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惩罚(2/3)
明知你与哥哥是我最在乎的人,要我以此起誓我死也做不到!”韩庭忠颓然收手,他最不愿看到的便是女儿伤心,只是长痛不如短痛,他不得不这么做。他站起身来,整整衣冠,冷声到,“今日家祭你不必去了,呆在房里好好反省,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春暖阁一步。”说完大步迈出房门。
才到门口,便看到安之乔在外徘徊,他听到信便赶来,无奈是别人的家事不便插手,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见到韩庭忠,也不失仪,忙上前行礼,“老师,小颜……”
韩庭忠打断他,“你很担心她?”
安之乔被问的不知所措,索性垂头不语。
韩庭忠拍拍他肩膀,“老夫一生从未看错人,颜儿交给你我很放心,你进去看看她吧。”
安之乔知道这误会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了,他心下还惦记着夕颜,也不多说,行了礼便匆匆进去,远远便看到屋内一片狼藉,韩夕颜坐在地上呜呜哭着,浅色的纱衣上渗出斑斑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心头一窒,走到韩夕颜面前,半跪下来,想抱起她却不知从何着力,只得轻声唤道,“小颜,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韩夕颜本是小声抽泣,听到他的声音如此亲切熟悉,这个陌生世界中她最信任依靠的朋友,不禁情绪失控,钻进他怀中放声大哭,两年多了,她所有的恐惧不安,寂寞委屈,好似今日都要宣泄出来一般。安之乔轻抚她柔顺的秀发,安慰的话竟一句说不出,半晌,只道“右相是为你好,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韩夕颜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委屈道,“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怎么能不帮我呢!”
安之乔直直的盯着她,“你哭的样子好可爱……”
“你怎么这么没正经啊!”韩夕颜气的直捶他胸口,不想扯到伤口,痛的她脸色顿时惨白,几欲昏厥。安之乔慌忙搀起她,小心翼翼的挪到床边,待她趴好便道:“我去叫大夫,你躺好别乱动。”
“小乔。”韩夕颜轻唤,“到底为什么爹爹如此反对我和他来往?”她实在不解。
安之乔替她盖上薄毯,“你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么?”
韩夕颜回想起李轩毓清冷的眼眸,温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脸颊,那低低的一句“我喜欢你”,她咬住下唇不作声。
“或者你是真心喜欢他么?”
“并不是……”这次她倒有答案,韩夕颜心里很清楚,一来她太明白自己的斤两,以李轩毓的外貌,为人,家事,能引来多少狂蜂浪蝶,他对自己的新鲜感又能持续多久,如此让人没有安全感的数学题,她都不屑于去计算。二来她连人都不准备留在这里,当然更不可能把心留在这里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喜欢别人对她的私生活横加干涉。
安之乔无奈了,“你都不喜欢他又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的爹爹翻脸。”
韩夕颜埋头不语。
“他虽打了你,也是不希望你被人欺骗利用。”安之乔将从韩梓慎处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与夕颜听,“相爷爱惜你更胜过自己的仕途,他决计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他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都说是为她好,但怎样才算是过的好她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韩夕颜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她自然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力,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剥夺的。她转移话题,“你帮我去看看奉仪吧,她好像被爹爹罚了。”
安之乔知道她的性子,忍不住又多说两句“你有时太过倔强,我不希望你伤到自己。”见她依旧沉默以对,只得悻悻离开。
找了几瓶跌打药酒,来到悦闲堂。安之乔迈步而入,只见韩梓慎已经先他一步,他忙收回脚,**一笑,看来佳人自有君子垂怜,他是白跑这一趟了。
悦闲堂内
秦奉仪双手环胸,一派轻松模样,反而韩梓慎心急如焚,昨晚父亲发现夕颜不见了,便罚奉仪一直跪到方才,整整四个时辰。他一个大男人站着尚且疲累,更何况是她。他心焦至极,不想奉仪竟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上药,两人就这么僵持到现在。
“你不上药伤怎么好的起来。”韩梓慎气结。
秦奉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少爷,我不是不上药,我是不想让你给我上药,又不是什么重伤,我自个来就行了。”
韩梓慎少有这么坚持,“你那伤口需要包扎,你现下腿也不能动,我来便是。”
秦奉仪虽是江湖儿女也知男女有别,调笑他道:“你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韩梓慎被她说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低声道:“我做的事情,我自会负责。”说完小心卷起她的裤腿,一边仔细上药一边柔声问,“疼吗?”
秦奉仪此时正忡愣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韩梓慎细细与她包扎好,低低的说了一句,“父亲要我娶户部尚书的女儿。”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秦奉仪觉着好似心脏猛地被人掏出一般,她不知道除了沉默还能给出什么回应,良久,她才缓缓开口,“你对我说这做什么?”
“你可愿意……”
“我不愿意。”
韩梓慎抬头迎上她的双眼,奉仪英气的眉眼间多了几分苦涩,却仍昂首道:“感情是不能与他人分享的。”这是她的底线,这点骄傲,纵是到死也要跟她到坟墓里。
韩梓慎苦笑,他便是爱上了她这份傲骨,只是生于宦门,他有太多的责任与包袱,命运又岂能由自己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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