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3/4)
宝座下。城隍与小鬼头收住风头,双膝跪于莲花宝座下,口称:“小仙不知菩萨驾到,有失迎接,迄望恕罪!”观音望一眼城隍和鬼头,厉声道:“尔等扼守京师,确保全城人口安宁,可是阉党专横跋扈,残害无辜,造成哀鸿遍野,白骨如山,尔等知罪吗?”
城隍慌恐道:“小仙知罪,能容小仙将话讲完吗?”
菩萨道:“请讲,如有半句虚言,决不轻饶。”
城隍诚惶诚恐道:“阉党滥杀无辜时,小仙也看得心寒,曾去阎王殿与阎王交涉,放过那些冤魂......”
“阎王怎么回答?”观音菩萨拦住城隍的话,“难道阎王也贪赃枉法,不顾生灵轮回吗?”
城隍道:“阎王说:‘那些与阉党斗争的人,该有此劫难,我等虽然掌管人间生死,也不能逆天行事。’随后,阎王将京师所有人口生死簿给小仙看;小仙看后,也无话可说,任其阉党横行。”
观音菩萨掐指算了算,点着头道:“既然这样,不追究尔等责任。不过,现在有一事需要尔等去做。”
城隍道:“菩萨请吩咐,小仙尽心尽力完成菩萨法旨。”
观音菩萨道:“现在皇后娘娘和张太师一家,被阉党关押在东厂大牢内,要对他们施刑,尔等需如此这般,确保羁押者人生安全。”
城隍随口应道:“小神谨记菩萨法旨,决不允许那班恶人动娘娘和张太师一家一根毫毛。”
小鬼头立功心切,接着问:“菩萨还有何法旨?”
观音菩萨道:“明天午时三刻,阉党要将张皇后及张氏一家绑赴午门外法场斩首,尔等暗中保护他们,午时三刻一到,自有神灵相救。”
城隍、小鬼头异口同声道:“我等记住了。”
观音挥了一下手:“尔等下去吧!”
城隍、小鬼头化着一道yin风回城隍庙,观音菩萨俯视一眼京师后,也驾祥云向南飘去。
城隍和小鬼头降到城隍庙内,收敛起yin风,现出原身。
小鬼头道:“城隍老爷,看来这盘棋下不成了。”
城隍道:“留着它,等完成菩萨法旨后再下;你作为鬼头儿,立即招集众小鬼赶往东厂大牢护驾。”
“是——城隍老爷!”小鬼头应了声,念动咒语,“天灵灵、地灵灵,方圆五里内,冥界众鬼要听之,菩萨法旨到,会于城隍庙,急急如律令!”
小鬼头念完咒语,不一会,yin风习习,遮天蔽日;不一会,众小鬼驾着yin风飘至城隍庙上空,降下风头,齐刷刷跪倒一大片,口称:“城隍老爷、头儿,您招我等有何差使?”
城隍道:“皇后娘娘和张太师一家有难,被阉党羁押在东厂大牢内,阉党一伙要施酷刑,尔等立即赶往东厂,保护皇后和张太师他们免遭毒手。”
众小鬼异口同声道:“遵从法令!”
城隍又对鬼头儿道:“尔作为众鬼之头儿,应捷足先登,领好他们的班;虽为按旨办差,不可超越法度。”
鬼头表示:“我等谨记。”
城隍挥一下手:“时辰已到,尔等去吧!”
“是!”小鬼头应了声,带领众小鬼驾起yin风,起于半空,向东厂而去。
张嫣和张太师他们被关进一间大牢内,几个牢卒锁上牢门后,在门前放哨。
张嫣环视一眼牢房内,黑黝黝脏脏兮兮,连一张床也没有,只在地上撒些稻草,因长时间不见阳光,再加上地上chao湿,霉味扑鼻。张嫣见此,心中一酸,泪水簌簌而下,对张国纪道:“父亲,是女儿不好,连累您受牢狱之灾。”
张国纪道:“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用,老夫只恨魏忠贤一班阉党,把持朝政,我担心皇上被阉党监控,连向群臣说句话都不易,大明江山岌岌可危哦!”
张嫣道:“等哀家有机会出此大牢,一定要联络几位王爷和朝中旧臣,清剿阉党,恢复大明原有的面貌。”
张国纪听皇后之言,摇着头道:“魏忠贤权倾朝野,自东林党人跨台后,内阁、各部都换成阉党人员,根深蒂固,何能撼天动地?再说了,凡是进入东厂大牢的人,没有能活着出去的。”
张嫣叹了一口气道:“唉!只恨皇上软弱无能,才使阉党有了可趁时机。”
正值这时,只见一班士卫,押着董氏和家丁女佣来到牢房门前。
一名士卫问牢头道:“这班犯人押到哪间牢内?”
牢头道:“这位老妇人关在张太师牢房中,其余关进另一间牢房。”
一名士卫押着董氏停在张嫣她们牢房门前,一名牢卒迅速开了锁将董氏推进去,随手锁上门。其他人被关进另一间牢房内。
当董氏被推进牢房的刹那间,张嫣心如刀搅,肉如钩搭,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扑到董氏怀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下来,哽咽道:“妈!您怎么也被抓来了?”
董氏搂着张嫣腰,流着泪道:“都是阉党那班坏蛋,将你父亲骗入皇宫后,不到半个时辰,一个姓田的家伙带一班士卫,闯进府内,将老身和家丁女佣都抓到这里来。”
张嫣抬起头,见母亲斑白的头发,那张脸上,已留下一道道岁月的年轮。她心里一酸,泪水再一次流下来:“妈,都是女儿不好,连累二老受苦。”
董氏安慰道:“事已至此,只有听天由命了。”
张嫣道:“但愿能出这个大牢,女儿一定要好好孝敬您二老。”
张国纪无奈的摇摇头道:“巢毁卵破,凡是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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