，扑倒老板扭打在一起，扭打过程中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