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地铁杀机(2/5)
我可要骂你了。叫我瑄瑄。”“那好,瑄瑄。”我连忙改口,“我这脑子里可是一点印象没有。”
“你会想起来的。等你脑后的芯片取出来。”她娥眉紧蹙。
想着自己离奇失去古画,又蹊跷地成为杀人凶犯,我有些丧气地说:“只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范瑄瑄突然十分鄙夷地道:“哼,等不到那一天了?你活该!”
我望向她,恍然不明其意。
“你老实交待。当初你执意出国留学,是不是就因为看中了那个女人?”
我张口结舌地问:“哪个女人?”
“哼,哪个女人?要不是知道你失忆了。我今天非要你死给我看看。”
我不知道自己过去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满是歉疚地望着她。
她瞥了我一眼。说:“你如今失忆了,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女人都是小心眼,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一定要说得让你明白,我不是脑残。出国前,我到机场送你。你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一定会回来娶我,一定不会看上别的女人,否则你不得好死。我当时听了你的话。满心欢喜,让你到了米兰马上给我打电话,规定你至少每天与我视频一次,每个学期至少回国两次。你当时满口答应。谁知……哼,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臭男人。”
“怎么……我当时……?我茫然不知地问。
“谁知你出国后连个电话也没有。我主动给你打电话。你竟然始终不接听。我怕你出意外。托国外的朋友打听,甚至亲自到米兰中国总领事馆查找你的消息,可总领事廖先生竟然告诉我米兰境内根本就没有你这一号人。”她愤愤不平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躲着我,连姓名也改了?”
我听她说得越来越离奇,可自己脑子里却没有半分印象。
“啊……竟。竟然有这样的事……”
“哼,我在别人眼里是玉女,女神。你却视我如同敝屣。”
“在我眼……里你,也是女,女神。”我由衷地说。
她听了这话,粉脸上不由地多了几分雍容。“你真的这么认为?”
“能够娶你,是任何男人的福气!”我真心实意地说。本以为她会转怒为喜,谁知她竟又满怀怨恨地说,“你这个臭男人,就喜欢嘴上抹蜜诓我欢心。当初你也是这样讲。可你却又为什么娶了那个黑女人做老婆。害得我到如今还是孤身一人,成了别人眼里的问题女人,一个大龄剩女。你说说看,一个女人青春能有几何,瞧瞧我这一生都被你给毁了……”
到后来,她越说越情不自已,竟嘤嘤地哭起来,泪珠如同水晶,一串串往下直掉。
说实话,我不相信过去的自己似这般薄情寡义,但看她双肩抖动,语声哽咽,竟也弄得我倚坐不安,手足无措,左思右想也找不出一句体己话来安慰她,只有不住骂自己混蛋,不是东西,误了美人光景。
她哭泣了一阵,伸出纤指去抹却泪珠,凄凄楚楚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身处险境,原本不该跟你说这一番话,但我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快把我憋死了。你做得如此绝情,我这样说一说,谅你也不会怪我吧?”
她曾被她心中的那个我数度欺骗,弄得青春荒芜,却又顾念旧情,舍命相救,试看当今天下的女人又有几人能做到。我虽然不知道自己过去到底有何遭遇,竟致于与这天仙般的女人失之交臂,却也知道这份挚爱深情殊为不易,应当倍加珍惜。
我现在终于弄明白,她前几日拼着得罪郭尹二人将我救下,完全是出于一片深情。
“但愿我能度过难关,”我不由地动情地说,“重新来过。”猛然想起她语言中曾提及我娶了一个黑女人,愕然道,“你刚才说的那个黑女人是谁?”
她粉面一板,冷冰冰地说,“别在我面前提起她。”
我连忙闭口不言。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立起身来,目光如电地望着我,“出了这个地道,你就是人家的男人。但是,在这里,你是属于我的。”语音铿锵,掷地有声。
“你想怎么样?”我愕然说。
她出其不意地搂定我的头,凶狠地将红唇压住我的嘴巴,正当我心猿意马、魂舒意飞时,她却猛地张开贝齿在我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啊哟!”我肩头一阵剧痛,直感觉有一块肉被咬掉了似的。
她松开双臂,退后一步,悻悻然地说:“今天就算报仇了。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我伸出手掌紧紧压住肩头。咧着嘴,吸着凉气,本想让那撕心裂肺的痛感减轻一些,谁知因她咬得太狠。肩头的痛感竟不轻反重,迅速电射向全身,痛彻肺腑。我将手伸入衣衫下面,指尖所触,齿痕深入肌骨,滑腻粘手,似有血珠渗出,不由地心头火起,刚想发作,转见她粉面微红。樱唇微翘,犹有怒色,样子憨态可掬,满是少女气息,心头的火气便消了大半。又想起她下口虽重,却全因爱之深切所起,竟转而又对她生出几分愧疚,平添几分亲近之感。
她见我眉头攒紧,咧嘴不语,似是询问,又似是挑衅地说:“怎么。这滋味不好受吧?!”
我实在是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不好受,就算算吧,我们大学四年,你出国三年,回国三年,一共十年。我有多少日子是一个人苦熬过来的?”
我颤抖着声音说:“我这一时之痛,比起你长夜孤灯算不得什么。如果你觉得这样子解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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