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风凭借力(1/2)
那童生这么喊,无非是想增加沐言的压力,同时还能打断他的思路。
这种行径,完全背离了读书人的道德标准,所以即便是那些商贾都对这童生报以鄙视的眼神!
沐言却是不为所动,心说我仅仅是在翻动网页而已,思路岂能是你一声尖叫所能打断?
又走了一步,脑海之中却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诗句!毕竟有个童生试的特定主题在,很难找出合适的诗句!
“只能改了!”沐言咬了一咬牙,却是又走了两步。
春风楼内的空气似乎已经凝结,偌大的空间之内听到的都是粗重的呼吸声。
赵鲜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死死的盯着沐言缓缓抬起的脚步,心说这厮怎么走的这么慢?即便你耗着慢慢走,七步也很快会走完,等着出丑吧你!
孙县令脸色复杂的看着沐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学正一脸的焦急,担心之色显露无疑!他现在看沐言简直是越看越顺眼,毕竟读书人之中,能有个对算学感兴趣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了。
反倒是提笔的郭守于一脸的平静,他反复的将手中的毫笔蘸满墨汁,紧紧的等待着。
又是两步踏下,沐言的额头上已经微微见汗。
“看来,是不行了!”
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大厅之中的商贾们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在他们看来,想要在一步之间做出一首应景的诗,真的不可能了!
赵鲜和他身后的童生脸上已经露出了笑意,心说让你姓沐的狂妄,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滋味如何?
沐言忽然眉头一展,笑道:“名字可能俗了些,就叫《记春风楼童生宴》,郭大人可以开始记录了!”
郭守言微微一笑,笔尖落在宣纸之上,才气涌动,宣纸之上开始呈现出苍劲挺拔的字迹。
《记春风楼童生宴》
培元树色催寒近,莫见春风行乐处?
童子若逢相识问,青袍今已误儒生。
最后一步落下,沐言的诗也刚刚吟完。
毫笔在郭守言的指间笔走龙蛇,写到寒近之时,春风楼中的众人顿时感受到那宣纸之上的凌厉寒气,写到行乐之时,大厅内的众人有些心猿意马,不能自持;写到青袍今已误儒生之时,各位童生心中升起无限的惆怅。
最后一个生字落在宣纸之上,一股才气冲天而起,那种惆怅之意满布众人的心间。
“才气三尺三,出县没有丝毫问题,如是大加宣传,定能成为鸣州之作!”方学正哈哈大笑,神情调侃的望着孙县令道:“想不到沐言七步之诗,也能出县鸣州!要不是自知书法稍逊,定不会便宜了郭学正!可不会如孙大人这般大方,将大好的扬名机会硬生生的推了出去!”
孙县令的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却是后悔莫及。
郭守于平白的占了个大便宜,此刻笑的合不拢嘴,笑道:“沐言,诗成,还请你落款!”
“郭大人执笔,自然是你在前,沐言在后!若不是郭大人妙笔生花,这诗说不定也仅仅是首平凡之作!”沐言哈哈笑道。
郭守于也不再推辞,在宣纸之上落款署名,笑道:“这次可真是沾光不小!老夫一直以书法自傲,没想到有机会能以诗扬名,真是多亏了沐小兄弟!”
“客气客气!”沐言呵呵笑着署名,待墨痕稍干,这才拿给孙县令道:“请孙大人过目,看看是否贴题?”
孙县令心里堵的发慌,微微摆手没好气的说道:“寒近,自然是秋,童子本可做幼童之解,但结合到最后一句的青袍儒生,自然可以理解为未中县试的童生,自然切题!”
“童子若逢相识问,青袍今已误儒生;曾经同场赶考的童生,久别经年却已经境遇不同!惆怅之情溢于言表啊!”方学正感叹道。
“沐少爷,你累了,歇会!”陆掌柜笑眯眯的接过沐言手中的诗文笑道:“这诗文之中的深意我可不太懂,不过这春风二字落在咱这春风楼可是再贴切不过了,哈哈哈哈”
“掌柜的实在不好意思,没能请动孙大人执笔,实在抱歉!”沐言轻声说道。
陆掌柜哈哈一笑,也低声回道:“看在这春风二字的面上,我就不追究了!”
“赵鲜还没开始呢,说不定他的诗更能让你满意!”沐言瞅了瞅脸色铁青的赵鲜,怪笑道。
陆掌柜翻了个白眼,那意思是说还能比你这首好?别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赵鲜,想要看看他如何应对。
“鲜哥,加油啊!”柳飘飘终于叫了起来,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抛弃的男人将自己看好的男人狠狠的踩在脚下,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赵鲜的额头上汗水滚滚而下,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在七步之间做出一首诗来,更何况还要超越沐言那近乎鸣州的诗。
沐言冷冷的看了过去,柳飘飘顿时神色一窒,没来由的有些发慌;柳春元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柳飘飘,让她安静下来。
要是赵鲜在这斗诗会中无法击败沐言,对柳家绝对是个极其沉重的打击!而现在看起来沐言几乎已经是稳操胜券,以柳春元的狡诈,自然要阻止自己的女儿不要再惹怒沐言。
“赵公子,你可准备好接题了吗?”孙县令沉声喝问,似乎已经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赵鲜心头一惊,顿时有了论断,牙一咬便站了出来,对着沐言深深一礼。
在座皆是愕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以赵鲜争强好胜的个性,居然会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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