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九章(1/3)
海南岛解放后马上就进入了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中,王鸿举被从部队里派到地方支援土改工作。他参加土改的地方是海南岛西部沿海地区的一个贫瘠的农村-南田村,这个村子的人加起来也就三百多人,全村有七八百亩的山坡地,村里拥有土地最多的是一户叫陈九来的人家,占地有三百多亩几乎占了全村土地的一半,,所以在土改斗争中这个陈九来被定性为地主成份,成了贫苦农民斗争的主要对象。
陈九来夫妇在村里仗着自己家有钱常放些高利贷,对村民比较刻薄,有些民愤。农民组织起来在土改工作组的领导下把陈九来的田和财产给分了,家给抄了,村里接连开了好几次斗争地主的大会,在会上穷苦农民愤怒控诉地主陈九来对自己的剥削迫害。陈九来夫妇在白天挨批斗,晚上就会被民兵们剥得几乎**的吊在房梁上拷打,逼问他们家里还有没有私藏的财产,一连好几天下来那个地主婆实在熬不住了,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一头撞到墙角上自尽了。
王鸿举认为在土改过程中斗争地主是应该的,但是对在土改中出现的暴力行为始终是不满意的,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干部,不能说服工作组里的同志和那些民兵。在那个地主婆自尽后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当天就找到了自己的老领导同时主管几个村子土改工作的李启明,向他说出自己对土改过程中出现的过分暴力行为的不满和担忧,建议土改工作组在今后斗争地主富农的工作中尽量采用人道的做法。李启明听王鸿举这样一说非常不满:“王鸿举,你竟然敢讲什么要对地主富农实行人道?除了你,我看在咱们部队里没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在部队锻炼几年了,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革命战士!你懂得什么是革命吗?革命是暴动!是无产阶级用暴力的手段推翻剥削阶级的暴烈行动!当前虽然国民党被打到台湾去了,但是我们还要坚决砸烂一切旧社会的政治经济基础,扫清一切封建主义的残渣余孽,我们绝不能对阶级敌人有一点点的怜悯和同情!绝不能再给他们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残忍,死个地主婆你就良心受谴责啦?她自杀就是罪有应得!我提醒你,在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中你千万不要丧失革命立场!”
王鸿举对李启明的话接受不了,他反驳李启明说:“这些地主富农只要没有血债,我们把他们的田地分了财产分了后就要给他们重新做人和我们平等生活的机会。我们在战场上面对拿枪的敌人还要讲缴枪不杀优待俘虏呢,这难道不是人道主义吗?”
“行了,你不要和我耍嘴皮子了,我看你不适合在这里搞土改,对你的情况我要向上级领导打个报告,要求把你调离。”
王鸿举没有说服李启明,他感到很无奈,也产生了离开土改工作组的想法。王鸿举回到南田村后找了几个人把暴尸在村头的地主婆尸体给掩埋了,就回到屋里向上级领导写起要求回到部队的报告。写完报告后他的心情还是不好就独自在村子里散起步来。王鸿举来到村旁的一条小河边,只见河畔长着几丛芭蕉树,芭蕉树的后面是一间茅草屋,他知道这是关押地主陈九来的地方,他听见那屋里传出喊叫声于是就好奇的朝着小屋子走去。
地主陈九来被单独关在一个小茅草屋里,今天是一个叫陈汉和的民兵负责看管犯人。将近傍晚的时候他带着几个人闯进来屋子,他们把陈九来的脚绑上绳子然后把绳子绕过房梁,几个人用力一拉绳子就把他给到挂起来。陈汉和审问陈九来家里还有没有藏匿起来的财产,大头朝下的陈九来憋红着脸说没有,陈汉和就像打秋千一样推着倒吊着的陈九来荡来荡去,陈九来被折腾的受不了就胡说起来,他说自己有祖传的宝贝藏在鸡窝里,陈汉和马上就叫人去找,一会回来人说没找着。陈汉和又荡起陈九来,被倒吊着的陈九来被荡得两眼充血脑袋发胀,他难受极了,为求早点被放下又胡说八道。他一会说有金子藏在房梁上,一会又说又银元宝埋在地底下,一会又说什么都没有,陈汉和等人被气急了了,他们拿鞭子狠力的抽打陈九来,陈九来发出声声惨叫。正审问的时候,王鸿举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见这个情景勃然大怒的问:“谁让你们对他用私刑的?你们的审问他经过组织允许了吗?”
王鸿举见那几个人不吭声,就命令陈汉和把倒吊着的陈九来放下来。陈汉和等人不愿意动手,王鸿举上前亲自动手把人给放下来。陈九来被松了绑,他瘫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王鸿举对陈汉和几个人说:“这个人如果是罪大恶极的坏蛋我们可以用革命的法律去审判他们,但是不能用刑,这不符合我们党的政策。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其实这个陈汉和不是一个真正的穷苦农民,他从小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抽大烟把家里的几亩田和几间房子都给抽没了,把父母给气死了,后来沦落成挨着村子讨饭吃的一个混子。陈汉和觉着陈九来还有些财产没交代出来,这次他背着工作组审问陈芳来其实是想暗地里捞点油水。王鸿举的出现使陈汉和几个人希望落空悻悻离去。
陈九来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叫陈万德,在海口的一所学校里当教员,他听到自己的父母被当做地主给斗争了,忙请假回到南田村的家里。他一回家就傻了眼,自家宅院住进了别的人家,土地被分给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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