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光风霁月有知己(1/2)
燕三白强势介入,雁翎刀出,直接将陆苓歌逼退。
陆双行负伤,被逼退的陆苓歌也愣在了原地。他看看自己持剑的手,又看看陆双行,表情变幻不定,似是自己也没有料想到竟会变成这样,“师兄,我……”
陆双行摇摇头,“这局你赢了。”
随后,关卿辞带着大理寺的人也赶到了。陆双行竟是很配合的让关卿辞抓他,像他这种武功极高的江湖人士,普通衙门根本关不住他,必须得关进大理寺才有的玄铁牢房里。
最让燕三白意外的还是那个书生,竟然自己走过来要跟陆双行一起被抓。一边押着走还一边问,“陆大侠你感动吗?”
“你不说话我就很感动。”
“……”
关卿辞皱了皱眉,苏州口音,不是苍茫山的?
燕三白则和李晏对视一眼,竟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样的意思——你也看出来了?
恰在此时,汪敏和零丁也终于赶回来了,于是燕三白快步返回屋里,提起毛笔飞快的写了一封信,然后向李晏借来零丁。
“麻烦你马上将此信送去驿站,八百里加急送给我的朋友白庸白司马。”
零丁非常乐意帮燕三白办事,在他看来这位侠探温和有礼,比自家王爷好多了。
燕三白交待完信的事,又忽然问:“零丁,你的武功很好,对不对?”
零丁稍稍惊讶了一下,不过想想也对,一个人有没有习过武其实从走路就可以看出来,而燕三白武功如此之高,没道理看不出来,“燕大侠果然慧眼如炬,我确实有点武功底子,不过比起您和王爷来就差远了。”
零丁的话里似乎对燕三白的武功很是羡慕,燕三白笑笑,“既然如此,我再麻烦你一件事,待会儿你送完信之后就回来守着忠伯,一步也不能离开,知道吗?”
“忠伯?他会有危险吗?”零丁微微诧异。
还未等燕三白回答,一旁的李晏先一把折扇敲了他的头,“话怎么那么多,快去送信。”
零丁摸摸头,心道:谁的话也没有你多。
燕三白瞧着这对主仆的相处方式,也是有趣。
零丁走后,燕三白和李晏赶赴大理寺提审。
出门的时候,陆苓歌恰好进门来,燕三白便问他要不要也同去。陆苓歌面露犹豫,但还是拒绝了,“同门相残已令我悲痛不已,在下便不去牢中与二师兄相见了,燕大侠回来时将结果告诉我便可。”
燕三白应下,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问:“陆掌门,你那两个徒弟呢?”
陆苓歌怔了怔,说:“你说他们啊,派里有些东西需要采买,这里事多,我便让他们抓紧时间去办了,燕大侠……找他们有事吗?”
“就是有些事情想请两位高徒帮忙,如果没有时间的话……”
“哦,无妨,等他们回来我便让他们来找你。”陆苓歌摆摆手。
燕三白一笑,“多谢。”
大理寺的玄铁牢房,一直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虽不常用,但威名甚大。
据说,那个牢笼的下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铁水炉,只要把它点燃,汩汩的铁水就能散发出高温,玄铁不化,可里面关着的人却不比玄铁更硬。到时候任你是一代大侠还是一代魔头,也只能变成一滩血水。
只是大周建立之后,便再没有抓过一个江湖人进去。而前朝虽处死了几个跟朝廷对着干的,可亲身经历过的人都死了,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也早已销声匿迹许久,所以这个被传得恐怖无比的玄铁牢房,也终究只是个传说罢了。
而今天,牢房里久违的迎来了一位客人,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
他们隔着一道铁栏杆,看向对方的眼神清冽而坦荡,正如他们白天时手握的刀剑一样,虽不想让,也不想逼。
“大师兄不是我杀的。”陆双行盘腿坐在玄铁制成的栏杆后,不骄不躁,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燕三白跟他隔着栏杆对视,“可是会归去来兮的是你,忠伯指证的也是你,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你才是杀人凶手。”
“那你要判我的罪吗?”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晏则在另一个牢房前,看着关卿辞审那个弹三弦的书生。
其实关卿辞是想审陆双行的,就算自己不能亲自插手,至少还可以旁观。可李晏发了话,轻轻松松就把关卿辞限制在这里。
为此,关卿辞的脸色不大好,就算是面对洛阳王,也不假以辞色,审讯起来更是雷厉风行,冷酷独断。
“名字?”
“苏染。”
“年龄?”
“年方二十八。”
“家住何处?”
“苏州府光霁里。”
“师承何处?”
“自学成才。”
关卿辞忽然停了下来,眸光微凝,叫人发憷,“自学成才?”
苏染抱着三弦,巧言笑说:“光风霁月雅士多,我们那儿一条长长的巷弄,抵得过人间一本诗集。我自小耳濡目染,弹弹三弦,唱唱小曲儿,某天一开窍,可不就会武了么?”
“荒谬!”关卿辞冷声道。
李晏却忽的眼前一亮,问:“前朝谢大师可在光霁里隐居?”
“不不不,谢大师住在香积弄,大师才是真正的隐士,清茶淡酒足矣,他嫌弃我们附庸风雅,不与我们同住。”
李晏背着手细细品味着,手里的折扇打着转儿,“光霁里,香积弄……倒真是好名字,有机会须得去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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