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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傅子琛站在镜子前,漠然地望着镜子里高大的身影,西装剪裁精致,从领口到袖口,线条流畅,简洁昂贵。
别墅前,司机替他拉开车门,傅子琛随手翻过后座上的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漫不经心道:“三十分钟内到达西区,堵车的话就想办法避开,知道了吧。”
司机讪讪地点点头。
三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西区半山腰的一处别墅前,右边还有几辆名车一字排开。
别墅里两匹纯种小马驹,听闻汽车声,在驯马师手底下挣扎了几下,好奇地往别墅外看去。
司机额上全是汗,偷偷低头看了眼车上的时间,十点三十分。
还好,没迟到,真是万幸。
傅子琛今天是来谈一笔生意,与音乐无关的生意。
去年他投资了一处房地产,后来政府下达限房令后,房价暴跌,半数楼盘筹建到半便因为资金流转不开而不得不烂尾,给他造成了大笔损失。虽然他的财产足以弥补这个漏洞,但是为救活这项工程,新的投资血液也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否则这漏洞只会越来越大。
别墅的主人罗德里格斯是来中国暂居的国外富豪,之前傅子琛已经和他打过交道,有了一定的交情,签合同只差临门一脚。
罗德里格斯生日,在中国便入乡随俗地办了个小聚会,邀请了来到中国后的一些合作伙伴,傅子琛走上台阶,罗德里格斯先生和他的夫人正在门前等候,给了傅子琛一个拥抱。
罗德里格斯夫人眼神柔和地看了傅子琛一眼,与他拥抱时有些眩晕,笑道:“邀请的几个中国人里,傅,你是最帅的,最有魅力的。”
傅子琛风度翩翩地笑了笑:“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生意人。”
罗德里格斯夫人不解地看着他。
傅子琛道:“而我是音乐人。”
客厅富丽堂皇,其他几个被邀请的人见到傅子琛显然有些意外,娱乐圈与商业圈紧密相连,没有一点资本的人哪里能随意在娱乐圈里混,令他们意外的是傅子琛居然也和这位罗德里格斯先生有交情。
前面几个人送了礼物,与罗德里格斯拥抱一番,轮到傅子琛,他将手中金色质感的盒子递过去。
罗德里格斯夫人期待地问:“这是什么?”
傅子琛做了个手势,自信满满道:“是罗德里格斯先生喜欢的东西。”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幅画。
花鸟虫鱼,密叠繁复,中间却站着一位头戴花环的西方女子,如同金色麦浪的长发倾泻而下,一直延伸到远处,象征着高贵与希望。
中西结合,却融洽之至,这种画法,在座的各位稍微沾点文化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前朝画家张帧的手笔,他的画可是有价无市,需要极好运气的人,才或许可以在黑市上找到几幅真迹。
罗德里格斯一直非常欣赏这位画家,在场诸位都一直想找到真迹,奈何这位画家产出不多,连仿造都非常少,更何况是真迹。
罗德里格斯面上露出开怀的笑容,随即爱不释手地捧起画,看了半晌后,面色稍微发生变化,对傅子琛道:“请您跟我来书房。”
傅子琛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
在座的人纷纷暗叹自己没有寻到这画的好运气,傅子琛将投其所好做得这样出色,他的目的恐怕已经达到了一半。
傅子琛将门关上,罗德里格斯先生面上表情却不怎么好看,直截了当道:“恕我直言,傅先生,这幅画,是假的。”
傅子琛面色遽变,蹙眉道:“不可能,我请专业鉴定师鉴定过。”
罗德里格斯有些不悦:“您这是在质疑我的水平吗?用一幅假画来随意糊弄人,我可不知道傅先生还有这样的爱好,可惜我并没有老眼昏花。”
“对不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出于礼貌,罗德里格斯给傅子琛留了面子,将他叫到书房单独说这件事情。但是傅子琛知道,这纸合约,恐怕是要泡汤了。
傅子琛沉着脸从别墅里出来,径直回了公司。
两小时后,鉴定师笃定地告诉他:“这幅画不是我先前鉴定过的那一幅。”
傅子琛冷笑连连:“我请你来不是让你吃白饭的。”
鉴定师满头冷汗:“确实不是同一幅,虽然很相像,但只是一模一样的赝品,真品可能在中途被掉包了。”
这幅画从购入到送出,虽然全程并非傅子琛亲自经手,但也是由他的助理和司机办妥的,哪里有机会给别人掉包?
除非出了见财心起的内贼。
傅子琛眸中隐含怒意,扫向司机,司机脑门直跳,心神不定。
“查。”傅子琛沉了一口气,怒道。
——
十月十八日,谢拾新专辑的首唱会选在他生日的这一天,在a市最大体育场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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