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的身份(1/2)

李晓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始终没有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从这次自杀之后，房间里连块玻璃都没有，窗户都被掏空用木架定了起来，防止她偷跑。这一切就发生在她眼前，短短的十几分钟。她现在唯一确信的是，自己被人监控了。

突然安静下来，她不禁想起了陈楚，想起了张辰，想起了那些曾经。眼泪忍不住的落下，8年的感情，就这么一笔抹掉。他怎么这么狠心，亲手把自己送到别人床上。这样的屈辱，她紧紧的拽紧手，手心都被指甲掐出血来。爱情，原来一文不值。

就这么哭着哭着又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不停的落下。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但这些对现在的她而言，都显得微不足道，重要的是，她还活着，她李晓诺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定能让他清还，欠自己的，一个都不会落下。浑浑噩噩中，她闭上了眼睛。

清晨一早，二黄的老婆就来了这里，在虎哥手上领了一万块，所谓的服装费，化妆费和开导费。

虎哥想的倒是很周全，毕竟，要是到那个patty上闹死闹活的，钱一样拿不到，扫了那几个大爷的兴致，自己还得倒贴。

女人拿了钱，很是谄媚，一边说着保证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一边从那一万块中分了一大半出来，放在自己贴衫铩Ｋ跟着人，到了凌雪的房间，看她还在睡觉，也不打扰，扫了扫一旁的衣物，退了出去。吩咐外面的混混将人看好，便离开了。

女人一离开，李晓诺就睁开了眼睛，虽然现在的身体素质没有以前好，警惕性倒是没有因为身体而改变。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重生，只是奇怪，明明是被车撞了，为什么变成了自杀？恍惚间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不一会儿，女人又推门而入，拿着两套地摊货扔在了床上：“起来了，穷人要起早。这么懒，迟早得饿死。”

凌雪看着粗糙质地的衣服微微皱眉，有多久没有穿这样的衣服了？八年了吧，从自己半工半读开始，凭借一副好身材和好嗓音，驻场酒吧，游刃有余的渡过了大学生活。她优雅的穿着衣服，即使狼狈至此，她依然保存着自己多年练习而成的优雅。

女人啧啧的摇头，脸上并没有怜惜：“别挣扎了，虽然你那个死爹从来没有养过你，但怎么说他也是你亲爹。还有，既然这么十九年的孤儿，你都活下来了，也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苦了。自杀是懦夫的表现。”

虽然，李晓诺依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是她赞同女人的观点，自杀是懦夫的表现。作为一个有能力，有担当，更有仇要报的人，绝对不会自杀。

女人见李晓诺不说话，叹了口气，似乎在自言自语：“凌雪，你已经算好命了。要不是还是个处，你现在应该早被卖窑子里抵钱了吧！人要懂得知足，惜福。你爸欠了虎哥20万，买一次身，换一生自由，你也是赚了。哎……”她似乎想起到了自己曾经的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总是没有选择权利，想要活着而已，更好的活着。

李晓诺看了看女人，身上的风尘味道很浓。劣质化妆品厚厚的涂了一脸，浓艳的装束，一看都知道是干什么的。她并没有鄙视女人，每个人有选择的自由，至少她同等的付出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李晓诺想知道自己被监控多少天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她。

女人没有回话，自己出门打了盆水，一张劣质的新毛巾放在盆中：“你可以叫我雪姨，在你去游艇前的这几天，我负责照顾你。别想逃，我的手段并不比男人的差。”她听了凌雪逃跑、自杀等等事迹之后，已经收起了那仅有的一丝怜悯，口气也差了很多。

李晓诺走到脸盆边，准备洗脸，水面浮现的那张憔悴，娇弱的陌生面孔让她愣愣的站在那里。这个人不是自己，绝对不是自己。她满然的伸手摸自己的脸，看着水面倒映的人影也做着同样的动作，惊恐的抬手打翻了面盆，水倾倒了一地。她不住的颤抖。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雪姨推门走了进来，她嘴角带着笑，自己准备的金属盆很是满意，技能杜绝凌雪自杀，又能多次利用：“又是要搞什么？凌雪，你要是再发疯，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软鞭，拍在墙上，猎猎作响。

李晓诺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似乎被突然的响声惊吓到，双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脸，疼痛让她更加的惊恐：“不，这不是我！我不是凌雪。这里是哪里？谁给我做了整容！陈楚，你真是狠心！”

雪姨被眼前疯狂的女子，吓得一愣，生怕凌雪伤到自己，将门外的两个男人叫进来，抓住了凌雪。一个耳光打在凌雪脸上，泛红的掌印和苍白的脸对比明显：“你不是凌雪？那你告诉我你是谁？整容？有那个钱，都可以还你父亲欠的债务了！”

雪姨转身离开了房间，她不知道为什么凌雪会说自己不是凌雪，但是，她有办法堵住她的嘴，让她看清楚现实。再回来时，她手中拿着一叠的a4复印件，全数扔到了凌雪脚下：“你看看清楚，别再想糊弄我们，你就是凌雪，这改变不了！而你要为你父亲抵债，这样改变不了。”说完转身离开。

架着凌雪的两个男人也放开了手，跟着走出了房间。

李晓诺跌坐在地上，一闭眼一睁眼之间，恍如隔世，曾经难道只是一场梦境？她笑得淡然，伸手拿起地上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