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得半城柳色的光影(1/1)
《搜神圣览》中说:“麻衣道者,常以麻辫为衣,蓬面积垢秽,然颜若童稚,双瞳凝碧。”
倩云低垂,西风一半赌气、一半撒娇的挥洒松烟。
如今已是腊月,西湖南高峰烟霞岭下的烟霞洞,此时显得无比的诡异。
平日里,这口洞里亮如白昼,血蝙蝠如云雾笼洞顶,颇有些挥毫狂走笔之态。
可是,这几日不知怎地,烟霞洞里变得黑暗无比,连洞口都被封的死死的。
这样一来,可急坏了一位相术之人麻衣道人,他站在烟霞洞外仰观象于天,俯瞰法于地,拿出观象制器用的六画卦,算了一卦又一卦,却始终不曾吉凶见矣。末,还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十观、五法、切相歌、论形俗、论气色。可都不见分晓。
彼时,正在麻衣垂首顿胸直呼悲哀时,忽见烟霞洞周围的杂草丛中走出一位手捧金箔,身披袈裟的得道高僧。
高僧径直走到麻衣面前道:佛曰,命造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麻衣听过高僧的话,挥了挥自己手中的浮尘,恍然大悟应声答到:受惠。
语毕,二人便径直的从烟霞洞一路西去。
说来赶巧,二人刚离烟霞洞内照的亮亮堂堂,一如从前那般光景。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洞里的主人变了。
开头说过,从前洞里的血蝙蝠笼聚洞府,而如今血蝙蝠一只都不曾再见到。那么,现在洞府里的主人是谁?是一个腰束弓箭短剑的白面郎君。
彼时,他刚从太湖石上如醉初醒。环顾周围,太湖石的正前方放了一堆獐鹿兽兔,而那堆獐鹿兽兔右边栓了一头倨傲的骡子,这头骡子的前额有一大簇红缨,正在举目觑着眼前的那个白面郎君。
白面郎君走到骡子面前,掇转骡头,语言温谨:兄弟,今日过后,咱两个就很少有机会见了,想必你现在心里该乐开了花了吧?
那头骡子听完他的话,重重的吸了吸鼻子,而后又踢了踢自己的前腿儿,便开始对面前的白面郎君唇齿奋扬:我虽然是头骡子,但也是头有尊严的骡子,你把我赠与他人却不问我是否同意,一来你不曾尊重于我,二来你是一个没有良心的负心汉。
语毕,那头骡子便撅着屁股咬烂绳拴,出了洞府。向北一道烟跑,风飘鬃毛起。任凭白面郎君在他背后声嘶力竭,都不曾回头。
常言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他虽然是头骡子吧,但是也是一头千年难得一见的好骡子。赛的过千里驹,跑的过大老虎,本以为上次走了狗屎运,遇到了位好伯乐,谁知竟――
是这般的空欢喜一场。
唉!
想不到自己只是在骡群中多看了他一眼,自己竟然就这般的瞎了眼。他娘的,那个有眼无珠的“伯乐”竟然还想把自己卖到一个叫杂技的大剧院中,说让自己好好的寻花问柳,朝秦暮楚,来年配个母骡子然后生头小骡子。
不!
士可杀、不可辱;
他可是一头有尊严,有节操的好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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